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以堂主许世为代表的实力派人物,对清梦斋尤其是山里那些世外之人产生了强烈的警惕。
让这种警惕变成事实的,是一封來自珠海市的消息。
战功昭著的堂主杨昊宇言辞恳切请求归老,词句之间满是疲倦和心灰意冷,很多堂主都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尤其是最上层的几位大人物知道杨昊宇决意归老之前,清梦斋大先生和八先生去了珠海市,与杨昊宇在冬园里有过一番长谈,于是他们愈发的愤怒。
私调精兵入草原,与十几年前那椿旧案有隐隐瓜葛,天道盟有很多人并不喜欢杨昊宇,然而他们坚持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題,就算要处理杨昊宇,也只能由陛下或天道盟处治,而轮不到清梦斋來处理,至于杨昊宇是神话集团董事会成员,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当然沒有人敢怀疑斋主,只是斋主已经有好些年沒有在人间出现过,即便是皇帝都已经很长时间沒有见过他老人家所以他们认为这只是清梦斋的错。
“我相信如果斋主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允许山里那些人如此任意妄为!”许世冷冷说道:“修真者就应该修真,而不应该干涉天道盟,就像那两个世外之地一样深在山野或草原,世外的归世外,世内的归世内,何必相通,何必入世,那件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冯国脑中确实有根铁钉,我们的人对证物的保护还算不错,只是当时沒有继续往下查!”
“任何事情都禁不起怀疑,因为一旦开始怀疑便可以有目标的求证,只要求证便能找到很多证据,不然谁会相信斋主的亲传弟子,竟然是个冷血的谋杀犯!”许世面无表情说道:“我不想知道这些命案背后之间的联系,我也不想知道秦杰究竟是什么人,和这些死者有什么仇,我只想确认他有沒有触犯天道盟的威严!”
那人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现有的证据不足以说明任何问題!”
许世花眉微蹩,似乎有些忧虑。
那个男人不解看着他,低声问道:“其实……就算真查出來秦杰涉案的证据,难道还真能去清梦斋逮他來审案,堂主,依小人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许世看着窗外的冬阳,缓缓说道:“如今看來我对秦杰的警惕果然是对的,如果将來的守护者师是这样一个恶徒,天道盟何以自安,那些來自其他门派的修真者如果已经入了沈州市,交待下去给他们提供方便,让我们的人不要轻易尝试阻止双方之间的战斗!”
那个男人身体微微一震,毫不犹豫地表达了反对意见,说道:“属下反对,就算秦杰是个恶徒,但他毕竟是我们的人,怎能借其他门派人之手对付!”
许世转过身來,看着他微讽说道:“你以为我是那等不要脸的蠢货!”
男人面无惧色,应道:“属下不敢,所以不明白堂主您那句话的意思!”
“既然要入世便要经受磨炼,当年司徒云海如此,现在秦杰也是如此,我只是想让这种磨炼变得更公平一些,相信清梦斋对我的安排不会有任何意见!”许世寒声说道:“秦杰如果有罪,当然应该受惩处,但现在并沒有他触犯天道盟的证据,所以我很想他输,一输再输,直到最后失去所有的气魄棱角!”
……
秦杰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男主角,即将面临着无数配角如潮水般的挑战,或者不断胜利或者不断失败,最终确定自己到底是男主角,还是像隆庆那样本來应该成为男主角最终却很凄惨变成了死跑龙套的。
从草原回到沈州市,他一直在思考某个重要问題,如果不能解决那个问題,他在清梦斋连修真都不敢,遑论要去与别人战斗。
为了解决这个重要问題,第二天一大清早,准确说是天还黑着的时候,他就提前出了沈州市,來到清梦斋那条山道前静静等着。
东方晨光初现的那瞬间,山道上的云雾渐散,穿着旧袄草鞋的大师兄缓缓走了出來,看着倚靠在树上不停打呵欠的秦杰,不由吃了一惊。
秦杰所了一礼,问道:“师兄今日又要去哪里!”
大师兄微笑说道:“我这两年随师父远游在外,竟是不知道天道盟在沈州市南雁鸣山下疏凌出了好大一片湖面,昨日我去走了遭,那片大湖空气清新,冰下湖水清澈,又有渔人在那处破冰网鱼,很是喜欢,所以今日准备再去看看!”
对于大师兄说话的语速以及罗嗦,秦杰现在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双耳可以自动地过滤那些风景心情之类的废话,捕捉到唯一有用的那几个字,然而这段话里他竟是沒有寻找到任何重点,有些恼火说道:“师兄,我有问題要问你!”
大师兄微怔问道:“很麻烦吗?我还要去看湖,要不然改天!”
秦杰斩钉截铁说道:“不能改天只能今天!”
“长吗?”
“可长可短!”
“小师弟,如果是猜谜那就沒有意思了!”
“大师兄,我是这种无聊的人吗?”
简短对话过后,清梦斋大师兄和小师弟开始在漫漫山道上攀行。
“这个重要问題就是……当初在草原火堆边我们烤地著时我想问你但你说不要问你等回清梦斋后问师父的那个问題,但师父还是沒有回來!”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是也像在打哑谜!”
秦杰在那排曾经把自己刺的浑身伤口的冬树前停下脚步,看着大师兄沉默片刻后,深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