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魄头一点,继续道:“凌贤侄,那人行踪诡秘,我们的人很难寻到踪迹,连今日苗月寒之事,我们也是后知后觉,所以想找到那人,必须先找到苍云教余孽,顺藤摸瓜,直捣黄龙。”话说到这,凌楚瑜也得无话可说,东方家情报天下第一,若想知晓,只能合作,道:“愿听盟主安排。”
东方魄颌首一笑,道:“我们的人继续查证,发觉近一年来魔教活动日渐频繁,大有复苏之象,所以此次我召开武林大会,就是想把这个消息公开,让大家商议对策。”公孙鸿恍然道:“原来盟主召开武林大会,是为了召集大家对付魔教。”东方魄道:“魔教势大,不可小觑,非一家一派能敌,只有集合整个武林正道,将他们斩草除根。”欧阳云道:“盟主,那我们要做什么?”东方魄笑道:“欧阳贤侄果然聪明,才说一点,知道我召集你们来的目的。”欧阳云道:“既然那人是冲着我们少年侠客来的,自然是由我们做饵,将魔教引出来。”东方魄拍手道:“不错,你们是他的目标,三年前,他对凌贤侄狠下毒手,如今是苗月寒,这再明显不过。”欧阳云思忖道:“目标既然是我们,为何时隔这么久?”忽然恍然道:“对了,三年前对战楚瑜,他邪功未成而败走,这些年他一定是苦练武功。”东方魄点头道:“嗯,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他邪功已成,你们日后行走,要格外小心。”
东方胜不屑道:“若他遇了我,定要他性命,这种邪徒,留在世上始终是祸害。”上官飞道:“东方兄,我们不能大意,如今都不知他武功如何。苗月寒比武是出了名的坚韧不拔,竟然都败于他手,不得不防。”公孙鸿不屑道:“说不定他也是暗施毒手呢?”
凌楚瑜淡淡道:“他武功不弱,尤其是这几年,不知道精进到何种程度,从月寒的伤势上看,你们最好小心点。”若这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或许能信,但凌楚瑜作为侠客榜末席,又是第一个受害者,东方胜一派不禁觉得可信度不高,都冷眼相看,嗤之以鼻。
东方魄起身道:“各位远道而来,这几日就先住下,等到武林大会召开,群雄聚集,再商议对策不迟。”众人心里明白,东方魄此举是为了保护他们,有些人傲气凌然,自觉羞愧,有些却忧心忡忡,各自散去。
“啊~”一阵撕心裂肺地声音打破宁静的清晨,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碎瓷之声。“月寒,你干什么?”青天涟尖声叫道:“你不好好吃药,怎么才能痊愈。”
“我都是一个废人了,吃了药又有什么用。让我死,让我死。”粗厚的嗓音几乎撕裂,一面容麦黑少年躺在床上,剧烈的咳嗽声传来,青天涟站在一旁,急忙上前用右手轻抚苗月寒胸口,道:“月寒,不要动气,你伤刚好。”苗月寒奋力把青天涟手甩开,几乎用尽力气,气喘吁吁道:“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
“咣当”一声,凌楚瑜推门而来,铁着脸,二话不说手指噗噗点在苗月寒身上几次大穴,让其动弹不得。“你……”苗月寒干瞪着凌楚瑜道:“你干嘛?”青天涟长舒一口气,道:“楚瑜,还好你来了。”凌楚瑜道:“点个穴你都不敢?”青天涟摸着脑袋笑道:“我这不是怕得罪他吗?只有你不怕。”凌楚瑜冷眼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怕他找你麻烦?”青天涟急忙摆手,生怕凌楚瑜刺激到苗月寒,小声道:“楚瑜,别说了。”凌楚瑜低声喝道:“怕什么?”躺在床上的苗月寒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喝道:“气煞我也。”说罢大嘴一张,就要咬舌自尽。青天涟吓得脸色陡变,凌楚瑜冷哼一声,右指捏住苗月寒双颊,道:“想死,没这么容易。”苗月寒双颊被扣住,无法下咬,又被凌楚瑜这般羞辱,脸色如酱爆猪肝,差点气得吐血。青天涟于心不忍,责怪道:“楚瑜,你少说几句会死吗?你把月寒气得。”然后对苗月寒道:“月寒,你也是,好不容易留住性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大仇不报了吗。”
凌楚瑜满脸不屑,道:“滚,就你话多。他这样自暴自弃,别说报仇,连武功都恢复不了,依我看,还不如现在死了,省得丢了西城的名声。”说罢把手一撤,苗月寒气得咬牙切齿,双颊鼓鼓,双眼要喷出火来。青天涟道:“好了,有话好好说!”拿起桌上的药壶和瓷碗,倒满了,递到苗月寒跟前,道:“月寒,这药不能再砸了,你快些好起来,武功可以从头再练。”苗月寒把头一扭,并不理会。
凌楚瑜道:“你别不识好歹,为了治的伤,不留病根,我们三人可是废了不少真气,别不领情。”苗月寒身子微微一颤,凌楚瑜知道他心存感激,继续道:“我治疗得当,你虽修为尽废,但从头练起,只需三年便可尽复。”苗月寒忽然扭过头,道:“真的?”凌楚瑜点头不语,青天涟看准时机,道:“月寒,你知道吗?是楚瑜治好你伤,他说三个年就不会错。”苗月寒将信将疑看着凌楚瑜,青天涟趁机将药喂了进去。
汤药喝完,苗月寒道:“凌楚瑜,你说的是真的?”少年侠客中,凌楚瑜跟他们关系不是很熟,尤其是苗月寒,两个相互讨厌,互不理睬,虽然都在欧阳家麾下,但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