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他们随的奇珍异玩都够真正的黄家攒上好一阵子了。
那些刚才随礼压在杨家身上示好的人都拍着大腿喊后悔。
只有黄安明白,能够让城主出面,还能轻易调动黎城大小官员的人,除了当今皇子还能有何人?
正如黄安所猜
一处青山高崖的楼阁栏杆前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展扇望着前处的黎城喃喃道“不知,可还满意”
任丁远身后的老头走进身前附耳几句。
任丁远恍然大悟!
黄家那里是衰败之相!?
黄安那里是愚钝之人!?
被耍了!
现在任家陨灵藤的怕是早已堆积如山了吧,如果再过一天的时间,任家黄家交接生意的时间错过去,他任家完全可以推责给祥丰楼。
如果现在有人查封那批陨灵草,那就是他任家的事情!
进退难择!是进是退似乎都掌握在黄安的手中。
“黄叔,侄子还有些事情去解决,先告辞了。”任丁远面不改色上前说道。
“好,那贤侄快些去吧”黄安笑颜道。
任丁远转身正要离开,却被一道声音拦下
“等一下,任家主,哦,不,一品商号大掌柜的,我们武直府有些事情想要跟您了解一下哦”一旁随城主前来等候已久的于岚山开口说道。
“于大人真会说笑,我这个小辈何德何能解忧武直府啊”任丁远苦笑道。
“帮不帮得上忙可不是任家主说了算的!”
“诸位,我南平当今四皇子前天来我黎城,不料走漏了风声,被人在城北沼泽埋下陨灵草,也正是前天城内外陨灵藤被收购一空,经我武直府顺藤摸瓜,前天被收购去的陨灵藤现在一部分藏于任家,一部分被你运往海城,任丁远你好有什么好说的!”于岚山怒不可遏道。
“放屁,毒又不是我放的,是黄安!是黄安!”任丁远争辩道。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参与毒害皇子一事?还想污蔑黄家主?带下去!”于岚山说道。
“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城主缓缓开口道
“瘴毒你任丁远是知情的,然后你垄断解药坐地起价,你又怕查到你,所以借黄家新婚,把生意都交给黄家,这样你就充分脱身的理由了,好一条算计啊,幸好武直府早早追查到你了,不然黄老弟就要受牢狱之灾了,狼子野心啊!”
“我现在的疑惑是你怎么有把握销赃海城,是是私通?还是叛国?”城主起身震怒道。
黄安心想‘城主这一顶顶大帽子扣得是真顺手啊’
于岚山指挥着手下:“来人啊,抓捕罪犯任丁远”
城主向黄安拱手道:“黄老板,事关紧要,我等先行一步,任丁远栽赃的事情会为黄老弟调查清楚,至于一品商号依照南平律法,归黄老弟名下,这些天还请黄老协同武直府调查先前任家在一品商号的脏伪劣迹”
“黄某定当尽力,恭送城主大人。”
众人虚席喧哗不止,一天的变数竟然如此之大,偌大的任家说垮下就垮了。
次日
黎城一处竹林清潭处的小亭子下,二人对坐。
这两人正是皇子和黄安
黄安探身为皇子浈上茶水,皇子拂手挡着茶杯前拦住了黄安的殷勤。
黄安率先打破了宁静:“斗胆请问皇子名讳”
“四皇子,重原”四皇子自顾自的斟上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朝廷对你做的事情很满意,我们现在抓住了海城的尾巴,因此允许你渗透黎城,又不希望你得到的太容易,海城的事情你再走一趟吧。”
黄安听道朝廷暂时不会卸磨杀驴后松了一口气,无奈的取下腰间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让了让皇子,看到皇子摇头后又把酒壶放回了腰间。
“皇都马家的意思?”黄安试探性问道。
“今后朝廷再没有马家说话的地位”重原用力拂了拂衣袖上惹人厌的尘埃“万人山巅的再进一步只有万劫不复,可是马家没看透这个理。”
重原轻蔑一笑,把杯中剩余的茶水还酹黄土之上
“马家算是我的一条膀臂吧,不过这条膀臂是我大哥布局安排给我的一条腐朽枯骨”
四皇子起身离去,杯子脱手滑落在桌上
“黄安,七年后皇子逐位,我还希望多一条膀臂,哦,对了,二哥有个门客,姓随名柯,相信你就快遇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被手下拥簇进了车辇中。
“门客黄安,谨记皇子所言”
那个杯子摇摇晃晃最终稳稳立在桌上
黄安又解下腰间酒壶给空杯子满上了一杯。
待到四皇子车辇远去,黄安的人才从四下的竹林中出来,他们并不是防备四皇子的人,而是防备四皇子在黄安的地盘遭了暗算。
“回府”庆幸的长舒一口气
黄安的后背早就让汗浸湿了一片,黄安怕的不仅仅是四皇子,朝廷卸磨杀驴、马家反扑、海城阴谋,太多的事情牵绊着黄安的脚步了,这就是为什么黄安对掌握黎城这件事慎之又慎。
名义上是让黄安协助四皇子办事,换个说法,那是架在黄安脖子上的剑,正反两面,黄安事情办好了,这把剑能够为黄安阻敌辟险
黄安若是有什么不为控制的举动,这把剑就是抹杀黄安的后手。
别看现在的黄安春风得意,朝廷要想对付他一个小小的黄安完全就是简简单单,任丁远的事情就是四皇子做给黄安的样子,偌大的一品商号说倒就倒了。
等到黄安回到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