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风略有迟疑,他自信即使放了凌楚瑜,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孙忆安眼珠一转,道:“爹,让他去取。只要我们把附近围起来,谅他也插翅难逃。”老谋深算且自负的孙平风笑道:“来人,松绑。”然后对凌楚瑜道:“少镖头,可别耍花样。”身后扈从将刀剑架在他三个可怜的师弟的脖子上。
重获自由的凌楚瑜松了松筋骨,道:“庄主放心,那东西于我无益,给我惹来这么多事,丢掉还来不及,况且我师弟的性命也在你手,我岂敢耍花样。”
“那最好了!”
凌楚瑜走到一民房前,推门而入。跟在后面的孙忆安连忙派人将这个屋子围了起来。孙平风对这小儿子十分满意,如今“壬甲龟壳”眼看快要到手,就不必看着贞娘眼色再对孙可鑫施恩,待小儿子年纪再长些,让他取而代之。至于那大儿子,能留着辅佐即可,毕竟他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杀?除非他不听话。
正在想入飘飘时候,凌楚瑜走出房屋,孙平风眼前一亮,大喜道:“少镖头果然守信用。”
凌楚瑜拿出那个龟壳,在众人眼前一亮,道:“庄主,放了我师弟们了吧。”孙平风没见过壬甲龟壳,只是听贞娘描述过样子,道:“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凌楚瑜将龟壳抛在空中,道:“这不是有个识货的人在吗?”
孙平风笑了,他带贞娘过来,就是为了防止凌楚瑜耍花样,然后让手下解开吴仕三人身上的绳子,道:“一手交货,一手放人。”三人被五花大绑,最后还得大师兄相救,面有愧色,低头缓缓走了过去。凌楚瑜也不含糊,直接讲龟壳抛给孙平风。后者大喜,快步上前,大袖一圈,将龟壳拿在手中。
“这就是……壬甲龟壳?”孙平风难掩内心的激动,但仔细看看,发现这壬甲龟壳浑然一体,哪里能藏秘籍,连忙找来贞娘,冷冷道:“贞娘……”
贞娘此时已经是只剩半条命,抬眼看了一下,无力道:“是,错不了。”孙平风半信半疑,道:“贞娘,你可莫要联合外人骗我。”贞娘无力道:“你用火烤一下,便知真假。”孙平风迟疑一下,道:“拿火把来。”身边扈从递给他火把,孙平风拿着龟壳,小心翼翼在火上来回烘烤,忧心忡忡,生怕给烤坏了。
说来也奇怪,在火上烤了良久,这龟壳竟然不烫手,温度依旧,这让孙平风心里添了几分自信,又把龟壳递到离火苗更近的位置。
“咦?”孙平风似乎察觉到什么,急忙拿近了看,只见那原本光滑的龟壳,背面的裂痕更加深,纹路更加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孙平风生怕出意外,急忙收回龟壳问道。贞娘回答道:“这壬甲龟壳用火烤了以后,龟壳背上的纹路会更加清晰,而这些纹路,就是解开它的关键。”
这下孙平风可是信了,这壬甲龟壳设计如此巧妙,让人不禁佩服,手掌轻抚,瞪大双眼,就站在那里研究起来。
“站住!”孙忆安忽然大喝一声,周围的藏剑山庄扈从立马将四人围住,“少镖头,这是要去哪里?”
凌楚瑜知道他狡诈,想这样安然离开,怕是不可能,道:“这货讫两清,我们多有叨扰,就告辞了。”孙忆安虽不知壬甲龟壳来历,但见孙平风如此重视,来头肯定不小,又岂会放过知道它行踪的凌楚瑜呢。“少镖头献宝之恩,我藏剑山庄自当无以为报。眼下已经备好酒席,请少镖头移步舍下,让我好好尽地主之谊。”
这哪里是招待,分明就是软禁,怕凌楚瑜将龟壳的消息泄露出去,引来窥视此宝之人。凌楚瑜道:“二少爷好意,我心领了,今夜多有打扰,就在此别过。”
“少镖头请留步!”眼睛一直盯着壬甲龟壳的孙平风淡淡道:“藏剑山庄欢迎少镖头留下做客,少镖头这么不给我孙某人面子,传了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凌楚瑜立刻朝着三个师弟使了一个眼色,抱拳道:“庄主盛情,晚辈心领,这就先走一步了。”说走便走,四人不约而同展开身法,向四处散去。
“追!”孙忆安大喝一声,随行扈从立刻围了上去。孙平风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壬甲龟壳,对小儿子道:“安儿,看你的了。”孙忆安知道这个他交给自己的任务是对自己的考验,喜道:“爹爹就放心在此等候,儿子定将他们活捉回来。”
孙忆安足尖轻点,一掠数丈,只逼凌楚瑜身后,没想到这锦衣公子武功居然不弱。他狡黠一笑,想领教领教曾为少年侠客榜内高手的武功。
“剑!”他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不可忤逆的意思,一名离他最近的扈从急忙将手中的长剑抛了过去。孙忆安神色突然暴戾,接过剑后立刻刺出,狠辣凌厉。
凌楚瑜被两名大汉围困,一时脱不了身,而孙忆安的一剑却杀了过来,急忙一掌将与自己纠缠的大汉击退,夺过他手里的剑,剑尖斜上,一招“桃花灼灼”,艳丽多姿,将孙忆安剑招打乱节奏,后者一招不敌,收起小觑之心,旋即长剑横空,剑势厚重,如泰山压顶而来。凌楚瑜有些意外,“咦”了一声,举剑格挡,却被这股厚土般的气势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少镖头曾名列少年侠客榜,我今日倒想讨教讨教。”一脸坏笑的孙忆安似乎很有信心,喝退扈从,决心与凌楚瑜单打独斗。凌楚瑜却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眼睛余光搜索师弟们的影踪,他们均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