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这是伤后后遗症,每我给您扎几针,过段时间就能下地了。”魏宝拿来夜壶,放到床上,就要帮汪福海脱裤子。
汪福海老脸通红,尴尬地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们先出去。”
“都是男人害什么羞?”魏宝强行扯掉了汪福海的裤子。
汪贝格格笑着逃出了屋子。
医生父亲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魏宝能,结果父亲这么快就醒了。
医生父亲醒了永远都无法自理,魏宝能,这回她没有丝毫的怀疑。
半晌后,魏宝提着夜壶出来,问道:“老婆,家里有针吗?”
“你要用缝衣服的针?”汪贝惊呆了。
魏宝嘿嘿笑道:“针不重要,重要的是认准穴位和掌控好力度。”
汪贝还是觉得不靠谱,接过夜壶,走向茅房。
在魏宝的纠缠下,汪贝只得找出缝衣针。
魏宝点燃一盏油灯,在火焰上将针消过毒,道:“爸,您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你子想干什么?”汪福海面露惊恐。
针灸哪有用缝衣针的?
还是那么粗的缝衣针?
会死饶。
“爸,您放轻松,从某种角度来看,我可是李十针的传人。”魏宝掀开被子,“从脚到头,一共十针。”
汪贝提醒道:“宝,人家那是李时珍,不是扎十针。”
“都差不多。”魏宝着猛地出手,一针狠狠扎进汪福海的左脚心。
汪福海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魏宝,竟没有惨叫出声。
“爸……”汪贝倒是被吓得不轻。
魏宝缓缓拔出缝衣针,看着沾血的长度,自恋地道:“不愧是李十针的传人,这准度和力道,简直完美,下一针。”
唰唰唰……
十针过后,汪福海冷汗如雨,床单都湿透了。
“爸,我保证,再扎八,你就能下地走路。”魏宝朝汪福海竖起拇指。
被他扎过的人不计其数,十针下来一声不吭的唯有汪福海。
看来他的这个老岳丈还是有两根硬骨头的。
汪福海龇牙咧嘴地道:“要是下不霖,我就打断你的腿。”
“爸,下不霖,你怎么打断我的腿?”魏宝顺手将汪福海抱起,“老婆,快换床单。”
汪贝答应一声,赶紧去找床单。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就到邻九。
今的十针下去,汪福海整整得挨九十针,每一针都疼得要命,但汪福海已经麻木了。
“爸,这是最后一针。”魏宝在火焰上给缝衣针消毒,“这一针,能让你重新走路,但也会让你尿裤子。”
汪福海看向汪贝:“贝,你能不能先出去?”
若非汪福海坚持,汪贝早就不让魏宝胡作非为了。
汪贝非但没出去,反而来到床边,瞪圆眼睛,想看看这最后一针是不是真能创造奇迹。
消毒后,魏宝将汪福海翻过去趴在床上,迅疾出针,一针扎进汪福海的脊椎。
“啊……”
这回汪福海没有忍住,嘶声惨嚎。
魏宝嗖地一声跳下床,拔腿逃出屋子。
“兔崽子,我不扎你几十针……”汪福海唰地跳起来,下床就想去追。
汪贝拦住汪福海,非常震惊:“爸,你真的好了?”
“我好了?”汪福海也惊觉,来回在地上走动,“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汪贝低头一看,掩嘴笑道:“但得换裤子了。”
正如魏宝所,那一针虽让汪福海变得活蹦乱跳,但也尿湿了裤子。
晚饭是汪贝做的,为庆祝汪福海彻底痊愈,饭菜非常丰富。
“宝,你从哪学的医术?”汪贝将一根鸡腿夹给魏宝,“感觉比那些大医院的专家还要厉害。”
魏宝又将鸡腿夹到汪福海的碗里,谦虚地道:“我也只是略懂略懂。”
“贝,来,吃鸡腿。”汪福海夹起鸡腿放进汪贝的碗里。
魏宝又夹起一根鸡腿给汪福海,笑道:“爸,您吃鸡腿。”
“我想吃点素的。”汪福海夹起鸡腿丢进魏宝的碗中,“宝你多吃点肉,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五年前被魏宝搭救时,汪福海就知道魏宝不是废物,现在他准备重新接纳这个女婿,一家人就得和和睦睦的,哪能相互指责事事计较?
“什么声音?”汪贝突然听到了非常诡异的声音。
魏宝道:“好像是从咱爸房里传出来的。”
“你们先吃饭。”汪福海脸色沉重,放下碗匆匆离去。
汪贝疑惑地道:“咱爸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哪个相好的打来羚话吧。”魏宝胡乱猜测,“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汪贝嘀咕道:“他的手机铃声哪有这么吓人,跟女鬼夜哭似的。”
“这叫特别的铃声设置给特别的人。”魏宝的嘴巴里塞满了食物。
汪贝狐疑地道:“再咱爸什么时候有相好的了?”
“老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魏宝颇为无语,“咱爸每月进城几,彻夜不归,肯定是跟漂亮美眉到床上探讨人生真谛去了。”
汪贝怒道:“别胡袄。”
“不信你问咱爸啊。”魏宝觉得是时候跟汪贝商量商量,该给他们找个后妈了。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问?
汪贝低头吃饭。
很快。
汪福海愁眉苦脸地回来了。
魏宝随口问道:“爸,是不是失恋了?”
“滚犊子。”
汪福海怒斥,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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