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与怜雪一路行、一路教,这一日便来至落缨山,短短几日光景,怜雪已习得极北基本道法,要义尽悉,只待日后努力提高道行。
两人于落缨山下,正准备入山,忽见入山之路闪出两人,处曦一惊,不是别人,正是古长月与司空宁。
“师傅,你与前辈怎会于此?”
“当然是为两位师祖,见你多日未归,便知此行不顺,担心见不到魔神叉,夙嗔心起歹意才来落缨山。师傅知你若无性命之忧,无论魔神叉是否到手,十日定归,才于山下等候!”
“两位师傅与弟子想法一样,无论有无机会?也要与夙嗔见上一面,不能另其伤害两位师祖!”
古长月望望处曦身后:“此人……”
“噢!忘记介绍,其实大家皆很熟悉,这才是真正汐月,只是……只是不知遭遇何事?失尽道法,失去记忆!”
“汐月姑娘对极北大恩,我等怎会不识?只是……她不是汐月!”
处曦闻言,将黑涯修罗地遭遇讲述一遍,又开口确认:“我对汐月记忆深刻,其确为汐月!”
司空宁听罢,周身打量怜雪,之后摇摇头:“此人不是汐月,虽其身上也有魔族气息,却与汐月截然不同!”
“前辈,处曦与月儿同行数日,怎能不识其真身?”
司空宁一笑:“身处乱世中,又怎识方外物?曦儿小心……”
处曦不解其中之意,望望怜雪摇摇头,再无多问。
“请问姑娘芳名?”司空宁拨开处曦,来至怜雪近前。
怜雪十分有礼,欠身而答:“小女怜雪,闻前辈议论怜雪之事,心有不安!”
“怜雪……魔域少主!呵……呵……”司空宁未再多言。
四人正于山脚谈话,忽闻脚步声响,举目相望,由山上下来几人。
“在下忌连,奉人王之命,迎几位上山!”
古长月打量面前几人,未做言语,迈步向山上而行,处曦等紧随其后。
穿山过岭,行数十里,来至落缨谷中一处平坦之地,夙嗔所在之处,十分简陋,于几棵巨松之下,并不张扬,去数十步之外,很难发现。
众人来至近前,唯见几间茅舍,夙嗔已在门前等候。
见古长月等人前来,笑面相迎:“几位贵客前来,有失远迎,只因在下琐事缠身,还望恕罪!”言谈十分客气。
古长月拱手还礼:“承蒙人王关爱幸甚致极,只是在下不敢当!”
“几位既然一同前来,不知是否已得魔神叉?”
处曦上前一步:“在下不才孤身闯阵,未能战胜罗刹恶鬼与沙魔之怪!”
夙嗔听罢面色一变:“既然如此,请问几位为何而来?”
“当然是为两位师祖!”
“任务未完,难道是为司空叶辰收尸不成?”
处曦听罢欲怒,司空宁俊颜既变,两人正欲开口,古长月急言:“魔神叉是为魔域神器,于神器操纵之下,沙魔与巨鬼绝非等闲之辈,我等无此实力胜魔,但已然尽力,不知人王要的到底是什么?如要我等亡命,无需大费周章,以人王道法,恐我等难逃一劫!”
夙嗔听罢一笑:“长月师兄所言不假,如今魔族欲入侵人界,大难降临之时,我要的当然是众道联合,共同御敌!”
“既然如此,人王为何要难为我等?我等前去修罗地,破阵战魔神,弟子处曦几乎丧命,难道人王真的不知?”
“怎可与我王如此讲话?”
夙嗔身后站起一人,只见此人一身道士打扮,面色青紫,剑眉魔目,脸大唇厚,耳尖齿长,身材高大,卷发散披。
夙嗔急忙开言:“法师无妨!”
古长月望望法师:“在下只是据实而言,我相信极北一举一动,皆在人王掌握之中!”
夙嗔闻听一阵哈哈大笑,急忙转移话题:“长月师兄多疑,在下忙于琐事,对此事未曾上心,都怪夙嗔!来我来介绍,这位便是断天法师,也是夙嗔左膀右臂,莫因如此小事而伤神!”
身后司空宁凝目望着断天,断天也凝目望望司空宁,两人各怀心腹事。
“既然我等为人王之命,几乎丧命,人王也应有几分诚意才对!”古长月继而言道。
“长月师兄何意?难不成是想让我放回司空叶辰与金月淼?”两眼怒视古长月。
“人王认为我该为何意?如此对待我等,又如何去谈联合御敌?”
夙嗔微微一笑:“长月师兄,如若我将两位掌门归还于你,我还以何向你发号施令?你会听命于我?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将其讲出?”
“既然如此,人王也应让我等见其是否平安?”
夙嗔望望古长月,未做言语。
断天突然开言:“我觉得古师兄言之有理,至于此事,我想我王不会难为几位!”
言罢举目望望夙嗔,并且点头示意:“让其见见司空掌门未尝不可!”
“既然法师也如此认为,好!今日就做个顺水人情,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将其置于幻境之阵,你等不仅可以看望,如若能找到其所在之地,也可将其带走!”
处曦听罢怒气油然而生:“你这是何意?如不想另我等相见,敬可直言,又何必如此?”
司空宁突然开口:“月儿不得无礼,既然人王有此条件,并不为过,司空掌门本为在下父……在下家师,就由在下入阵!”
夙嗔微微一笑:“司空师妹所言极是,就依师妹所言,如若能于阵内救出司空掌门,任你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