“我当然听话,明明是你惹他生气嘛!”
古长月长叹一声,被说得哑口无言。
“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对了,处曦是否你和白素薇之子?不要回避,就算是,我也不介意”。
古长月尴尬地摇摇头:“师妹,你……”
“对不起师兄,我又说错话了!”
“算了,你还是老样子!对了,你已见过处曦?怎会半晌不见其人?”
“上山之时,我见山下有一少年,正与巨蟒、雪狐打斗,为其解围后,其自称处曦,为古长月弟子,现应还在山下!”
“极北仅有一只雪狐,何来巨蟒?且处曦聪明懂礼,更有谨慎之心,知你上山,不可能任你一人前来,就算没有你的身法,此时也该到来!”
司空宁听后一惊,开言道:“冰山之主,这山下巨蟒你居然不识?我观巨蟒本为魔物,不解其为何会出现在冰山之下?处曦正如你所云,确是冰雪聪明,不过听你所言,他是该回到长月峰下才对,看来极北并不太平,至少尚有你不知之事!”
古长月低头沉思,感觉情况不妙:“师妹!速带我去寻处曦!”
“好的,师兄!”
两人轻跃,顺山而下,煜煜日光中,远观如双蝶比翼。
转眼两人来到冰莲潭边,刚刚驻足,司空宁突然开口:“咦!怎么巨蟒与雪狐又再对峙?刚刚对战处曦,两兽可是联合御敌、配合默契!”
古长月静观沉默不语。
司空宁眉头一皱,为寻究竟,纵身一跃,来到两兽之间。
之前交手,让两兽有所忌惮,巨蟒转身逃离。
雪狐却行为异常,向旁一跃,无意间望见远处的古长月,先是一怔,之后,缓缓靠近。
司空宁看得一愣,转瞬飞身拦住雪狐,雪狐虽有忌惮之心,却无离去之意,而是左右徘徊,想绕过司空宁。
古长月在雪狐眼神中,看到一丝熟悉,那眼神似曾相识,双眸闪动,象有说不尽言语,便纵身一跃,来到雪狐近前。
雪狐出人意料,身体下俯,整个身体连同头部贴伏地面,一动不动,显得异常温顺,全然不顾司空宁。
“好你个孽畜,居然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言罢抬手,一股寒气直奔雪狐。
“师妹住手!”古长月伸手挡开司空宁鹤展长风掌。
“师兄,你……”
“师妹莫急,你来看……”
司空宁来到近前,俯身低头,沿古长月手指方向看去,俯地雪狐正瑟瑟发抖,不知是身体受伤,还是担惊受怕。其脖颈周围有三枚银针,深入皮毛之下,仅露微形,不细观,根本发现不了。
司空宁沉思片刻:“师兄!这是……”
“没错,魔族妖法——银针化形,银针点穴,辅以妖法,他不是雪狐,应是处曦!”
言罢,古长月轻拍雪狐背部,一缕真气渗入体内,三枚银针缓缓而出,一股魔气升腾,雪狐瞬间变成少年。
司空宁看得清晰,正是之前处曦形象,便高声惊呼:“雪狐既是处曦,那之前自称处曦少年又是何人?”
“当然是魔族之类,不过来此极北,不知意欲何为?”古长月答道。
“常年捉妖,今却被妖魔蛊惑!真是气杀我也,纵使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它!”司空宁愤愤而言。
“师傅!”少年轻哼,两眼一闭,晕了过去,身体还在不停抽搐。
古长月抱起少年:“走,师妹回山!处曦急待恢复!”言罢,转身回往长月峰。
寒玉床千年寒玉雕琢而成,辅助修道练法,效果奇佳。处曦恢复很快,半个时辰便已苏醒,但魔气攻心,十分虚弱。
处曦体虚,所言断断续续,其昨晚冰洞练剑时,被偷袭昏迷,清醒后才知自己被化形,本想禀报师傅,但假处曦一直守在寒星洞前,并多次为难处曦,其魔法修行很深,处曦很难逾越,且此魔于冰洞内,学会七绝冰剑。言罢,其再次昏迷。
“为偷道而来,为何不干脆杀掉处曦?”司空宁自语。
古长月沉思片刻:“当然不是为偷道,定是另有目的!七绝冰剑之法,又怎是一朝一夕就可习成?只是偷习皮毛而已!处曦若未被偷袭,与之一战未必孰高孰低?不然怎会如此忌惮?”
“师兄!冰洞功法何人所留?”
“七年前,离开巫山之时,路遇散仙,自称古宿,引我来此极北,带我进此冰洞,至于冰洞功法,是否古宿所留?不得而知”。
“他人现在何处?”
“我来极北不足三天,他便离去,言云游四方,要我勤习洞内功法,替其照料冰晶别苑,一去便已七年”。
“来人是否与古宿有关?”
古长月默默摇头:“古宿我不甚了解,但来人定与魔族势力有关。七年前,师傅虽逐我出巫山,但临行前他百般强调,不论去到哪里,莫忘虔心悟道,苦练功法,魔族势力已是蠢蠢欲动,愿有朝一日能除魔卫道,拯救天下苍生。长月不敢违背师傅之命,极北潜心修道,时刻不敢怠慢,为不招惹是非,每每下山皆隐巫山道法,以极北所修示人,且每次出手皆以黑纱罩面,才得冰雪剑仙之名”。
古长月一边言语,一边琢磨假处曦之事,还有那只如巨蟒般魔物,为何出现在极北?感觉情势严峻,决定回巫山去找师傅司空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