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仆固深眼看许定他们都跑得没影了,不由得暗骂不止,就虚刺一槊,把傅红给逼开,然后回马招呼了自己人,就一马当先以为箭头,向右冲去,马扩正好和他对上,斗了两三个回合就被他给逼得不得不向后退,只能打开一个口子,看着他走了。
赵榛这会也带着余下的人马追杀到了雉头泊的边上,眼看着许定带着船队走了,而其余的喽罗跳到水里正拼了命的赶着远去的大船,就下令道:“所有下水的听着,立刻回来,饶你们不死,否则定杀不赦!”说完接过一张弓来,向着泊子里就是一箭,正中一个喽罗的后心,那喽罗叫都没有叫出来就沉下去了,血浮上来,把水给染红了一片,身后的义军也向泊子里放箭,射死射伤七、八个人,其余的喽罗都吓得连声叫降,就在弓箭的逼迫下重新上岸,就在时俊的指挥下,沿着河岸跪了一排。
马扩这会过来,脸上带着臊,就道:“末将无能,让那番子逃了。”
赵榛心道:“那耶律仆固深能和傅红打得不相上下,那他没准也是神将,你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啊。”于是就好生抚慰了一番,马扩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激。
这会傅红、闾勍二人也带着人马回来,赵榛就向傅红拱手为礼道:“马夫人,若非您赶过来,孤就死在这里了。”
傅红笑道:“殿下,您怎么还和大军分开了?”
赵榛苦笑道:“一言难尽。”就把自己的如何被落下的事说了,闾勍在一旁摇头道:“殿下虽然是为军纪而行,但是却用了拙主意了,大王却想想,若是此番有了什么上下,那只人马都在大王,岂不就要烟销云散了吗。”
赵榛也觉得这次太过大意了,此时听了闾勍的话,就诚恳的道:“闾大人所言极是,赵榛此番却是莽撞了。”
闾勍虽然说了赵榛,但是也并没有想着就能有回应,必竟相识不久,交浅言深,可是赵榛却如些虚心纳谏不由得满意的点头,心道:“若是如此,这信王倒是可以扶保的明主了。”
傅红这会道:“殿下,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赶紧离开吧。”
马扩也道:“大王,闻统制还带着人马在内黄城下呢。”
赵榛看一眼雉头泊里,许定已经带着那些喽罗走得无影无踪了,而夏侯成虽然没有上船,但仗着猎人对地形的掌控能力,也跑得找不到了,这两个罪魁祸首虽然没有被抓住让赵榛很是不甘,但是他也知道这会再去抓也是不妥的,所以点头道:“好,我们回内黄就是了。”
当下傅红、马扩二人点齐了人马护着赵榛、时俊、青虹、青釭就向着内黄而去,行走半路,乜恭赶了上来,马扩引他又和赵榛见了,赵榛自然是好一番抚慰,随后一同赶往内黄。
马扩带着的是赵榛手下惟有的马军,而傅红的部下,百分之八十有牲口,虽然有的人打仗的时候从骡子和驴上下来,充做步军,但是行军的时候却是极快,乜恭的人虽然无马,但是都善走,当下极速行军,将到中午的时候,就到了内黄县城外。
军马到了大营,却不见闻达、岳阳二人迎出来,马扩正要喝斥,早有小校跑出来,就在赵榛的马前叫道:“大王,闻将军在帐中要自尽谢罪,岳将军正在拦着他呢,并请大王先进大营。”
赵榛眉头微皱,就向闾勍道:“大人可先在营中走走,我去去就来。”
闾勍道:“殿下只管自便,我正要看看殿下的军势。”
当下赵榛就让马扩陪着闾勍,同时安顿傅红、乜恭的人马以及王寅,自己由小校领着到了大营之中,就到闻达的大帐。
没等进去就听到岳阳在帐中说话:“你要死也要等信王回来吧,不然我如何交待啊。”
闻达咬着牙叫道:“我罪莫大焉,有何面目再见信王!”
赵榛就在帐外笑道:“闻统制,你有何罪?无面目见孤啊。”说话间挑帘进入了大帐,就见岳阳死命抱着闻达,闻达手里握着一柄剑,正在挣扎。
岳阳看到赵榛进来,就把闻达放开,道:“末将见过信王。”
赵榛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岳阳也不多说,就自从帐中出去了,闻达满面羞惭,丢了宝剑,伏身跪下,道:“罪将参见信王!”
赵榛把闻达给拉了起来,道:“是孤自己下的决定,与你何干啊,而且我听马子充说了,若不是你带着人马赶到,那岳阳和马子充就要被刘麒给害了,这是一大功,就算你有过,这功也抵过去了。”
闻达仍不能释怀,就道:“大王,虽是夜里行军,失落也属正常,可是闻达把您失落了,那是闻达没有脑子,如何能交待得过去啊。”
赵榛敛容而道:“尔今天下,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想要把金人赶出去,那就难免要有危险,只怕日后还有比这更险的时候,孤日后自当小心,不会再以身犯险,可一但有事,你们也不必这样,当年太祖武德皇帝久经战阵,却连伤都没有一个,孤若得佑,自当无恙,孤若失佑,强求何益。”
“殿下所言极是!”帐外有人接了一句,随后帐帘挑开,闾勍就走了进来,先向赵榛一礼,道;“殿下若想中兴,必要历经荆棘,遍体是伤,方可成就大业,但是殿下为一军之主,却被部将遗落,这可大可小,却不可不顾,否则三军皆不以殿下为重,军心何倚?”
闻达脸色一变,赵榛也急忙道:“闾大人,若是……。”闾勍笑吟吟摆手道:“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