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的事,李娑罗跟在杜妈妈身后,往那边厨房而去了。
方蓝方红正好也走出小屋门,打算帮着杜妈妈生火做饭。
看见李娑罗醒了过来,两人皆是一脸兴奋。
方蓝开心地走上前去,上下仔细看了一遍李娑罗,道:“二小姐,你醒了啊,太好了。”
李娑罗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果然,还是没啥变化啊,像个大傻子一样。
方红还是沉默的样子,脸上虽然也表现出惊喜,但不像方蓝那样明显。
杜妈妈站在一旁,正要生火,一脸无奈,还是方红自觉,主动走到了那灶火前面,为杜妈妈生火。
方蓝又惊喜地和李娑罗说了几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猛地一拍脑袋,道:“二小姐,你还记得三天前你问我关于右相的事情吗?”
“怎么了?”李娑罗询问道。
方蓝故作神秘地凑到李娑罗的耳朵边,低声道:“昨天啊,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李娑罗直直盯着他继续询问道。
她昏迷了三天,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了解的。
“昨天啊,老爷被那右相弹劾了。”方蓝压低了声音道。
弹劾?
李娑罗也对此感觉到有一点震惊了,看来这个曲宇,不太靠谱的样子啊。
“右相弹劾了什么?”李娑罗继续询问道。
“右相在皇上面前说,左相卖官鬻爵。”方蓝凑到李娑罗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解释道。
“呵呵——”李娑罗惨白地笑了一声。
“但是皇上不信,右相也没有证据。”方蓝又道。
李娑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方蓝此时却突然又撒腿跑进了屋子,道:“二小姐,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李娑罗狐疑看了他一眼,连那杜妈妈,也狐疑着嫌弃了一句:“别跑那么快。”
李娑罗自顾自走到了那小院子中间的亭子里坐下,不在边上妨碍着杜妈妈了。
不过片刻之后,方蓝就又从那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竹简。
李娑罗狐疑着从他手里接过来竹简,询问道:“这是什么?”
方蓝满脸自豪,道:“之前看二小姐对右相好奇,这是外面的说书先生写的,就买回来给二小姐看看。”
说书先生写的?李娑罗举着手里的竹简,觉得不可思议。
方蓝解释道:“是这样的,右相年轻有为,在我们北都,也是一个传奇人物的,所以,很多说书先生就会编写右相的故事。”
李娑罗这才明白,点了点头,将竹简打开,随便瞟了一眼,她对这种fēng_liú韵事,倒是并不感兴趣。
不外乎就是那些吸引人的故事罢了。
瞟了一眼,她就随手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目光望向远处。
方蓝见她居然不感兴趣,摸了摸脑壳,自己难道找错了?
他从桌子上拿起竹简,摊开放在石桌上。
“二小姐,你真的不感兴趣?如果不想看,我说给你听吧。”方蓝挤了挤眼睛,表示这可是一个不错的故事哦。
李娑罗这才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道:“说。”
方起故事来。
“现在我们所看见的右相啊,是在十八岁那年,取得了魁首的状元郎,得到了皇上的青睐,官拜右相”
李娑罗就当个故事,随意地听着,不外乎就是那些英雄美人的故事,说书人的故事里,也全是称赞的意味。
“你很崇拜右相吗?”李娑罗突然打断了方蓝的话。
方蓝尴尬地笑了一笑,不敢承认,也不好意思反对。
李娑罗笑了一笑,不再听他的故事了。
此时杜妈妈也准备好了早饭,正在远处招呼两人。
早这个小院子里,从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那么一刻,李娑罗竟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是不错的。
只是,这样的生活,终有一天会结束。
“你们俩刚才在那边说啥呢,那么起劲。”杜妈妈一边整理着桌面,一边随口问道。
方起右相呢。”
杜妈妈狐疑着看了李娑罗一眼,没继续问话。
几个人便自顾自吃起饭来。
大概两刻钟过去了,所有人都离开了饭桌,李娑罗找了个位置,坐着休息。
杜妈妈独自忙活去了。
却在这时,小院子的小门外面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把几个人的注意力都瞬间拉了回来。
“怎么回事?”李娑罗狐疑着看向那小门,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人来这个小院子。
曲宇?不可能吧。
方蓝一边走着,一边道:“二小姐,我去看看。”
敲了两声之后,外面的声音就消失了。
方蓝打开小门,那外面,居然是曲宇,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公公。
方蓝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之前在靖山,皇上身边的年轻公公。
方蓝端正地站在了一旁,将两人迎了进去。
年轻公公高昂着头,手里拿着一卷黄色的布帛,看样子,应该是皇谕。
李娑罗和杜妈妈见状,连忙站了出来,在空地上跪下。
方蓝方红也跟在身后,赶紧跪下。
年轻公公看几人还是很懂得规矩,嘴角微微笑了,表示很满意。
他缓缓打开那卷黄色的布帛,宣读着皇上的圣旨。
“今曲氏之女曲念盈,贤良淑德,美丽大方,朕喜之,特纳入宫中,待三年之期满,封贵妃。”
年轻公公念得很是认真,一字一顿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