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娑罗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对自己周围的环境,很是陌生。
她的眼神,里面也是充满了迷茫。
就仿佛,根本不再去愿意思考更多的事情了。
李娑罗眼神有一点迷惑,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四周很是漆黑,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于是她只能这样静静的坐在这冷冰冰的地面,这地面很是不平整,很是硌得人皮肤生疼。
但正是这硌得生疼的感觉,却是让李娑罗更加的清醒了一点点。
她一点点地在恢复自己的意识,努力让自己的意识,重新恢复一种清醒的状态。
这是一间黑暗的屋子,现在看来,想来是囚室一样的地方,没有窗户,应该有一道铁门,只是不知在哪个方向。
在高处的屋顶之上,射下来一束简简单单的光亮,这束光,正好照射在了李娑罗此时的身子上,这让李娑罗意识更加清醒了一点点。
除了那个屋顶高处的一束光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光亮的来源之处,却是距离她极其近距离了。
李娑罗可以感觉到,自己此刻正靠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一开始,她的意识还是模糊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具体是啥。
一直到意识逐渐清醒,这才知道吗,原来这个软软的东西,竟然是一个黑衣女子的怀抱。
她此刻正靠在这个黑衣女子的怀抱里面,这才能够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倒下,要是这唯一的一个支撑点消失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的状态,根本连坐都坐不稳。
自己这副身体此刻的虚弱情况,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
只是,现在的她,根本无能为力,就仿佛那案板上面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李娑罗眼神迷茫空洞着,最后定格在了前方。
那半扶着李娑罗坐起来的黑衣女子,手里还提着一盏灯,虽然只是微弱的灯光,但依旧让李娑罗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她看见,在那光亮距离一步之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黑衣女子,但由于有着斗篷的遮挡,又穿着黑色的衣服,所有李娑罗并没有看的很清楚。
她心里有一点疑惑,甚至,她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昏迷前的那些记忆,一点点的全部重新又涌进来了李娑罗的脑袋。
那些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历历在目的。
那个手里拿着玉佩羞辱她的祝洛洛,祝洛洛那个讥嘲的笑容,还有,那个白团团的一块,倒在了她的眼前的场景,那个鲜血,甚至都已经溅到来了李娑罗的身上。
可是,她根本无能为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真真实实地发生着。
她想起来出门的时候,狗子一直追着她身后的场景,老话都说,狗子养的久了,就会通了灵性,甚至有时候会预感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原来,狗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李娑罗此行会有危险,只是,李娑罗如何会关注一个狗子的行为呢?
即使,那个行为,已经是如此地异常了。
但李娑罗却依旧还是走出来门,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
最后,她实在是不知道狗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她多么希望,那狗子可以傻一点,老老实实地待在疏影殿,至少,不会因此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李娑罗的心里,满是悔恨和愤恨。
可是现在,自己变成了如此的模样,该如何才能逃掉,这才是李娑罗目前最关心的事情了。
她艰难地想要扭过头去,看清楚那一步之远的距离的人,究竟是不是那祝洛洛时,却发现自己连转动一个脖子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看来,自己的这具身体,应该是由于药物作用,导致的情况比较严重,所有自己才会浑身无力,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醒过来的,但总归是醒过来就好。
只有醒过来了,意识清醒了,才有可能逃得掉。
要是在昏迷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因此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那就一切都没有可能性了。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这是李娑罗早在前世,就已经领悟了的道理。
为此,她用尽了自己的全力,来好好地努力活下去。
她也不再努力去转头了,而是静静地等待着那人主动走过来。
黑暗李,祝洛洛看着这眼前的一切,沉默了许久,没有人可以看得见她脸上此刻的表情,但那散发出来的寒意,倒是和这冷冰冰的囚室,有得一拼。
她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抬起来步子,缓缓走到了李娑罗的面前,在李娑罗前面距离一步之远的距离,蹲下身来,一脸怜悯地看着李娑罗。
这种怜悯,比看一个乞丐的表情,还要恶心,就仿佛,是在告诉对方,看吧,你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手里牢牢地捏着。
你什么都不是,而只是我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蚱。
李娑罗拼着一丝丝的力气,瞥了一眼这眼前的人,现在,由于这人就在她的面前,灯光照射在脸上,正好可以让她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脸庞。
这是一张看起来还是很美丽的脸庞,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根本就配不上这张美丽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正是那个她见过了无数次,最后,将她害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的祝洛洛。
李娑罗微微将自己的视线下垂,不再去继续直视那祝洛洛,此刻这种情况下,她不能直接和祝洛洛硬来。
同时,李娑罗有一种可怕的怀疑,突然就浮现在了自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