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傲因:“家主的意思是说内鬼在梭衣?”
黄安:“这些人之间总有一个出错的,这些年来是我太放松了,认为梭衣是我一手建立的就会平安无事了。”
杨胜雄:“那黄老弟的意思?”
黄安:“那就如他的意,将计就计。”
宋傲因:“那马继业死了,这条线索岂不是断了?”
黄安:“他死了,他后面的人不会坐得住的,黎城的肉如今不剩几口了,来晚了就没得吃咯,何况我又怎会亲手杀他?”
杨胜雄放态大笑道:“你们他娘还真会算计,哈哈哈,我杨某人没看错人!”
黄安和宋傲因相视会心一笑。
其实马继业去于岚山那件事黄安本就知道,或者说这就是黄安亲自安排的,他们之间的密谋于岚山也在第一时间告诉了黄安,于岚山是一步暗棋,这样的暗棋黄安下了六步,每一步都针对一部分势力,为的就是揪出黄家内鬼。
梭衣作为情报组织,马继业找于岚山密谋是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他们却没有上报,显然内鬼就是在梭衣无疑了。
与此同时
在黄家的另一端,黄家内院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长生回来没多久就熟睡了,很多人没在意,以为长生只是玩困了,可当下人给长生换下换洗的衣物,才发现长生手臂上和背上那两条长长的鞭痕,伤口浅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泽了。
吓坏了的李纯莲连忙叫来郎中给长生上药,这让本就爱长生如子的李纯莲,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长生在她这里,她是捧在手心里怕摔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来舍不得打他半下,可谓是掌中宝,心头肉,怎么疼都觉得不够,可如今那么两条长长的伤口摆在她的面前,她又怎么能够接受!
就在半个时辰前,郎中行色慌张的又传来一个坏消息!
长生的熟睡并不是简单的困,而是屁股里面长了水泡!很多下面乡村里管这种东西叫
‘泛起’
具体也没有个统一的叫法,只知道这种东西会让人胸闷易困,如果不及时医治很容易出人命,很多乡下的小孩子得了这种病,因为没有足够的医治条件,死在睡梦中的孩子不在少数!
所以长生为什么在顶着个大伤口的情况下还能熟睡也就解释的通了。
而治这种病只能等屁股上那些小水泡长熟了后,用针沾上香油挑破,可难就难在这个熟与不熟之间的时间差了。现在只有静心等候,可这一等让李纯莲顿时没了脾气。
这个时候的文长生与昏死无异,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李纯莲也是着急急红了眼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干着跺脚缓解着自己心中的压力。
傍晚前还活蹦乱跳的毛孩子,一个没看见的功夫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上还挂着条长长的口子,以后肯定会留下一条长长的伤疤的,这让人有如何能接受?李纯莲膝下无子,这么多年来她早就把长生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视如己出,虽然嘴上不认,但她的心里比谁都心疼他,她现在就感觉心如刀绞。
长生的伤口就像划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如果不是黄安派人拦着她,黄家的人早就冲到了马继业的脸上了。
此时马府内
马继业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安的气息,按道理讲杨家和席至影都没有这么反常的理由,可他们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伸手当着一群贱民的面打了自己的脸。
对于他现在最麻烦的事就是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他本来是家族里派到来黎城打探几家大商会垮台的情况的,并没有很招摇的带许多人过来。
可如今仅带过来的几个人也被他前几天派出去了,至今未归,要不他也不会闲的去凑宴会的热闹,本来想着多认识几个人,现在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
马继业在偌大的马府里来回踱步,思量办法。
‘给家里写信?不行不行,我本来就是犯错被罚到这边来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以后还在家里怎么混啊,以后那个堂弟还不得踩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