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个副攻,但苗之山也欣然接受,道:“我这就去准备。”
两人走后,欧阳靖对吴沛山道:“吴大哥,劳烦您亲率甲兵,见机行事,我怕对面列阵防御,这里地形窄,骑兵很难铺开冲杀,若前方攻击不顺利,还有劳吴大哥杀出一条血路。”
吴沛山抱拳道:“欧阳老弟放心,我手下兄弟最喜欢打硬仗,再硬的城墙,都能啃出一个裂口。”
欧阳靖点点头,转而对韩大钧道:“韩大哥,你跟吴大哥一道出发,相互策应行军。”
韩大钧点点头,道:“一切听从欧阳兄安排。”
这几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手下强兵猛将,放眼武林都是响当当人物,如今肯听从欧阳靖的调派,这让公孙如是如芒在背,这欧阳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太可怕了,可怕到能随意绊倒东方魄。这也就为什么东方魄一定要让欧阳靖围剿苍云山,以此机会削弱他的羽翼。
“公孙家主!”欧阳靖安排好攻山部署后,对公孙如是说道:“还请公孙家主带领各大门派的英雄最后冲杀。”
公孙如是脸色一变,心想让自己殿后,这明摆是怕自己抢功劳,心中隐隐介怀,脸上瞬间变成笑脸,道:“听从欧阳家主安排。”说罢大袖一甩,离开了。
“欧阳兄,他对你的安排不满。”骆天浩看着公孙如是离去的背影道:“看来他也想抢一份功劳。”欧阳靖道:“随他吧。只要不给我添乱就行了。”骆天浩道:“欧阳兄你让他统帅群雄,若没有作为,他面子上过不去,我怕他会影响战局。”
欧阳靖知道公孙如是好大喜功,笑道:“所以我才安排他在最后,免得乱了阵脚。”然后抬头看看天,道:“时辰差不多了,准备攻山。”
公孙如是走远后,心有不甘,凭什么让自己殿后,说到人手,自己调派江湖各大门派,虽人数众多,但大多忠于欧阳家,自己哪里调动得了,怎么能不生气。想来想去,觉得太过窝囊,忽然心生一计,便令人召集江湖各派去了。
罗凌云手持一把斩马刀,领着麾下一百五十鹰骑飞驰而去。他手下的鹰骑骁勇善战,身着皮革护甲,脸戴雄鹰面具,双眼如勾,仿佛猎鹰般摄人心寒。每个鹰骑都配一长一短两把刀。长的是斩马刀,专门用于马上劈砍,来回冲杀;短的是匕首,用于与敌人短兵厮杀。不仅如此,每人身上还带有弩,配二十支短箭。
罗凌云刚率部过半,两侧高山忽然响起尖锐的号角声,震耳欲聋。胯下马儿按耐不住,开始有些惊慌。罗凌云见势不对,大喝一声道:“冲!”身后鹰骑们挥动鞭子,使劲抽打,马儿长啸一声,四蹄如飞,狂奔而去。
就在此时,号角声骤停,前方飞来密密麻麻的小点。罗凌云双瞳如豆,急忙向后大喝道:“是箭矢,小心啦!”话音刚落,几支箭矢“嗖嗖”划过耳边,身后几人中箭倒下。罗凌云大怒,附身贴住马背,大喝一声:“冲!”自己一马当先,呼啸而去。
此时两侧高山传来打斗声,想来蒋狄已经成功拖住山上的伏兵。欧阳靖见此阵势,急忙喊道:“苗兄!”苗之山早就按耐不住,听到欧阳靖的指令,拔出弯刀,率部冲杀而去,气势不输于罗凌云的鹰骑。
苗之山之所以能在大漠开山立派,与罗凌云号称塞外双雄,少不了麾下的狼骑功劳。这些狼骑都是千挑万选的勇士,每个人都有独立在大漠生存的能力,腰佩弯刀,手挽长弓,神出鬼没。苗之山曾亲率领数十狼骑追击数百骑马贼,三天三夜,不死不休,杀贼于千里之外,从此以后,马贼一听狼骑之名,立马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反击!”罗凌云率领的鹰骑附身策马,冒着箭雨飞驰,瞬息之间,离出口仅有一箭之地,急忙命令鹰骑用弩反击。鹰骑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听得号令,右手握紧缰绳,左手取出弩来。
这弩不是一般的弩,而且踏弩。它前端装有脚踏,使用时用脚勾住脚踏,便可单手拉弦,非常利于马上射击。鹰骑动作娴熟,拉弓装箭一气呵成,无需瞄准,往前方乱射即可。
对面传来嗷嚎之声,罗凌云大喜,急忙命人继续放箭,压制对方弓手。就在此时,身后箭矢呼啸而来,飞过罗凌云头顶。他转头一瞧,身后不远处,苗之山的狼骑正在逼近。狼骑身配长弓,而且均是强弓,射程比弩远得多,一顿箭雨,对面又是哀嚎一片。
罗凌云哈哈大笑,喝道:“痛快!”苗之山及时赶来,压制对面的弓手,倒给自己减轻不小压力,高声道:“弟兄们,跟我冲!”此时谷口仅有几步之遥,鹰骑们收起踏弩,手拿斩马刀,挥舞而去。
苗之山见罗凌云的鹰骑快冲破一线峡,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喝道:“儿郎们,拔刀随我来!”狼骑轰然一应,拔出弯刀,如星光点点,紧随其后。
欧阳靖在后方观察战局,见罗凌云率领的鹰骑即将冲出一线峡,立马给吴沛山和韩大钧下命,甲兵在前,弓手在后,相互掩护急行军。吴沛山的甲兵乃藤甲兵,战士以藤甲编织成甲,以藤甲做盾,这藤甲刀枪不入,既坚固又轻便,取法三国时期南疆孟获的藤甲兵。
四路兵马依次而往,此时两山之上已有些许箭矢射来,想来是蒋狄那里拖不住了,不过已经为鹰骑狼骑赢得时间,欧阳靖即可下令,欧阳家铁骑紧跟藤甲兵,江湖各大门派的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