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面,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地上躺着的少女,已然是伤痕累累。
而那个手拿鞭子的,戴着斗篷的祝洛洛,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李娑罗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关,忍住着这锥心的疼痛,这所有的一切,她都牢牢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
她的眼神,异常坚定,为了记住这屈辱的一刻。
鞭子落在李娑罗的身上,一开始,疼痛感还是很强烈的,但渐渐地,意识又开始渐渐地薄弱了起来,疼痛感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那个深藏于伸出的灵魂,在这剧烈的疼痛里面,一点点地沉落了下去,就仿佛是一个深渊,一块不是很起眼的石头,在碎裂的声音当中,渐渐地下落,最后,借着那强大的力量,竟然也激起来了巨大的波浪。
李娑罗的心里,激起了巨大的仇恨。
这种仇恨,让她根本不可能忘记,就像那杀父之仇、亡国之恨一般。
李娑罗已经很是虚弱了,她的意识也有一点迷茫,但是始终都没有完全地消失。
祝洛洛拿着那鞭子,打了许久之后,内心的怒意似乎才终于少了一点。
她看着这眼前可怜兮兮的曲家二小姐,脸上溢出来了不可思议的笑容。
她脸上的妆容有多好看,这狰狞的笑容就有多丑陋。
李娑罗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仔细地看她了,自从醒来之后,她的身子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遭受了这样的一顿毒打,身心俱疲,也不想再和祝洛洛有过多的吵闹了。
她只是艰难地瞥了一眼那祝洛洛,那祝洛洛似乎也打得累了,将鞭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提灯的黑衣女子赶紧走过去将那鞭子捡起来,又重新拴在了腰间。
周围的空气突然间又仿佛重新凝固了下来,祝洛洛沉默了许久。
这期间,李娑罗也自己选了一个略微舒服一点的姿势,趴在那地上,一动不动,等着这个祝洛洛接下来将要做的事情。
如果她猜得没错,祝洛洛不敢杀她,所以即使有怒气,也最多只能这样拿她来发泄一下,根本不可能真的要了她的命。
这也是李娑罗在自己打得算盘,现在的自己的这副模样,她们肯定不会想到,自己还有逃掉的可能性。
其实,李娑罗也完全没有把握,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逃得掉,现在的这副身体,根本无法支撑她走太远。
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赌一把了,如果不赌一把,自己应该就是必死无疑了,她现在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拿自己的命来赌。
李娑罗躺在那冷冰冰的地上,意识模糊,但并没有完全消失,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祝洛洛在那一旁站了许久,然后突然转过头对那提灯的黑衣女子道:“把她弄晕,给他送过去。”
她的语气依旧还是那样的冷冰冰,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让人有一点反感。
但黑衣女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李娑罗可以瞥见,那黑衣女子一步步靠近了自己的脑袋,一个不大的巴掌,从自己的上方落下,紧接着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感。
随之后,便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祝洛洛见此,这才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对黑衣女子道:“抓紧时间,在她醒过来之前,将她送过去。”
“喏。”黑衣女子再一次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将那地面上躺着的少女扛在了肩膀上。
祝洛洛走在了前面,走到了那铁门的旁边,铁门一直都在开着,自从他们进来之后,这道门就一直开着。
祝洛洛首先走了出去,黑衣女子扛着昏迷的李娑罗,也赶紧跟在了后面。
在这黑暗囚室的外面,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连那一路而来的道路,都是黑暗寂静的。
这是一个地道里面的暗室。
黑衣女子一只手扛着李娑罗,另外一只手提着灯,给祝洛洛照亮,缓缓往前走去。
两个人疾步走着,穿过这黑暗的地道,一点点地靠近一个出口,那是这条地道唯一的通道。
在这地道里面,地面也是和那囚室一般,凹凸不平,冷冰冰的,发着寒气。
祝洛洛将自己的斗篷又狠狠裹了裹。
这样才不至于太过于寒冷。
就进来的这样短暂的时间里面,她裹着那么厚的斗篷,都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寒冷,而那曲府二小姐,在这里面待了那么久。
祝洛洛一想到这里,就感觉心情异常的开心。
就仿佛,一种终于得到了报复的愉快感。
她将这种情绪,毫不犹豫地表现了出来。
那一旁扛着李娑罗的黑衣女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只是,祝洛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还一心沉浸在自己报复成功的愉快感里面。
两人疾步走着,没过多久,就到达了那地道的出口,一个微弱的光亮来源,在前方一点点地靠近。
很快,两人就靠近了那点光亮。
在那个光亮的外面,停靠着一辆极其不起眼的马车,这种马车,在北都的大街上,很是常见。
黑衣女子一言不发,扛着李娑罗,将李娑罗一把扔上了那马车里面,毫不客气,也丝毫不怜香惜玉。
那马车前面的马车夫,见状,立即驱使着马车要离开了。
黑衣女子却没有立即走,而是在马车跑出去了一会儿,才疾步跟上,但整个人都隐藏在暗处,这就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女杀手啊。
祝洛洛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