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安抬起手,差点一巴掌扇到儿子脸上:“血源结晶的力量少一分,你的心脏病复发的可能就多一分,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的身体,我这些年操了多少心。”
“我必须这么做。”李瑾言眼神依旧坚定,“因为…她得了和我一样的病…”
“什…什么?”李靖安也是被儿子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楚黎倒是十分淡定:“所以呢?她得了和你一样的病,所以你就产生了共鸣想去救她?”
“不是的。”坐到楚黎对面的李瑾言陷入回忆,“五年前我在住院治疗心脏病的时候,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没有时间来看我,当时我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得了同样病症的余容。
当时我向她承诺,只要我的病能够治好,我就会永远的保护她。不过很遗憾,一个月后她就转院。直到我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上大一,我是带她去宿舍的师兄,不过她完全不记得我了。”
“我当时看你们两个的关系并不算太好,你没有和她相认?”
李瑾言苦笑着:“没有。我已经是一名血族了,就算能够和她在一起又怎样,我只要能默默守护她就足够了。”
“还真是有够狗血的剧情。”楚黎忍不住吐槽。
李瑾言故作深沉说:“或许这就是生活,也或许是我们的宿命。”
“说说你是怎么把她变成血族的。”
“因为余容平常的行为与常人无异,我便认为她的病已经被治好。到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服用了一种极其特殊的药物,才抑制住了心脏病,让她能和普通人一样在球场上奔跑,不过最近她出现了抗药性。”
“所以你就把她变成了血眷?”
李瑾言点了点头:“当时她在我面前晕倒,我就想起父亲是给我服用了精血才治好病症的,所以我就借助了血源结晶的力量,但她的心脏病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
楚黎冷笑道:“只依靠血族精血就想制住孽魔血咒,想太多了,就算是有血源结晶,也只不过能压制血咒十年的时间。”
“孽魔血咒?”李家两父子顿感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只有冥王出手才能解除的可怕咒印。任何中了这种血咒的种族,都会在出生二十五年内,因为类似心脏病的原因死亡,是冥界用来惩罚大恶邪灵而开发的。”
李瑾言这下就迷糊了:“怎么会有这么诅咒,谁给我下的?”
“不是谁给你下的,孽魔血咒是刻在血脉上的。你们这一脉的所有人,你的孩子、孙子都会有这种诅咒。”
“怎么会……。”李靖安感到难以相信,“不对,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你们一脉的孽魔血咒,就是以前的某位冥界代行者下的!”
楚黎的双手环于胸前:“当时的代行者受到了灵族的蛊惑,认为你们这一脉破坏了人冥两界的平衡,所以才对你们这一脉所有人都下了孽魔血咒。
后来事情澄清以后,冥界代行者因为没有办法解开血咒,所以心生愧疚的他恳求此后的代行者在遇到你们一脉的时,尽己所能地替你们完成三个请愿。”
李靖安突然在这时发现了一个漏洞,“不对,你刚才说这种诅咒是刻在血脉里的,那为什么我没有这种病。”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楚黎笑着说:“这种事情你想不清楚吗?很简单,他并不是你的儿子,他和那个叫余容的女的,是兄妹的关系。”
什么!
这一句信息量爆炸的话,让书房里的两个人一下呆住,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但楚黎并不在意对方在想什么:“行了,故事我也听完了。这次放过你们后,我就算完成你们一脉的三个请愿了,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们就不会有那么幸运了。”
“等会儿!”回过神来的李瑾言抢先楚黎一步站了起来,“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向你提出三个请愿。”
“在篮球场上,我救了那个叫余容的姑娘,那是第一次请愿。今天白天我让人打电话通知你去医院,救你濒临死亡的妹妹,是第二次请愿。今天放过你们,是第三次请愿。”
“这……这算是什么请愿。”
“你们要搞清楚,欠你们情的是当初的那一位代行者,而不是我。是不是请愿我说了算,不是你们说了算。就算你们真的出事,我甚至可以一个人都不帮。你们别把自己搞得像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你们什么都不是。”
“你……”
李瑾言毕竟年轻气盛,被楚黎这么一羞辱,他的心中就涌出了怒火。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出现在楚黎身旁的魔王法尼斯响指打响,李瑾言就被一股力量紧紧锁在墙壁上,一动也不能动。
李靖安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擒,以为楚黎想要“撕票”,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的准备释放出自己所有的血气,和楚黎殊死一搏。
但是守护灵苍岚的手已经搭在了李靖安的肩膀上,一时之间,李靖安就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气受到了压制,怎么也调动不起来。
站起来的楚黎眉宇间带着轻蔑:“你们现在可不是人类,就算我现在把你们全杀了,又与他人何干。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只是血族的弃子而已。”
楚黎把手搭在门把手上:“不过你们很幸运,唐瑟条约毕竟是你们灵族和人族的事情,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的目标只是你藏在你们背后的那些人,你们这些小鱼,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来。
记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