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也许是许臻命不该绝,总之,他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绝壑刀真不愧是曾经名动九州的神兵利器,若是没有如此神兵相助,就算许臻的救兵能及时赶到,也抵挡不了方朔的天罡雷法。
转过身,方朔随着绝壑刀回旋而返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长须玉冠的花发修士抬手将其收在了袖中。
“前辈有礼。”方朔施礼道。
那花发修士抚须应道:“你就是方朔?”
“正是晚辈。”方朔略一低头道。
“嗯,不错,不错,看来,那些谣传并非虚言,你的确是有些手段,也不枉我辛苦来此一遭。”花发修士点头道。
“恕晚辈斗胆,请前辈赐教。”方朔开门见山地说道。
“哈哈哈,好,直来直去,你这样的性子还挺对老夫的脾气。这样吧,你是晚辈,你先出招吧。”花发修士大笑回道。
听了这话,方朔全神贯注,将浑身所缠的紫金神雷尽数吸纳入体。随即,方朔眉心之上泛起一道紫金竖纹,连麻布衣袍都鼓荡大涨。
方朔翻起右掌,紫金电芒攒动不休,那道雷符也清晰地在掌心上显露出来。透过雷符,方朔再次打出一式掌心雷。
那紫金神雷穿过雷符,竟陡然稀薄起来,如云雾般轻散,呈现出淡金之色。但其遁速却丝毫不减,直刺花发修士而去。
虽然紫金神雷威力不凡,霸道非常,但花发修士却丝毫不惧,就连绝壑刀都不曾从袖中取出,只伸出右手,便接下了方朔的掌心雷。
花发修士将紫金神雷尽数握在手中,只轻轻挥手一散,就将紫金电芒尽数化为虚无,叫人丝毫看不出右手上雷法的踪迹。
平日里,方朔与人交手,常以掌心凝出山字印来裆下对方的招式。不曾想,今日,花发修士也对方朔来了这么一手。
眼见花发修士随手便接下了自己的雷法,方朔不犹心中一沉。
“怎么了,继续出招啊。”花发修士负手说道。
听闻此言,方朔压下心中思绪,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掌心雷符将体内的紫金神雷凝聚成矛,奋力向花发修士掷出。
那紫金雷矛呼啸而去,一来到花发修士近身,陡然涨大咆哮,变化成一条庞大的雷龙向花发修士咬去。
谁知那花发修士一抖衣袖,竟将雷龙瞬间缩小了十数倍,关进了袖子里。这一手袖里乾坤,他使得轻松自若,没有一丝的烟火气。
“看来,我这回是托大了,咱们出不去了。”方朔低声叹息道。
听他这么一说,苏曲文急忙问道:“难道说,真的没办法了?”
“唉。”叹了口气,方朔施礼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你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方朔,你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一件值得荣幸的事了。”花发修士不答反问道。
“晚辈可以一死,只是,前辈能否放过苏曲文?毕竟,他与此事无关。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方朔低首问道。
“此番出手,老夫只杀你一人。旁人,我不管。”花发修士回道。
闻言,方朔施礼谢道:“方朔多谢前辈。”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曲文抓着方朔的衣袍问道。
“我在救你的小命啊。”方朔回头说道。
苏曲文怒声道:“可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真是啰嗦。”
方朔一把甩开苏曲文抓着自己的手,一掌将他推向了南崇山。
没了方朔的照拂,苏曲文只得倒坠,摔在了南崇山上。
不顾疼痛,还没等苏曲文爬起身,他就对方朔破口大骂。对于,一命换一命这样的事,苏曲文根本不能接受。
可方朔只扫了苏曲文一眼,丝毫不理他的怨言。
闭上眼,方朔轻松地说道:“请前辈动手吧。”
然而,就在方朔认命之时,一声闷哼传进了他的耳中。
睁开眼,方朔扭头看去,苏曲文竟被人一剑穿胸而过,喷出一大口血,扑倒在地。
“苏曲文!”
喊了一声,方朔回头看去,那动手之人居然是许臻。
有赵姓修士在一旁相助,服食丹药后,许臻恢复了一丝气机。在方朔求死之际,许臻立即施展御剑术,一剑杀了苏曲文。
“为什么要杀他?”方朔勃然大怒道。
许臻阴沉着脸,就这么一直看着方朔,没说一句话。
不见许臻回答,方朔又问起花发修士道:“前辈,你答应过我,会放苏曲文一条生路的。为什么要任由许臻出手?”
可花发修士却冷声回道:“老夫说过,旁人,我不管。”
原来,不管不顾,不杀不救,这就是花发修士给苏曲文的路。
听了这句话,方朔再难抑制心中的怒火,他大吼一声,纵身直奔许臻杀去。双臂一扬,方朔再度施展雷法,紫金神雷立即化作两柄利剑,直刺许臻。
眼见方朔杀来,许臻丝毫不惧。那花发修士早就在方朔动手之时掐诀,封住了许臻和赵姓修士二人,护住了他俩。
有花发修士在,紫金神雷没能要了许臻的命,只在他身前散成一片,像是撞上一堵无形不破的壁垒。
回过头,方朔大喝道:“老贼,你不是说,旁人不管的吗?”
“放肆。”
听见方朔大骂老贼,花发修士大怒。
“就算你贵为一派掌教,那又如何?”此刻,方朔怒气冲天。
取出玄霜剑,方朔御剑疾驰,左手掐诀,眉心上紫金竖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