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的丈夫好像就叫魏宝。”汪福诧异于汪远山的反应,“老爷,有什么问题吗?”
汪远山重新坐到藤椅上,心想很可能是同名同姓,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这个魏宝,不可能是那个魏宝。
他找了魏宝整整九十年。
但不定是呢?
汪远山再也坐不住,起身道:“通知福山,开席吧。”
汪福当即给汪福山打了个电话。
在汪福山的安排下,宾客相继入席。
寿宴选在花园。
长廊里摆满了桌椅,不管坐在哪一桌,都能欣赏到花园里盛开的百花。
尽管汪福海送来了《醉眠图》的真迹,但还是被汪路路给安排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只要宴席结束,就立马让他们滚蛋。
“废物,看来《醉眠图》也救不了你们。”花牡丹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心口,“我的心啊,真是痛到……”
《醉眠图》可是花牡丹最爱的藏品之一。
“花老板,我敬您一杯。”汪福海端起酒杯,“这画就算一个亿,此生我一定会将这笔钱还给您。”
花牡丹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跟废物的交情,岂能用这些俗物衡量?”
汪福海很纳闷,魏宝跟花牡丹的交情,难道是无价的?
他们这一桌,只坐着他们四人。
有些想要巴结花牡丹的人,尽管很想坐过来,却又不敢。
更多的人还是不屑跟汪福海坐在同一桌。
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汪福海就是汪家的九少爷,离家出走二十多年,如今恬不知耻地想要进汪家的门。
只要亲近汪福海,就是得罪汪福山。
没人想得罪汪家家主。
就在这时,周星骋和牛盾并肩走来,坐到了魏宝的旁边。
“宝哥,刚才很威风嘛。”周星骋这话有拍马屁的嫌疑。
魏宝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干,笑道:“我先自罚一杯,以后罗龙不配合拍摄,可别怪我。”
汪贝也正为此事忧心,罗龙送幅赝品古画当寿礼,丢掉的是罗家的脸,只怕以后在拍摄时,他会想尽办法为难自己。
“不碍事,反正电影刚开拍,要是他敢乱来,换掉就是。”周星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魏宝道:“那我就放心了。”
“这个汪远山好大的架子,宾客都就座准备开席了,他居然还不现身。”花牡丹被花园里的一株牡丹吸引,“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汪远山早就驾鹤西去了,是汪福山想要借办寿宴来敛财。”
周星骋哈哈笑道:“花老板莫要笑,我刚才还跟汪老太爷聊过,老太爷的身体硬朗着呢,我们肯定还能在老太爷的茶寿宴上相聚。”
花牡丹哂笑,目光仍然没从那株牡丹上移回来。
“星爷,我们是您的铁粉,能跟您合个影吗?”有两个女生羞答答地过来,想要跟周星骋合影。
周星骋起身笑道:“没问题。”
有不少人看在眼里,心生羡慕,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也纷纷过来合影。
最不起眼的长廊角落,反而成了寿宴最热闹的地方。
罗龙喝着闷酒,身为当红影星,居然没有一人想跟他合影。
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太爷爷,他就是罗龙。”
罗龙正低头沉思,耳旁突然传来汪路路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到汪路路跟在一个发须如雪的老头身侧。
身为家主的汪福山,反而跟在后面,再往后密密麻麻全是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老头肯定就是汪家老太爷汪远山。
汪远山朝罗龙微一点头,径直向前走去。
所有宾客全都起身,在汪远山经过时,纷纷问好。
但汪远山没有停留。
众人都很好奇,汪远山到底要去找谁。
长廊很长,终有尽头。
汪福海看到父亲朝他走来,也急忙站起来,双手捏在一起,心情忐忑。
“那就是我爷爷?”汪贝低声问道。
汪福海点点头,低声道:“贝,站起来。”
汪贝刚站到汪福海旁边,就见汪远山已是到了他们面前。
周星骋和牛盾也急忙起身,只有花牡丹和魏宝在坐着吃菜。
“宝。”汪福海低声喝斥。
花牡丹摆架子就算了,魏宝跟着凑什么热闹?
魏宝赶紧起身,拿手抹了抹嘴巴:“对不起,我太饿了。”
汪福海想跟汪远山话,却发现汪远山竟然盯着魏宝,面部抽搐,显得很激动。
“是、是您吗?”汪远山开口,声音发颤得厉害。
魏宝笑道:“鼻涕虫,我是您的孙女婿魏宝。”
鼻涕虫?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勾起了汪远山的很多回忆。
战乱年代。
家破人亡。
那年他不过九岁,被鬼子追杀,走投无路之时,魏宝出现了。
子弹嗖嗖嗖地射过来。
魏宝挡在他的身前,脸上灿烂的笑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此后,他跟着魏宝练武。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魏宝教会了他很多本事,正是那些本事,让他得以在乱世里生存下来,并在和平年代成就一番事业,让汪家成为神州四大家族之一。
一晃九十年过去,谁知魏宝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他的孙女婿?
孙女婿?
开什么玩笑?
汪远山激动得全身发抖。
“你这废物,你叫谁鼻涕虫?”汪路路大怒。
众宾客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感觉魏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