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幕,使得他心里更加的郁闷,更加的难受,从小的发小又是贤弟,竟然做出了这种歹事,作为这提刑司司长,自己怎能包庇纵容
孙贵喜笑道:“宋慈啊宋慈,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是不是只愿意见得自己高升,反而不愿意身边的人也是节节攀升?诸位员外莫怕,别人怕这宋慈,本官可不会害怕。”
他一脸阴沉,同时带带着几分猖狂,一坐高堂,猛地一拍案板。
”宋慈,别以为你是如何做到的这一职位本官不知道,要不是你那老爹宋老提刑在朝中的关系,你以为你可以有今天?”
宋慈此刻笑了,有些伤感的笑,自己有靠过父亲么?反而是这孙贵喜或许才是花了许多银子才坐到这一官职吧!
他叹息道:“贤弟啊贤弟,你可真是糊涂啊,原本你家境不错,可是为何就要买上这个知县来做哥哥我作为提刑司司长,手握重权,我若是不拿下你,我如何向文武百官,向朝廷,向皇上太后交代?
一旁小月潇湘带着尴尬,上次回到建阳时,他们曾见过孙贵喜,这才过去数年,没想到竟然坐上了知县一职。
连氏道:“夫君,既然此人乃是发小同时又以兄弟相称,依我看此事要不”宋慈摇头叹息,“夫人,宋某罪恨的就是贪官污吏,若是放了他,那么宋某岂不是成了和他一样的人,你说是不是?
“啊...可是...”话虽如此,可是连氏还是有些不忍心。
宋慈态度坚决,眉头已经是深锁,“贤弟啊,今日哥哥在此,同时你也知道哥哥乃是提刑官,做过仵作,也会破案,你还是从实招了吧,这样一来..
孙贵喜不语,或许是已经得知自己犯了死罪,又或许是知道自己会有今天此刻也不胆怯,也不否认了,反而大方承认。
他冷笑道:“不错宋慈,你算是说对了,贤弟我的确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贪官,但是你可又想过,当官若是不为了钱,那还做什么官”
“还有,我花了好几千两银子才买的这知县一职,你说我若是不贪污,我的本钱要多久才能回来?知县的月俸禄一月不过五十两,一年才六百,哥哥,你说我能把这些银子拿去白白送人又残害百姓?但你可有想过事情会有败露的一天,到时候你怎么办?”
“想过,自然是想过,只可惜啊,贤弟我认为做个十年知县就不错了,到时候怎么也能捞老数万两银子,只可惜,我没有想到你宋慈突然回来了。”
宋慈干笑一声,望着头顶几个大字,此刻十分的无奈孙贵喜的声音,渐渐的由低到高,甚至是开始咆哮起来。“宋慈啊宋慈,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所打乱了我的计划,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才导致贤弟我的前途为止,这一切,都是怨你!”
宋慈苦笑,他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心里有些荒凉。
自己幸好回来的早,否则的话,事情还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步去了,这建阳县城曾经可是大宋仅次与临安的县城,就是因为这孙贵喜的出现,导致变了,全部都变了,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贤弟,既然你已经说了这么多,那宋某问你,你可知罪”
“承认,为何不承认?”
他冷笑一声,如战场将士般视死如归,“宋慈,你我二人曾经关系的确不错,但是从今日开始,便恩断义绝,从今往后,我孙贵喜的生死与你没有关系,你要杀要剐随便。”
此刻宋慈倒是沉默了,不杀对方,自己就成了曹力洪般的贪官污吏,杀了对方,自己则陷入不忠不义。
面对余氏以及潇湘小月的劝阻,宋慈为了顾全大局,此刻值得一咬牙,下了决心。
“贤弟,不是哥哥心狠,而是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名,你若买官之后做个清官也就罢了,可你不把百姓性命当回事,也不把大宋律令放在眼里,今日,哥哥就依了你。”
“文成文武,将此人带出衙门砍头示众,理宗皇帝给了我先斩后奏之权,宋某有权利处死任何人。”
文成领命,孙贵喜的身子在嘲笑声中被拉了出去,衙门外聚拢了许多百姓,他们见得这个新知县被砍了脑袋,十分高兴,忍不住鼓掌庆祝。
宋慈猛地瘫坐在了凳子上,不是他心狠,而是孙贵喜不可饶恕,实乃大逆不道,自己莫说只是刑部的司长,哪怕是皇上,只要对方犯了法,一样要将对方处决。
宋慈感觉自己已经身心疲惫了,他的心累了,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大宋有抓不完的贪官,哪怕抓一个杀一个,也会有人源源不断的涌来,这就是人性。
连氏等人在旁边安慰,宋慈一脸煞白,除了自己身边的这些人,现在他没有亲人了,当然,还有自己与余氏之间的孩子。
此刻衙门外,有一只巡逻队伍走了过来,有熟人抬着轿子,随即落在了衙门口,紧接着走出一穿着官服之人,看其图形,乃是知府,比起知县要大了一级。
此人下了娇,立即就见得孙贵喜不再完整的尸体倒在了地面,头颅与身体分离,已经彻底的死去了。
他勃然大怒,一声咆哮声正传开,“放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的胆子?竟然当街杀害此地的知县,来人啊,给我控制起来。
两放人马同时出动,陷入了对峙,没有一方缩头。
文成道:“这位知府大人,既然你想知道孙贵喜的死因,那何不去到衙门内看看情况?刚好我们家大人也在呢。
这句话点醒了马邵刚,他招呼着手下,立即往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