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秀眉不由皱成一团:
“被那个新晋化神干掉了?”
“嗯,死得不能再死了。”
陆大有将手中提着的包裹丢到地上,
包裹上的布层层散开,
露出了一颗犹带血的中年男人的头颅。
童姥望着地上那颗属于张元的头颅,
沉默良久,
又说道:
“张元被他干掉了,
“你们又何必对他害怕?
“就算他想对你们出手,
“我也会出手护着你们,
“你们就安心待在我们打下来的地盘好了。”
(云近南的手段诡异莫测,就算你护着我们有什么用?横竖死的都是我宗门的弟子。)
陆大有苦笑不已:
“他托我给您带个话。”
“嗯哼?”
童姥柳眉微挑,
脸色难得出现了几分认真:
“他说什么?”
“他说……”
陆大有深吸了一口气:
“摩柯寺那位副宗主不日即至,
“若不想同时得罪两位化神,
“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啊咧……”
童姥脸上似乎出现了苦恼之色:
“这个人什么来头?
“好嚣张啊。”
陆大有摇了摇头:
“老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最开始认识他时,
“他一个响指就打伤了我。”
“一个响指……就打伤了你?”
童姥的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能一招伤了陆大有,
只要是个化神都能做到,
但她做不到像这样一个响指便能伤人的手段,
实在太过诡异。
“最开始,
“他住在江坡的一个家族里,
“那个家族背后是一个叫做‘飞鹤宗’的小宗门,
“就在这齐国境内,
“老子还以为他是飞鹤宗的,
“而且当初遇到他的时候,
“他也是在飞鹤宗附近的永州官道出现,”
陆大有指着地上张元的头颅:
“但后面他在老子面前把张元干掉了,
“老子就知道他不是,
“因为飞鹤宗养不出这么一尊大神。”
他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在大齐当国师,
“现在张元已死,
“管理大齐的修士又大多都是七曜宗的人手,
“他难以调度;
“为防止大齐出什么乱子,
“他对我移山宗的弟子势在必得,
“老子若不能带移山宗的弟子回去,
“恐怕便要把那位得罪死了。”
“……”
童姥的柳眉缓缓舒展,
嘴角微勾,
润红的唇瓣微启,
梨涡初绽:
“老身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嘛,
“既然你有难处,
“老身也体谅你,
“移山宗的弟子便由你带回去又如何?
“回去见了那位大齐国师,
“记得替我问个好,
“我十七蛮宗最是好客啦,
“问他往后若是有机会,
“来不来我十七蛮宗的地盘做客?”
陆大有大喜:
“谢童姥大人,
“老子一定把话带到,
“这接风酒我就当送别酒喝了,
“喝完我就带移山宗的人回去。”
正要伸手,
童姥却将他拦下,
明媚的大眼睛充满了笑意:
“还是别喝了罢,
“这酒里,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