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北堂熠煜入宫早朝,其实早朝这种东西对于北堂熠煜来说可去也可不去,都是随意的,只不过这两日他被司徒元冬搞得确实一个头两个大,为了躲避才不得不来早朝。
血玉鸳鸯玉佩都被司徒元冬抢过去好几日了,他好说歹说司徒元冬都不肯归还,可他又没有足够理由跟她一个女子动手,虽然他名声已经很差了,但司徒元冬毕竟是左都督的长孙女,后面还有一个司徒家族撑腰。而安国侯府现在又正处于艰难时期,终归不好再惹事,这要放在以前,他就把司徒元冬送去八大街让她好生尝尝苦头,知道什么叫做人世艰辛。
北堂熠煜叹息一声,一时想到八大街,心里还真是有点怀念了,他突然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一个冲动就跟八大街闹得那么僵。
搞的现在他有银子都没地方消遣。
“小侯爷!”
北堂熠煜一骇。
以为又是司徒元冬。
“小帝姬。”
北堂熠煜回头吁出一口气。
轩辕文鸳笑问:“小侯爷这是怎么了?一脸的愁绪。”
北堂熠煜叹道:“这么明显么?”
轩辕文鸳点头,“听说小侯爷最近被司徒元冬缠的不行?”
北堂熠煜现在只要一听到“司徒元冬”这个名字头就开始痛。
“快别提了!”
轩辕文鸳笑:“司徒元冬就这么招你烦?”
北堂熠煜看住轩辕文鸳,想了想问:“小帝姬可认识她?”
轩辕文鸳笑:“何止认识,简直太熟了!”
北堂熠煜挑眉。
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不免陪着三分笑道:“小帝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这可不成!”轩辕文鸳看出北堂熠煜的意思,于是又道:“小侯爷,你可能不知道,司徒元冬其实很早就喜欢你了。只不过之前左都督府不敢高攀罢了。现在眼看着有机会了,我如何能劝动?”
以前不敢。现在却敢了?
北堂熠煜又是一声叹息。
轩辕文鸳问:“我还听说小侯爷去信阳侯府跟染姐姐提过亲了?”
北堂熠煜听见轩辕文鸳提到嘴里晋楚染,头就更痛了。
“是。快要退婚了。”
轩辕文鸳“啊”一声,“司徒元冬的事情染姐姐也知道了?”
北堂熠煜视住轩辕文鸳:“当然。”
轩辕文鸳问:“那小侯爷想怎么办?”
北堂熠煜也没法子,看着轩辕文鸳道:“我要把玉佩要回来。”
轩辕文鸳问:“什么玉佩?”
北堂熠煜道:“小染给我的那块血玉鸳鸯佩,之前被司徒元冬抢走了。”
“多久了?”
“好几日了。”
轩辕文鸳惊问:“还没要回来呢?”
北堂熠煜点头。
轩辕文鸳叹道:“难怪染姐姐会生气了。”
北堂熠煜低眸。
过了片刻,轩辕文鸳忽道:“小侯爷现在为了两个女人这样烦恼,”说着,她笑看住北堂熠煜道,“我倒有一个法子能让小侯爷不那么烦恼。”
北堂熠煜问:“什么?”
轩辕文鸳嘻嘻笑道:“小侯爷觉得我怎么样?不然跟我试一试?”
北堂熠煜一敛眸光:“小帝姬,你就别再来捣乱了。”
轩辕文鸳“切”一声,“你想要跟我在一起,我还看不上你呢!除了长得比旁人好看些,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是当真想娶染姐姐好生过日子就要离司徒元冬远一点,她城府颇深,心机也颇重,终究有一日你和染姐姐会栽在她的手上。”
北堂熠煜不大信轩辕文鸳的话。
按照他的想法,他还想趁机从司徒元冬身上谋点什么呢!毕竟左都督府手上的那枚虎符确实诱人!
不知不觉中竟已经将近暮色四合时分,北堂熠煜轻巧一笑,若是这个时候能在太子东宫太湖石假山顶上的那座凌穹亭观赏片刻的千里晚霞倒也不乏为人生一大快活事!他略略低眸想着,确实也有许久没有去东宫找过轩辕泽粼说话了,又说不定轩辕泽粼能有法子解决他现在所处的困窘局面呢?
反正出宫也无事。
倒不如走一趟。
于是北堂熠煜抬脚就往东宫步去了,不消半晌他就来到了依池建在假山上头的凌穹亭,站在当中,太阳正在眼前慢慢落下,并静静散出漫天金光,吞天沃日,可他望着满目的绮丽绚烂却只是沉闷地叹息了一声,并道:“夕阳虽然无限好,却只是将近了黄昏。”
北堂熠煜话音未落,耳边就传来了这么一句话:“凌穹亭外这么难得绚丽的晚霞,竟就只能让子焕你道出了这么一句叫人听着颇为泄气的话来吗?”
原来轩辕泽粼正背手站在北堂熠煜身后,并笑声问道。
北堂熠煜听言不免也轻轻一笑。
并不显得讶异。
他缓缓回身看住轩辕泽粼,随后又吁出一口气来道:“太子殿下常日都居在这锦绣繁华的东宫当中,富贵逍遥日子过惯了,自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疾苦’了!”
轩辕泽粼回看住北堂熠煜,疑惑地“哦”了一声,随即又不禁低眸笑了笑,轻叹道:“我看才不是我不知道什么‘人间疾苦’,而是我没有感同身受到小侯爷你的‘疾苦’吧?”
北堂熠煜叹息着摇了摇头,跟着一抬眸紧紧看住轩辕泽粼:“沛之,你一定要记住!日后惹谁都不能惹女人!特别是两种女人!”
轩辕泽粼轻轻转过身去,悄然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