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冉目送远去的黑色车影,眼底依旧充满了担忧,陈司机的眼神她看不透,但他相信绝对不是个善茬儿。
当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后,司空冉才转身回去,爸妈的踪迹早已不见,估摸着已经溜达回家了。
司空冉钥匙伸入锁孔,没等转动,门就在里面被打开了。
“回来了啊!快进来,最近上学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司空爸爸见到是女儿,一展笑颜,殷勤地扶着女儿进来,嘴上连珠炮似的关心道。
“爸爸,你选的重点中学能不好嘛,老师们都超认真的,就是我不太喜欢,所以上课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司空冉蹲在玄关边换好兔耳朵拖鞋,一脸无奈道。
“哪个老师啊?回头我去打打招呼,照顾照顾你,学习上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
爸爸不明白女儿话里有话,还认真地替女儿想办法。
不过这一切都逃不过司空妈妈机警的小脑壳,在沙发上斜过头,揭发了司空冉的言外之意。
“你就是个憨脑壳儿,你女儿摆明了不想学习,听不出来啊?”
一番话刚点醒了司空爸爸后,又立马转脸朝司空冉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整天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书不想念,琴也不想学,以后看谁要你!”
“哼,没人要我就赖在家里不走了,怎么的?”
司空冉心里也认可妈妈的话,但嘴上就是不服往边上一扔,卧进了沙发里。
还没等完全陷入到柔软中,司空妈妈那气势汹汹的身形已经走到跟前,对着女儿瘫软的大腿重重一扇,啪!
“跟你说过没有,坐有坐相,简直跟你爸一个样儿!”
司空冉吃痛地正了正姿势,端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嘴上又贫了一句。
“我是我爸女儿,不跟他一样才奇怪呢!”
“滚滚滚,写作业去!”
司空妈妈每次跟女儿吵架都落了下风,不得不以作业和练琴相要挟才能勉强挽回些脸面。
“作业课间就写完啦,你女儿聪明着呢!”司空冉眼睛盯着电视不放,随口糊弄道。
“那就给我练琴去,再过几个月就要考级了,你那个水平够哪儿啊。”
司空妈妈伸手撬起司空冉的后背,拼了全力要把女儿从沙发上赶走。
司空爸爸站在门口看着娘俩斗智斗勇,一阵头疼。
女儿没出生的时候,老婆在家里一言九鼎,平日里大家都让着这位公主,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主,自懂事起,大小公主的闹剧就没停过。
“小冉,把琴练好没坏处,快去快去,让你妈也歇会儿去做饭。”
司空爸爸咬着牙撞进了战场,做好一个劝说者的职责,斟酌着用词。
“爸爸哟,你就偏爱你老婆,我还是不是你女儿啦!”
司空冉根本不吃这一套,平日里老爸宠着自己她是知道的,这时候跟她装正经还真不太管用。
“嘿哟,我老公当然要站我这边了,你快去练琴去,要是没考过九级,你是知道后果的哈。”
司空妈妈欣赏了一眼门前的老公,觉得帅了几分,说话间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炫耀感。
“走了走了,狗粮都灌饱了,流浪儿只配一个人弹弹琴。”
司空冉听得烦了,也懒得跟两人争,轻盈的跳起身子,朝二楼去了。
接下来几天,学校里关于赵海和司空冉的消息总算是被新生大会、社团招新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搞基新闻覆盖了下去。
连孙丽颖都不再主动暗示这个话题,司空冉终于能放下紧张的神经坐在教室里。
每天和赵海吃吃喝喝的她,小日子也是如鱼得水,食堂里有赵海的哥们儿占座,仪容仪表检查也有赵海的死党兜底,司空冉的公主心在学校得到了极大满足。
周五在快乐时光下,恍惚而至。
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周五就是每天向前的动力,一想到第二天早晨八点还能躺在自家床上,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可谁知道那个挨千刀的临时生活委员安排的周五值日生,居然安排到司空冉头上了,不知道这是赵海的女人吗?
曲婷在凶神恶煞般的赵海的逼问下,哭着说出了真相。
原来周五值日生本来是定的赵海,但班主任审核的时候,说赵海体弱多病,不适合值日,就把司空冉顺位排到了周五来,赶巧的是,刚好一起值日的另外一个同学还生病请假了。
曲婷惊恐地看着面前虎虎生威的赵海,心里笃定了刘光明是想要照顾赵海这个富二代,但是却没想到自己成了冤大头,一时间心里对刘光明恨得牙痒痒。
赵海一听就明白了里面的门道,也不能怪谁,只是刘光明的小聪明,赵海是不会去领情的,谁让他欺负到自己的人了呢。
曲婷在赵海沉思的刹那,缩着头逃离了魔爪,就跑了出去,生怕赵海给她逮回去。
“我帮你一起,快快快。”
赵海一手揽过发愣的司空冉,递过去一条沾满尘屑的抹布。
“你负责讲台,我负责过道,听明白了吗?”
赵海一副大队长的气势,左指右指,安排好了分工,满意地朝后门工具柜走去。
司空冉嫌弃抹布脏,自己去了厕所搓洗,等再回来时,看到赵海单手握住扫把,在过道间上蹿下跳。
一会儿把扫把杵在地上,一会儿又拎起旋转,嘴上还喝道,“乔峰,看我自创迷踪剑法!”
司空冉无语,进教室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