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苗月寒被小黑马甩来甩去时,欧阳靖振臂一呼,大喝道:“欧阳家的子弟兵们,不怕死的随我来。”
说罢纵身一跃,离地一丈高,脚踏岩壁上的凸石,展开“壁虎功”,双手如吸盘一般,缓缓向上爬,其余欧阳家轻功好的弟子也纷纷效仿。
欧阳靖心知,若不能压制山上的伏兵,在一线峡的人马将无法前行,而且最要命的人马被对手一分为二,头尾不能相顾,若不合兵,迟早被逐步蚕食。
“爹,我来助你!”欧阳云见自己父亲亲自上阵,担忧他的安慰,急忙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这两次峭壁十分陡峭,难以攀爬,可岩壁上留有蒋狄留下的铁杵,众人方得此做为立足点,缓缓向上攀爬。
东方胜眼看欧阳云冲了上去,自己却龟缩在欧阳家铁骑保护之下,心想不能输了,急忙纵身一跃,也沿着岩壁往上爬。
作为少年侠客的前两名,身先士卒,其余侠客等人也不甘示弱,也都纷纷热血上头,跟了过去。这一动,可把他们随行的护卫急坏了,他们奉命贴身保护,要是出了差池自己性命难保,均都阻止不急,也纷纷跟了上去。一时间,两侧岩壁上尽是人。
“给我上!”公孙如是如热锅蚂蚁,急得直跺脚,大声呵斥左右,道:“保护好东方公子和我儿子,若有差池,你们都活不了。”他这次奉命相随,就是为了保护东方胜和自己的儿子,如今二人以身犯险,怎么不急。
山顶上的苍云教众也察觉出来有人往上爬,急忙用箭雨猛射。众人耳边纷纷传来破空箭声,有些人一不小心中了箭,从几丈高的地方掉下来,摔个脑浆炸裂,看得地上的人脸色惨白。
此时的韩大钧在下面看得清楚,攀爬的这些人好比是个活靶子,任由他人宰割,急忙道:“吴兄,我们要给欧阳兄一点支援才行。”
吴沛山凝神看去,只见欧阳靖领着一群武林人士往上攀爬,但被箭雨压制,难以前行,点头道:“好!我们交替掩护,助欧阳兄一臂之力。”
说罢急忙下令,最上排的藤甲兵将盾牌一撤,露出一个空挡,然后弓箭手已搭好箭羽冒出,一通疾雨,射向山顶,然后急忙躲进盾阵,再由藤甲兵封住空挡,如此一攻一防交替射箭。
韩大钧手下的弓箭手均是神箭手,百步穿杨,几通箭雨,已经让欧阳靖那边压力减轻不小,欧阳靖看准时机,喝道:“下方有韩家神箭手替咱们掩护,大家加把劲。”众人听罢信心大增,继续向前攀爬。
此时已有些人拼命跑了回来,他们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双目圆睁,似乎刚从地狱爬出来,苗月寒见他们身上带伤,神色惊恐,触目惊心,急忙问道:“楚瑜,现在情况如何?我爹那边情况怎么样?”
凌楚瑜见如此形势,也是一筹莫展,如今最危险的是罗凌云和苗之山的骑兵,山谷里情况不明,不知他们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若不能及时合兵一处,怕是将被苍云教步步蚕食,消灭得干干净净。
“苗月寒,你的鹰呢?”凌楚瑜万般焦急,忽然想起来道:“叫你的鹰,去那边探探情况!”
苗月寒一拍脑袋,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说罢把手指含在嘴里,吹哨召唤飞鹰。
只见天空出现一个小点,越飞越低,最后停在苗月寒肩上。苗月寒摸了摸它,指着前面的山谷,飞鹰心领神会,噗呲拍打翅膀,飞向天空。
黑鹰飞到对面山谷半空,盘桓一圈后,紧接着转了三个小圈。
凌楚瑜随看得清楚,却不懂其意,皱眉道:“这什么意思?”每一只鹰训练时候,它的暗语都是不一样,这么信号只有它和主人两个能懂。
苗月寒凝眉沉思,解释道:“就是说那边现在有三波人马,人数也不一样,圈大的表示人多,圈小的人少。”
凌楚瑜明白大概了,看来罗凌云和苗之山是被那边的苍云教徒缠住了,思忖一会道:“能知道对方多少有人手吗?”苗月寒点点头,但随后又摇摇头,道:“只能估计。一般来说,小圈是一百到三百人不等,大圈是五百到一千人不等,对比刚才的圈,对面的人数最少五百人。”
“什么?五百人!”罗凌云和苗之山才不到三百人,对面居然有五百之众,凌楚瑜失声道:“那可是危险万分。”
苗月寒脸色大变,焦急道:“我爹还在那边,不行,我要过去。”说罢就要冲过去。
“回来!”凌楚瑜呵斥道:“你想过去送死吗?”苗月寒此刻如热锅上的蚂蚁,吼道:“我不管,我爹还在那边,我要去救他。”说罢从地上夺来一把不知谁丢下的大刀,欲冲杀过去。
凌楚瑜虽然能理解他的苦心,但眼下这样莽撞,不仅救不了苗之山,反而还会送命。急忙伸脚一绊,将苗月寒摔了个狗吃屎,喝斥道:“你拿什么来救,就凭你手里的刀猛冲过去吗?我敢保证,你只要前脚踏进一线峡,后脚就会变成刺猬。”
事实摆在眼前,苗月寒懊悔地锤了锤地,可恨自己无能为力,悲切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不能看着我爹送死啊。”说罢双眼竟流出热泪。
能让如此坚毅的人流泪,凌楚瑜见了心软,将他扶起,安慰道:“现在成败就在欧阳家主手上。你我着急也没用。”
苗月寒稍缓情绪,抬头一瞧,只见欧阳靖领着人马已经过了半,在韩大钧的神箭手掩护下,缓缓而行。他怒视前方,丢掉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