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平静一下心绪,就道:“清远道长,穆小郎被抓住的时候,那些人可喊破他的身份了吗?”
清远道长摇头道:“那却不知。”
赵榛向着燕青道:“小乙,你去打探打探。”燕青答应一声要走,乔道清摆手道:“不必,我这里写一封手书,让人送过去,贫道在节度衙门还有几分薄面,虽然不能说就保证穆家小郎给要出来,但是总能探个究竟。”他一边说一边快笔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就交给清远,道:“你速去探来!”
清远不敢多说,急忙走了,乔道清就向赵榛道:“殿下不必着急,只管坐下等着就是了。”
赵榛应了,随后好奇的道:“师叔卜算都可以这么准吗?”
乔道清哈哈大笑,道:“若是如此,那乔某就成了神仙了,殿下如何还看得到了啊。”随后又解释道:“只有乔某心中挂记的事,才能有所感应,但就是如此,十回卦里只有三回能应,每卜一卦,乔某就要损耗一到三个月的寿命,这还不算,一但事交天机,那损耗就要用年来记算了。”
赵榛听到这里,不由得关切的道:“那师叔没有紧要的事,却不要再算了。”
乔道清长笑道:“贫道才见殿下,岂有不展示一下本事的道理啊。”
赵榛想不到乔道清竟然会这么说,不由得一怔,随后几个人一齐大笑。
这时两个小道童端了素面进来,乔道清就道:“这里没有什么好饮食,却清用一些点心。”赵榛他们也不客心,就端起来大吃起来,乔道清在赵榛吃面的时候,悄悄的观察着,发现赵榛虽然吃得快,但是应有的礼仪却在,不由得暗暗点头,这说明赵榛身在军中,并没有孤立于诸军将之外,但又保执着自己的皇家身份,而这样的人物,日后必成大器。
几个人才把面吃完,清远匆匆回来,就向乔道清道:“观主,我打听清楚了,他们并没有人知道小郎的身份,但是那姚瑰暗中拿钱孝敬刘延寿,现在他被小郎给打死了,偏小郎身上带着一包财物,刘延寿想着把小郎定个死罪,就能吞下这些财物,所以上来就是一顿打,把小郎打得昏厥了,抓着手按了指印,已经下了死囚牢了。”
赵榛眉头皱起道:“岂有此理!这刘延寿不过是总管府属官,如何就敢下判!”
乔道清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刘都院挂着节度使名统管相州一路兵马,本来只是为了安抚刘延庆,必竟他们兄弟三人之中,只有刘延庆的军功最大,而刘延诏只是承袭父职而已,仗着有进名功名,这才被朝廷信任,相州兵马,实际上连一营都不到。金兵南下,相州知州还有四个兵马统领中的三个都跑了,刘延诏亲自组织人马,分派将军,这才把相州给保住,新帝登基之后,就封刘延诏为相州节度安抚使,兵马总管,承认刘延诏自封的四位兵马统领的地位,又委任刘延寿为相州兵马总管司判官,兼领相州知州一职,当然这也是刘延诏保举的,这刘延诏虽然一腔忠胆,但却颇有私心,极度维护家族,刘延庆被贬,死于路中,刘家就没有了大宋禁军第一将门的地位,刘延诏一心想要把刘家的地位给恢复上去,这才保举了他的弟弟,与他共领相州。”
赵榛冷笑道:“刘延庆只所以能让刘家成为禁军第一将门,不过就是舔了童贯而已,难道他们刘家还真的强过了种、姚、折西门三门和呼、杨、高、郑、曹五大家吗!”
乔道清道:“刘家肯定不如殿下所说那八大将门,但是现在相州他们家却是一言遮天,根本就不用等到刑部的同意,他只所以没有立刻下手,不是穆家小郎让他忌惮什么,而是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缘故。”
赵榛皱了皱眉头,就向清远道:“清远道长,你和什么人打听的,能不能通过他走走门路啊?”
清远摇头道:“不可能,那个人是知府衙门的一个站班捕快,和我是同乡,看在同乡之谊上才和我说的,找他走门路却是不可能。”
赵榛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最后沉声道:“小乙哥,拿上我的名谍,去总管府衙门走一趟,就说那小郎是我的部下,让他们放人。”
“不可!”乔道清沉声道:“刘延诏听命于新帝,对殿下必不会那般尊敬,若是殿下有兵马在这里,他还会老实一些,现在知殿下没有能压制他的力量,只会摆出一幅强项令的态度,若是燕小哥去了,不但救不出人来,还有可能让刘延诏直接下令杀了穆家小郎。”
赵榛不由得跺脚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啊?也不能看着穆家小郎就死在这里啊。”
乔道清轻叹一声,道:“这样吧,我去一趟节度使衙门,只说穆家小郎是我的关系,再出些钱给刘延寿,看看能不能把穆家小郎给救出来。”
赵榛急忙拱手道:“那就麻烦师叔了。”乔道清摆手道:“这于你无关,他时常来望我,我要是不能护他周全,以后如何见我那个老友啊。”说完就叫了两个道童过来,换了衣装,然后就出观走了。
赵榛他们三个人在这里坐等,直到天黑,乔道清也不见回来,三个人肚子都饿了,杨志就向赵榛道:“大官人,我们若是在这道观里吃,只怕还是素斋洒家来的时候,看那道边有一处小食肆,倒买酒肉,不如就去那里吃些东西再回来。”
赵榛也点头道:“正好,那会的素面实在是太难吃,我们还是出去找口吃的。”刚才他闲着没事和小道童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