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众人惊叹,人这一生一大半都耗在了牢房中,实在是划不着啊。
“老大哥,那不知你是为何被抓进牢房能有怎么罪?无非就是官老爷觉得我是一个杀人犯,所以就关我进来了,这有什么?老头子我在牢房里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虽说没有自由吧,但风吹雨淋不到,算是不错。
宋慈沉默,此人或许是已经看淡了,所以才如此看的开吧,但是人这一生有几个人愿意这样“如此说来,这个知县给你来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但是,老天爷的天谴是不是来的有些晚?风风光光一辈子,坏事做尽,到了七老八十才来报应,或许大多数人都愿意吧!
因此,宋慈觉得有这个必要把报应来的早一些。
“老大哥,你可以说出你的故事,如果宋某有机会,定要给你申冤,然后向朝廷索赔。
老人脸上流露出失望,还有一副早就无所谓的样子。
“小伙子,你都已经成了狱中人,这还怎么帮助老头子我?还是算了..算了...”
酒足饭饱,他躺地上一个翻身开始睡觉,对于宋慈所说,他也不在乎了。
秦小月立即道他可是刑部的提刑官,短短几月就已经破了许多冤案,如果他都帮不上忙,就无人可以帮你了。”
老人忽然睁开眸子,如火一般看着宋慈,内心早已消失多年的期待,已经被重新点燃了。
“你是.....你是提刑官?”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是胆怯,似乎是不相信,似乎又是太过于激动,导致说话都再一次变得结巴。
宋慈道;“不错,在下宋慈,刚上任提刑官不久,我想,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需要申冤的话,宋某定然不会拒绝你!”
老人家把额头前的长发往后一捋,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约有三十七八,不算年纪太大。
宋慈笑道:“枉宋某阅人无数,没想到却可能不出你的年纪,亏我还喊你老大哥,但看年纪,你却是比宋某要大.上许多。
老人道:”我叫任游,乃是这竹县人氏,从小我就无父无母,生活倒也过得去,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是能吃饱肚子。”
卢生道:”在大宋这片江山,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有时候一旦闹了饥荒,恐怕饿死的不是少数。”
“当年竹县闹饥荒,皇上所下发的赈灾粮有好几千万斤,一个县城按十万人算,每一口人都有一百斤了吧,可是最后到了百姓手中,成了每户人家一百斤,有一大半都被贪腐了。”
宋慈道”
卢生道:“大人,此事已经十几年了据说当年你的父亲宋老提刑亲自破了这个案,把这些知县知府全部拖出去斩了,以震官场。
所有人都已经沉默了,这就是大宋的官场,没有想不到,只有不知道。
任游继续道:“早在二十年前,这竹县的知县告老还乡了,后来一任被你父亲拿下,紧接着这个刘天宏就上任,谁知此人上刚上任时,就大规模增加税收,说是要给朝廷分忧,每一户每一年必须上交五百斤谷子。”
任游道:“老知县还在任时,当时的税收可没有这么多一年一户五十斤谷子,这一下子就涨了十倍,于是,百姓们不干了。
“正所谓压迫之下必有反抗,当时在下就是其中一人,不才,刚好做了这个领头羊,于是,我被捉拿归案了,刘天宏对我早就怒不可歇,他也不审案,一下子就关了我二十年,直到你们今日前来。”
宋慈听得这声音时,眉头猛然一皱,他早已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这个竹县水同样不浅!
一户五百斤粮食,全县十万人,一年下来,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任游继续道:”后来,此事被礼部知道了,此事也就被压了下去,刘天宏认为我挡了他的财路,如今怎能轻易放过我?”
宋慈沉默了一会儿,“被礼部知道这个刘天宏也没有被拿下?看来,此人背景不简单,不知,这竹县近年来税收如何“大人,大不了我们出去后问一问,此事如果还在继续,我等就拿下他。
宋慈点头,这是定然。
任游道:“大人,既然你说自己是提刑官,那你为何又被抓进来?他刘天宏哪怕胆子再大,那也不敢抓刑部的人吧!”
宋慈把此事一解释,他这才有所理解,不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此刻屋外,天早已黑,外面还聚拢着许多百姓,大热天,死猪的气味不断传开,使得过路人都是捂住鼻孔快速走过。
这些百姓还没离去,他们决定明日的时候强制性冲入衙门,一个逃兵,逃跑一月之后还能回来,实在是骇人听闻。
衙门内,灯火通明,内有两人,正是刘天宏与书史,二人在屋中喝酒吃食,好不痛快。
刘天宏道:“书史,老爷我已经把上交刑部的批文写好了,明日的时候,你派衙役送到驿站,同时要加急,老爷我担心这几人身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