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等三人,于凌云洞内大战飞廉,关键之时,白啸终因担心汐月安危,入洞施援,使其获救。
魔神飞廉逃出凌云洞,白啸回往魔域,金月淼于洞内未能找到神器,三人出洞却发现,凌云山面目全非。
满山灵气调零,繁花碧树正在慢慢枯萎,一道乌影之痕,如烈焰焚去,倍加明显,直通栖霞殿。
金月淼见罢,眉头紧蹙,深感不妙,便足下加力,沿焚烧之痕,直奔山间而去。
临近深谷,忽见云桥之上,站立一人,似受伤严重,精神颓废,于桥间深望谷底,不禁脱口而出:“不好,秋儿危险!”想尽快赶至桥前,已然来不及。
桥上之人正是白艳秋,见其昂首长叹,高喊:“师傅,弟子无能,落得如今凌云调零,无颜再活于世上,这便下地府寻你谢罪!”言罢,一头栽向幽幽深谷。
“秋儿不要!”金月淼边喊,并急忙元神出体,一道乌影,魔龙飞往崖前。
片刻魔龙带白艳秋回到云桥之上,白凝急忙上前,见白艳秋已然昏迷,身中刀伤不下十余处,刀刀入体三分,伤势十分严重。
幸得白凝医术精湛,更有金月淼一旁相助,救治及时,白艳秋才捡回一条命,却十分虚弱。
因担心凌云众弟子,未敢于路上耽误,三人带白艳秋,一同赶往栖霞殿。
待到殿前,放眼一观,金月淼心痛至极。
大殿内外,横尸卧野,血流成河,一片狼藉。里里外外已空无一人,凌云弟子不下三千,却萧条如此,碧山暗乌,青石染血。
“到底是谁在凌云作孽?”金月淼大怒,声音之大,已然声嘶力竭。
随金月淼一声狂吼,白艳秋轻咳几声,清醒过来:“师……师祖,弟子无能……”
“秋儿莫急,有师祖在此,那远古魔神,师祖都奈何不了,不必自责!”
“不……不是魔神所为,而是……而是夙嗔所为……”
“夙嗔!好你个夙嗔,我誓死也要找你讨回公道!”
“是弟子无能,师姐白绮彤随恨达上山,欲收编凌云为军士阵营……,上次恨达输给师祖……这……一次,又带来个道士为其撑腰……那道士自称断天……又言其目的是为找师祖,道法实在厉害,是他收服并带走魔神。不愿被收编之凌云弟子,几乎全部被杀……其余弟子,被师姐及恨达带走去充军。秋儿也念师姐之恩,我本无还手之力,也无逃脱可能,还……还是师姐,放了秋儿一命……”
白艳秋断断续续,说述经过,金月淼已气得面色铁青,便要去找夙嗔,却被汐月所拦。
“前辈,不能去,夙嗔目的,绝不是为凌云弟子,只想逼我等为其所用。即便如此一去,可以找到夙嗔,也如金蛇岭一战无异。战不胜夙嗔,只能任其妄为,而如今凌云已无,夙嗔却也再无可胁迫,我等到可安心,想方设法营救司空前辈!”
金月淼也显无奈,知汐月只为宽其心而言,但讲得不无道理。
事已至此,也只能咽一口恶气,但不知夙嗔还会有何动作?其绝不会善罢干休,金月淼十分清楚。下一步该如何去做?自己却并不清楚。
“师祖,如今凌云已然不在,秋儿身受重伤,我等该往何处?”金月淼摇头,默不作声。
汐月突然开言:“夙嗔如此对待凌云,绝不会放过其它各派,既然我等势力单薄,应联合各派,方有取胜之可能!”
金月淼听罢点头:“言之有礼,我等立即前往南海!”
“不,前辈,听凝儿所云,南海玄离之祖,如今已被魔族所困。南宫曜景不在南海,玄离宫应该安全!我等应先去极北,因司空前辈被俘,夙嗔可以控制巫山,而巫山二代弟子古长月、司空宁皆在极北,极北早已独成一派,最有可能受其侵犯!”
汐月所言,句句在理,于是几人决定先往极北。
这一日,几人来至冰莲潭边,净月阁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依然是清梦料理,从其言语可知,极北清静,并无人前来搅扰,众人紧张之心,才略做舒缓。
放下白艳秋,因伤势过重,又经路途劳顿,令其于茅屋内休息,清梦留下照看。尔后,三人前往长月峰,来至冰晶别苑,妙竹入内通报。
不时,古长月与司空宁出门相迎,见古长月精神抖擞,知其已全然恢复。
白凝急忙上前:“父亲,你果然恢复很好,只是……”白凝有些默然。
“只是什么?凝儿快讲……”
“只是面上及颈部,仍留齿痕之疤,看上去不很……”
“哼!男子英俊何用?只不过枉添是非?凝儿,如此就好,不可再尽其法,另其复员,不然就连司空宁生活都不会太平!”金月淼一旁开言。
汐月听罢,偷偷一笑,望望白凝,白凝也是一番尬笑。
古长月闭口不语,极北之事,白凝与金月淼同行,已然讲过数次。
因白素薇早已不在,为人之母,金月淼又何其不痛?为此,古长月对金月淼更加尊敬。
司空宁宛如之前,面色俊冷一语不发。
此为金月淼与司空宁首次相见,不禁暗自点头,口中自语:“怪不得其如花痴,原来此女果然面貌出众,真是难为了薇儿,看来是凌云于巫山相欠!”
“是巫山相欠凌云!晚辈不知如何偿还?”一直未言的司空宁,突然发言。
金月淼举目望望司空宁,苦涩一笑:“为情所伤者,你亦如此!我亦如此!又怎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