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收拾妥当的大军,公孙瓒大叫道:
“全军!出发!!!”
“将军有令,全军开拔!”
传令兵将公孙瓒的命令传遍了整个军营。
随后整支队伍开始向着令支县城方向前进。
此地距离令支距离不过二十里。
公孙瓒部大多为骑兵,如果沿着官道只需要半天时间就可以赶到令支城下。
但陈子重为了能够兵不血刃的攻下令支县城。
决定走小道慢行军,等到夜半时分裹挟张举进入令支县。
时隔两天,陈子重再次回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马车上。
一应物品没有任何变化,看来这辆车得到了妥善保管。
但马车毕竟还是公孙瓒的,陈子重正寻思着找个机会将马车要过来。
此次大军行进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张毅率军外出一夜未归,原本四处都能看见的侦骑也不见踪影,似乎令支县城内的守军已经发现了异常情况。
但群龙无首也没有人敢越过张毅对军队发号施令。
这就是治军严格的坏处了,在没有得到主将的授权下,根本没有将领敢直接掌控军权,甚至连城墙防务都没人敢擅自交接。
等到大军行进至距离令支县城只有十余里的地方时。
时间才刚过午时。
虽然已经到了秋天,但午时的太阳依然能够轻易的将人晒伤。
公孙瓒命人找到了一处背靠县城的山坡处扎营。
全军下马食用随身携带的干粮,不允许任何人生活做饭。
毕竟这里距离令支县城已经很近了。
如果生活做饭很有可能会被令支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发现。
要是加强防守可就得不偿失了。
整支大军沿着河流整齐的驻扎着。
虽然不少人借着河流在冲洗马匹。
但他们依然保持较高的警惕性,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上马警戒。
“子重晚上是准备带着张毅还是张举去骗城?”
公孙瓒看着正躺在马车上的陈子重问道。
“还是张举吧,张毅性格刚烈不易控制,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让子杰将军跟在张举身后,如果发现张举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直接将他打晕,只要他不死就行”。
陈子重稍微说明了一下今晚骗城的主要流程。
“此计可行,不过子重千万小心,事不可为当立即撤退,保全自身为上”。
公孙瓒觉得哪怕骗不了城也可以承担一定的损失攻下令支,但他可不愿意将陈子重折在其中,否则就太亏了。
“子杰,吩咐下去让士兵们休息”公孙瓒停顿了一下,说道:
“邹丹,你带几百人在周围散开侦察,如果发现敌人侦骑或者令支城有什么动静,立即汇报”。
“喏!”二人接到命令后躬身离开。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大营瞬间安静了下来。
每次看到这里,陈子重都不由得佩服公孙瓒的练兵能力,毕竟不是什么部队都能够做到令行禁止的。
而且其中可是有四千名根本听不懂汉话的乌桓骑兵。
不知何时。
一直懒洋洋的陈子重在太阳的照射下沉沉睡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而他的身上也多了一件裘皮大衣。
陈子重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了一阵阵呼噜声。
转头望去,原来是二郎守在了自己左手边。
此时的他用剑柄撑住自己的脸庞睡着了,看到这里陈子重直接将身上的裘皮大意盖在了二郎身上。
不曾想。
二郎在战场厮杀多年,早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剑柄一挑直接将裘皮大衣击飞到不远处,叫道:
“是谁?”
等到他从迷糊中逐渐苏醒时才发现陈子重阴沉着脸站在自己面前。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二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剑鞘已经抵到了陈子重的腰间,只要他稍微有点动静剑鞘传来的力量就会加重一分。
陈子重现在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醒了?还不赶紧把你的剑鞘拿开!”
陈子重不由地骂道,毕竟他保持这个别扭的姿势已经有半分钟了,身体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
在陈子重的提醒下二郎才发现自己的剑鞘一直抵在陈子重的腰上,一边将剑收回一边说道:
“千万别在我睡觉的时候靠近我,要不然出了事情别怪我”。
说完二郎并没有理会脸越来越黑的陈子重。
看了一眼太阳方位后,说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
“子重你赶紧随我去见将军,再不准备一下可能会贻误时机”。
陈子重还是分得清事情利害的。
跟着二郎顺利的找到了公孙瓒所在。
不得不说公孙瓒此人精力旺盛,战时几乎不休不眠。
平时也只会休息两三个时辰,这这就还能够保持良好的精神处理军务。
“子重来了啊,赶紧和子杰他们交代一下晚上该怎么做。”
公孙瓒的身前摆放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木桌,上面已经摆上了一张临时绘制的令支县城地图。
“这地图你们核对过了吗?确定无误?”
陈子重仔细打量了这张地图,可以说令支县城内的重要节点、城防设施、军营驻扎地全部标注了出来。
但就是全部标注出来陈子重才觉得有点过于完美,完美到难以置信。
“下午时候,已经有七家豪族将粮食送了过来,已经找他们核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