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七以为吴媚会夺门而出时,又见她气势十足道:“好样的,朱七,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能将这样一个美人弄到手,实在有本事。真好真好,真是绝配啊。”
朱七顿时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她,嘴角抽搐,道:“你能接受?”
“双手赞成,奉你俩做神明。”吴媚举起双手,绝对真诚道。
“姑娘当真彪悍。”朱七唏嘘一声,这才从尹源怀中退出来。
“七七今日才彪悍,我刚听月老诉说一番。不是答应我不惹祸,可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显眼,非要招惹更多桃花过来?”尹源温文尔雅,从容的放开她的细腰,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面部,沉声道。
“朱七,此男人深不可测,你可要将他绑得死死的,吃干抹净才不怕跑了。”幽华很是崇拜,仅一面,对尹源这人就佩服的五体投地,对朱七敲警钟道。
这叫什么事,男人女人都不放过她。
朱七手足无措,面上火辣辣的,估计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只得转移话题道:“朱璧可还好?”
“暂时很好,我与你一同去看她。”尹源不再捉弄朱七,牵过她的手掌,便带着她向月老的屋子走去。
一触摸到她有些汗渍的手掌,尹源忽然粲然一笑,道:“七七不用害羞,美人凶猛,有我陪着你才好。”
狸猫躲在一侧的房梁上,顿时觉得主子变了,刚刚急着与他调换身份,竟是为了折回去与朱七亲近,顺道赶跑情敌。
“主子的一世英名被朱七毁了,连渣渣也不剩。”狸猫哭丧着脸,看热闹似得望着底下的动静,叹息着。
夕阳西下,染红的云彩漂浮移动,聚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狸猫扮作的月老站在房门外,食指弯曲,有节奏的敲响三声门扉,随后脚步轻盈的跨入。
入眼的是尹源凝重的侧脸,他没有出声打扰,身形挪动到另一侧的厢房,将茶水沏好,以便随时侍候。
白昼渐渐淡去,黑夜从天际最顶端蔓延下来,染黑了整个天空。
狸猫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心中明朗,尹源此时的心情不大好,他可没兴趣在火山口上憨耍嬉戏,耍得骨头灰也不剩。
“走了?”尹源头也不回,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走了,衬着月黑风高,一个人走的。”狸猫点头,异常慎重。
“可有留下只言片语?”尹源指尖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没有。”狸猫皱眉,将朱七的情况叙述一遍,小心道:“下午去看过朱璧,待您与幽华、吴媚走后,她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一下午,也不说话,就是守在朱璧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许是她不知道要与主子说什么好,而且不愿意您为她担心。”狸猫替朱七辩解,不愿看尹源心情不好。
尹源端坐主位,不怒自威。
随后,他从笔架上拿起一支逼,笔峰宛如游龙一般飞腾在空白的宣纸上,墨迹荏苒,慢慢的勾勒出一副唯美的山水画,竟是身着男装的朱七。
“嗷嗷。”耳边一阵怪叫,狸猫这才注意到一侧还有一只生物。
尹源的右手旁,一只苍鹰滑稽的立在铁架上,全身羽翼掉落的干干净净,光秃秃的,半根毛都没有。它肉露在空气中,像极了拔光毛的野山鸡,等候人把它红烧吞食。
苍鹰扭着脑袋,感觉到狸猫的对视,恶狠狠的瞪着它,“嗷嗷”直叫,虽然半分气势也无。
狸猫挑眉,对其不屑一顾,看到自己的杰作,心情越发好。狸猫恭谦的低头,对尹源道:“主子,要不要我跟随朱七前去,禁魔之地太过凶险,怕是有去无回。”
“嗷嗷嗷嗷”苍鹰嘶啼。
“以神君和王寒今日对朱七的态度,让人多疑。刚刚朱七一出府,吴媚与幽华便跟随她的脚步出了门,想必是打算与她一同去。”狸猫有条不紊的叙述着,用余光偷偷的瞥一眼尹源,见其面色冷清,暗道:越来越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了。
“今日火烧神君殿,在您还未到之时,朱七运用了‘灵引之术’,估计让许多人起了疑心,那本册子在您手上,她如何学会的?”狸猫当时也捏了一把汗,诧异与朱七的大胆,更吃惊她运用的术法。
“许是我放在屋中没有整理,被她拿去看了。”尹源目光一闪,明白事情的眼中性。
估计西王母也会起疑,她当时却是动了心思要诛杀朱七,若不是吴媚胡搅蛮缠一通,那道懿旨早就颁布了。即便他赶到,也无济于事。
“要不要提防吴媚,她绝不会看上朱七,如此苦苦纠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狸猫担心问。
“毕竟血脉至亲,总不会害她。”尹源摇头,也是让狸猫不要插手的意思。
“我明白了。”狸猫点头,又替尹源倒一杯热茶。
“嗯!”轻微的声音回荡在房子,再无声响,尹源继续手上的山水画,正是画龙点睛之处。只是,他的眉心有化不开的忧愁与担心。
“禁魔之地古怪的很,肉身是无法脱离那里的禁锢的。狸猫这段时间,可替主子管理府中的事,只要不遇上神君与西王母,便大可放心。”狸猫知道主子担心,将心底的疑惑,一五一十的说出,也是替主子说出心中的想法。
尹源放下毛笔,侧目看着他,道:“今日朱七待你如何?”
“额,待我态度和善很多,又硬要替我按摩肩膀。同时也骂我老头子,走时不忘让我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