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骂:
“你若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恐怕早就来救为父,
“又怎么会跑去永州,眼不见、心不烦?”
“这,自然是因为彤儿一介女流,
“目光短浅咯”
邬语彤低下眸子,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
“你这丫头,一句无心之语,竟记到现在!”
老者指着邬语彤
哭笑不得,
随后语气变得正经起来:
“丫头,为父老了。”
“嗯。”
邬语彤低垂着眼眸,
不言不语。
“我当初,想着这一家之主的位置,
“实在太过关键,
“让你一个女娃执掌,终归是有些不妥。”
老者叹了口气:“如今想来,为父错了啊。”
邬语彤睫毛轻颤,
低声轻笑:“父亲怎么会错?若有人敢说父亲错了,女儿我第一个不饶他。”
“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哈哈大笑,
拍了拍邬语彤的肩膀,
缓缓转身,
朝内院走去。
“丫头,今后邬家,就交给你了。”
他一面走,一面说着,
语气轻松惬意,
似放下了一桩沉重的心事般。
“谢父亲信任。”
邬语彤嘴角一勾,
望着老者的背影,
眼中却有雾气。
“家主。”
漱老爷子立于一旁:
“你父亲托我转告你,
“没什么大事,不要去打扰他,
“他要陪着老夫人走完最后一程。”
“……知道了,谢谢漱老爷子。”
邬语彤轻轻一叹,
转回身去:
“还麻烦漱老爷子帮我看顾邬家几天,
“我要回一趟永州,
“交代一些事情……
“有一位贵人,
“我是如何都慢待不得的,
“待永州那边事了,我再回来主持邬家一应大小事务吧。”
“什么贵人?”
漱老爷子轻抚长须,
似恍然大悟般:“是教你制作那些机器的人吧?”
“是的,他……”
邬语彤正待再说,
却看到从大门处进来一家丁,
朝着邬语彤说道:
“邬二小……家主,
“门外来了个公子哥,
“自称玉面飞龙云近南,”
“说是和家主认识,
“一直在说些奇怪的话,托我转告您。”
邬语彤眉毛一舒,
嘴角一勾:
“嗯?
“他说什么?”
那小厮犹豫了一下,
有些忐忑的说道:
“他说……
“他说,
“‘邬姐姐,生活好累啊,我不想努力了,包养我好吗?’”
邬语彤白净的脸上登时红了个通透:
“他、他他怎么说这么羞人的话!”
跺了跺脚,
她红着脸转过身来,
望着漱老爷子说道:
“看来,永州我是不必去了,
“那贵人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