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店小二端来两碗面给他们,唐铁柱闻到味道,肚子也不争气的叫起来,只不过一直忍着没表现出来而已,咽咽口水对闺女说:“吃吧,你不是饿了,咱们赶紧吃,吃完了便回家,”
唐青儿应道,拿起筷子开始吃面,也许是心里有事,面对着一大碗面,反而有些吃不下去,抬头见她爹一碗面都快见底,忙对她爹说:“爹,我这面吃不了,你夹去一些吧,”
唐铁柱咽下嘴里的面说:“你不是饿吗?怎么还吃不下去了,”
这时候在他们桌后面的人叫了店小二说:“小二的,你们店里的酒就只有这些,还有没有好喝的,”
店小二看说话的人衣着打扮,旁边还有仆人服侍,陪着小心道:“我们店里还有上好的女儿红,客官你要吗,”
身着华服的男子悄声对仆人耳语,仆人轻轻点头说道:“懂了,少爷,”
仆人遂对店小二说:“女儿红我们少爷早已经喝够了,换些别的酒来,要是我们少爷喝的高兴,会好好打赏你的,”
唐青儿回头细看了一眼那桌的人,坐着是两个人年纪轻轻,穿着绸缎衣服,桌上点的菜也很讲究,旁边还站着两个恭恭敬敬的仆人,听见他们说想喝不一样口味的酒,又看他们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想到这里,连忙从她爹兜里拿出早上灌在竹筒里的枣酒,拿起竹筒,不顾她爹的愕然,走到那桌人身边,脆声的说:“大哥哥,那你想尝尝我家酿的酒吗?特别好喝,”
其中一个穿着墨绿色绸缎的贵公子拿着扇子笑嘿嘿的说:“小妹妹,你说你有酒可以让我尝,恩?那你带来了吗?”
唐青儿听这话定是有戏,扬起天真浪漫的笑容说:“在这呢,这个是我自家酿的,不要钱的,白给大哥哥喝的,让你们尝尝鲜。”
这位贵公子后面的仆人忙阻止道:“公子,不可以喝,万一……”
贵公子用扇子打了仆人额头一下,揶揄道:“哪来的那么多万一,一天天的事真多,回去我定要告诉爹爹,把你换下去,让你去马厩喂马去。”
正对着唐青儿坐着的浅蓝色衣服的公子板着脸说:“子书,不要为难四喜,他还不是担心你,这样吧,我替你尝尝,如果没有问题,你在喝吧!”
那位被叫做子书的公子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谦勋要是觉得不好喝便罢了,要是的确好喝,到是让你尝了个鲜,”
谦勋后面的仆人怎肯让自家公子冒这个险,快声说:“公子总是爱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和夫人交代,”
那位子书的公子拍了谦勋仆人额头一下说:“三顺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都敢管你家少爷,是不是也想……”
三顺磕磕巴巴的说:“我哪敢啊,我只不过是在抱怨而已,”待他说完,桌上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唐青儿听见他们说话,便知道这两位少爷的名讳,至于姓什么,她倒是不关心,她只关心能不能卖出枣酒而已,她早已经忘记和她一起而来的爹爹,正在后面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唐铁柱一直知道闺女是个懂事、知分寸的娃子,从来没有让他担心过,谁承想今天她竟然趁着自己吃面的时候,迅速的拿走怀里的竹筒子,走去后面那两位贵人桌边,这要是冲撞了正在吃饭的两位公子,说不定还会被打一顿,只能干着急的干坐着,手心都开始冒汗。
这位叫谦勋的公子说:“少耍贫嘴,等着回家收拾你,”又对唐青儿说:“小姑娘,把你家酿的酒拿出来,让我尝尝吧,”
唐青儿人小鬼大的说:“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酒不需要你们尝,只需要闻味道,便能知道它好喝与否,”
子书公子摸着扇子上的玉坠说:“好大的口气,拿出来让我们闻闻,行的话,我们就买下来,”
唐青儿轻轻地打开早上封闭严实的竹筒子,慢慢地打开盖子,递给谦勋的仆人三顺,待他拿给他家公子,谦勋公子闻了下味道,点点头,又倒在酒杯里尝了一口,半天没有说话,让旁边只能味道味道的子书干着急,没等谦勋说什么,自己便到了一杯,一口喝下,然后同谦勋一样,眯起眼睛不说话。
看两位公子喝完酒都不说话,唐铁柱以为是闺女闯大祸,忙走过去,低头赔礼说:“两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这小丫头是我闺女,如果她有说错话的地方,我这就给你赔礼,请两位公子不要往心里去,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就要牵唐青儿出去。
这时候还是谦勋公子先睁开眼睛说:“你这酒是用枣酿制的,味道甚好,身上可还有,”
唐铁柱磕磕巴巴的说:“身上没有了,今天就带了一个竹筒过来,家里倒是还有不少,”
“哦,你家这酒有多少,我全要了,”这次是子书公子开口说道。
这话把唐铁柱给弄蒙了,有点反应不过来,张了张嘴说:“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我家酿的那些枣酒你准备都要了,”
两个公子没说话,三顺倒是嘴快道:“我家说也说的很明白,是……都……要。”
唐青儿心里乐坏了,嘴角也不知不觉的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正好被谦勋看见,心里直叹:“只怕这个丫头过来就是这个意思,只等我们上钩而已,幸好这酒不错,不然也不能遂了她的心愿,”
子书是个直肠子,破有些刨根问底,问道:“这酒叫什么名字,你家里有多少斤,姓谁名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