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上,在一处大殿外,有位中年修士施礼道:“二位道友,慢走。”
在他对面,袁追雁回礼道:“齐先生客气,是在下叨扰了,告辞。”
完,袁追雁便与苏曲文转身下了山。
在二人下山时,苏曲文连连摇头道:“这清月派好歹也是荆州有名的修行门派,怎么会如此怕事啊?”
袁追雁应声道:“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像这样的大事,是不可胡乱决断的。清月派有顾虑,也很正常。”
闻言,苏曲文叹息道:“可这都已经是第几不愿掺和进来的修行门派了?我们一共就找了多少啊?就没一个愿意的?”
袁追雁不急不忙地道:“急什么,这些门派都有着自己的算盘。你别看他们都不愿意,其实,未必就没有愿意帮忙的。我想,他们应该只是在观望而已。一等着看清了局势,他们便会动身了。”
苏曲文气道:“这还看什么看呐,如果不早做决定,等着他们的一定是事后清算。想要坐山观虎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真以为自己是渔夫啊,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袁追雁摇头道:“记得阙楼的钰华道长曾对我过,激流之中,不可中立,否则,很容易被双方拉扯得粉身碎骨。若是孤身一人也就罢了,可要是握着一派传承,那做起事来肯定不能那么随心。虽顾及的太多,反而容易失去全部,但要想放下,又是何其难也。”
苏曲文冷哼了一声道:“哼,你现在居然还会帮着他们话,忘了来的任务了?东海盟派你来联合荆州修士,可真是所托非人。”
对此,袁追雁不在意地道:“不急,我还有二十的时间。”
闻言,苏曲文白了他一眼,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二人上了马车后,苏曲文有气无力地问道:“吧,要去哪儿?”
低头想了想,袁追雁对苏曲文正色道:“荆州的修行门派我实在是不清楚,再这样找下去,我肯定是没头的苍蝇,胡乱碰壁。倒不如,由你来决定吧,你去哪儿便去哪儿。”
一听这话,苏曲文点头道:“由我来决定?额,行啊。咱们之前去找的都是一些门派,那这次,咱们就找个大门派,怎么样?”
袁追雁同意道:“好,那你应该去找哪一派?”
苏曲文想了想,应声道:“嗯,离咱们最近的就是芒山圣宗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圣宗好了。”
于是,在离开了清月派后,苏曲文便带着袁追雁去了芒山。
虽然苏曲文声称圣宗离他们离得最近,可实际上,他们两个还是赶了很远的路。直到过了申时,二人才来到了芒山脚下。
夕阳之下,芒山东西两侧明暗交错,形势险峻。山体巍峨,承基厚重,有卧龙盘息之象,是修行的好地方。
苏曲文停下了马车,指着眼前的青山道:“这里就是芒山了。”
“这就是芒山,好一副蓄势之象啊。”袁追雁仰头看着芒山道。
苏曲文点头道:“你得没错,这的确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当年,圣宗的祖师爷踏遍了荆州各山,最终选择将圣殿建立在了这座芒山上。若是论声名,圣宗不及擎啸宗,但一起底蕴,十个擎啸宗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圣宗。这可是是荆州屈指可数的修行大派。”
听到这里,袁追雁下了马车,招呼苏曲文道:“走,上山去。”
苏曲文拦住他道:“上山?你上哪儿去啊?这么着急干什么。先休息一晚,到了明早,咱们再上山也不迟嘛。”
袁追雁不听,摇头道:“事不宜迟,我的时间不多了。”
苏曲文正色问道:“先别急呀,我问你,你可有拜帖?”
闻言,袁追雁先是一愣神,再道:“有,有拜帖。”
看他这样,苏曲文狐疑道:“是吗?那你把拜帖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下,袁追雁只好如实道:“我没有拜帖。”
苏曲文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一派掌教呢,还是一方豪杰啊?想进圣宗,没有拜帖,谁会给你开门呐?怎么着,你是以为就凭你东海盟执事的身份,在九州各派都能畅通无阻?”
袁追雁宽慰他道:“你放心,虽然我没有拜帖,但我有东海媚信物,圣宗会让我进去的。”
苏曲文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地道:“行,那咱走吧。”
于是,苏曲文将马车停在了山脚林间偏处,二人迈步上了芒山。
上山时,苏曲文边走边道:“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过了。到时候,万一你进不了圣宗的大门,可别怪我。”
对此,袁追雁自信地道:“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看他如此坚持,苏曲文只好道:“希望你身上的东海盟信物有用。”
虽芒山山势险峻,但袁追雁与苏曲文都是修士,这难不倒他们。
翻过悬崖,越过深壑,终于,他们来到了芒山顶峰的竹林里。
没几步,二人便走到了一处青石牌坊,上书圣宗三个大字。
这时,袁追雁停下脚步,对着芒山山巅处施礼道:“在下是东海盟执事,有事通禀圣宗众前辈,烦请一见。”
随后,一位青衣女修自林间石阶上飘然而下,来到青石牌坊前。
那女修对袁追雁回礼道:“道友有礼,在下周熙妍,请随我来。”
袁追雁笑道:“多谢周姑娘领路,请。”完,他便与苏曲文跟着周熙妍拾级而上,往圣宗走去。
真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