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人一枪一马,与溃散兵丁后方飞奔而来,直奔张飞。
照了面,二话不说,手中长枪一抖,猛然刺出,直奔张飞面门。
张飞本来就生了一颗大脑袋瓜。
就连战甲配套的头盔也是特殊打造。
相比寻常的头盔,足足大出一整圈。
马超这枪,直插面门,足足用出了十分的力道。
张飞刚刚挑翻了几个冲上上来的兵卒。
丈八蛇矛来不及收回抵挡。
情急之下,脑袋向后一仰,可还是被马超的长枪刮到了头盔的边缘。
当啷!
火花四溅!
索大的头盔应声破裂。
只是一个剐蹭,便硬生生割出一道裂痕。
如此劲道刺出的一枪,即便有头盔防护,也顿时震得张飞脑袋瓜子嗡嗡响。
只感到眼前一黑,险些从马背上跌落。
张飞是什么脾气。
自从跟随刘备出道以来。
就连吕布那个三姓家奴都没能伤到自己分毫。
现在竟然一个不留神,被眼前的娃娃割裂了头盔。
虽然没伤到,但他瞄的也吓了一个机灵,头皮发麻,浑身冷汗直流。
张飞大怒,一把将头盔揭下丢到地上。
手中丈八蛇矛指向马超怒骂道,“竟然背后偷袭?”
“俺张飞今天要是不把你脑袋干放屁,算你长得结实!”
话音刚落,张飞长矛一抖,策马横冲。
朝着马超气势汹汹杀了过来。
马超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好胜心爆棚的年纪。
十几岁便跟随马腾东征西战。
在凉州,谁人听到他马超的名号不是望风而逃。
可眼前这个黑脸大汉。
长得丑就不说了,带兵偷袭自己的西凉轻骑大营,也不说了。
这货竟然还点着自己的名叫嚣。
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事了。
两人各自憋着一肚子的怒火。
战马交错,拼杀在一起。
张飞火气大,脾气暴躁。
可张辽却沉稳冷静。
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张辽自然一清二楚。
陛下明旨要活捉马超。
可别人或许不知道马超的段位,可张辽早在几年前就听说过。
凉州马超,虽然年少,但却异常骁勇。
有万夫不当之勇。
今日一早大破匈奴之时。
张辽也曾见识过张飞的勇猛。
两人旗鼓相当,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
此时马超起了好胜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眼下也顾不上什么二打一有失大将风度。
完成陛下所托才是最重要的事。
思量至此。
张辽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长柄大刀。
直奔马超冲杀过来。
“贼将,休伤我少将军,庞德在此!”
话音刚落,庞德手中长柄板斧已经朝着张辽的面门砍了下去。
所有注意力全在马超一人身上。
丝毫没有注意到庞德何时已经摸到了近前。
这一斧头,惊得张辽屁都凉了半截。
飞速抽回大刀,用尽全力挡开庞德的战斧,这才稍稍稳住阵脚。
庞德虽然跟随马腾多年,但每逢大战,几乎全是马超打头阵。
没有机会出战,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太响亮的名号。
此时的庞德,与张辽的境遇也差不了多少。
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乱慌。
原本该属于同一阵营的两员战将。
却因刘协横插一脚成为了对阵双方。
既然不是什么名动天下的猛将。
两人也尽皆未将对方放在眼里。
被庞德冲出来先砍了一斧头。
张辽哪里肯罢休。
手中大刀挥动,带出阵阵嗡鸣,杀奔庞德而去。
这一下热闹了。
隔着一座营帐两边。
张辽和庞德在这边厮杀得难解难分。
而马超和张飞在那边更是打得双眼冒火。
趁夜偷袭,虽然是兵力上稍有逊色。
但潼关守军却是占得了先机。
打得凉州轻骑大军措手不及。
有的是刚刚准备好美餐一顿,有的是拼杀了一天乏累,已经进入营帐蒙头大睡。
既然是轻骑兵,那自然是马上突袭作战能力更强。
如此如此突然被偷袭。
别说是战马,就是武器都来不及抄起,便已经被冲上来的司州军砍杀。
韩遂眼见大军四散奔逃。
哪里还有半分反扑的机会。
加上听闻守卫禀报,马超和庞德皆与敌军战将厮杀在一处。
顾不得两人的安危,韩遂便带着溃散的残军。
一路向函谷关方向逃窜而去。
几十个回合打下来。
张辽隐隐感到自己渐渐落了下风。
明人不说暗话,貌似有点干不过这个货。
借着战马回转的空档,张辽斜眼看向营帐另一侧的张飞和马超。
两人的段位看起来不分伯仲,这都打了几百个回合,竟然还未分胜负。
可马超正值青壮年的鼎盛时期。
而张飞好说不说也是一个中年油腻大叔。
如果就这样拼杀下去。
恐怕时间一长,还是年轻的马超更占优势。
既然生擒马超是陛下放在首要位置交托的旨意。
张辽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一声怒吼,手中大刀虚晃一招。
趁着庞德回身格挡之时,张辽立刻掉转马头,夺路而走,直奔营帐另一侧的马超冲杀过去。
眼下凉州大军败局已定。
自己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