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这时开了口,“宋提刑,这赵五是种菜的,他的蔬菜全部给了秦氏出售,你说,这里面难道没有一点关系?”
宋慈看着他,“依照何知县的推断,你就觉得此案乃秦小月所为”
何进道:“证据已经确凿,只可惜秦氏死不承认,逼不得已本官才动用刑具。”
宋慈会意,心中更加笃定此乃冤案,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道:“秦小月,你把与死者赵五之间的来龙去脉一说清楚,记住,不能漏下半点。”
秦小月道:“是,提刑大人,就在不久之后,我和赵五去到他的家中,对了,在半路上我们还看见了开果摊的王寡妇,还和我们打过招呼呢,到了赵五家里,我看见外面菜地里长满了许多蔬菜,都是新鲜的,于是,我也没有多想。”
“但是就在这时,赵五要小女子前去屋中一坐,就当是喝口凉水解解渴。”
何进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想盗窃赵五家里的钱财,然后用随身携带的毒药毒死了赵五,不然为何你却没事”
秦小月一慌,“冤枉啊大人,民女随赵五进到屋中一后,他就端起旁边一个水碗喝了一口,民女都还来不及喝,他就倒地不起。”
“那你为何不喝“何知县此言差矣,敢问赵五喝了水都已经倒下了,秦氏为何还要去喝”
他被这话顶到无话可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大人,当时赵五倒地,我见他口吐白沫,然后没了气息,民女连忙跑到县衙报案,何知县看也没看就说民女是凶手,带到衙门后就逼供,民女实在是受不了这毒打,逼不得已才签字画押。”
宋慈顺眼看了过去,何进一怒,“大胆犯女,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你还敢反供,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那么宋某有话要问何知县,先不提秦小月为何反供,单是一条逼供就无法在刑部获得批文,这一点,恐怕何知县乃是知道刑部没有司长,这才如此的大胆吧!”
“这,宋提刑,这个秦氏死不认罪,本官也是为了早点破案,这才逼供,但是,至少本官把案子破了不是“算了吧何知县,宋某从卷宗和秦小月口说中判断,她根本就没有作案时机,你这是屈打成招!”
秦小月感觉到了希望,立即眼泪汪汪。
何进道:“宋提刑这话本官就不愿意听了,如果此女没有杀人,本官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画押不是?”
宋慈冷笑:“那是因为何知县以秦小月母亲来作为威胁,她是一个孝女,怎能忍受这样的事情?所以吧,为了保全自己母亲,她愿意牺牲自己,这点宋某说的没错吧秦小月“提刑大人说的完全没错,民女要不是考虑到母亲安全,所以这才签字画押,否则,就是死在牢房,我也不会承认这个罪名。”
何进气的不轻,用手指着对方,“宋提刑,既然你说此女无罪,那本官倒要看看,你怎么能证明她无罪!”
宋慈道:“这还不简单,何知县,宋某乃是仵作,也提刑官,宋某给你保证,五日之内找出死者死亡真相,但是秦小!月,宋某是保定了!”
“五日?宋提刑可真是好有底气,既然如此,那本官也愿意在此保证,只要宋提刑五日之内找到真相,那么一切由宋提刑处置,如何“但是宋某有个不情之请,其一,宋某要到案发现场勘察还有验尸死者,不知何知县可阻拦?”
“那到不会,宋提刑这五日之内无论做何事,只要不违法大宋律令,本官怎能阻挡?”
秦小月再一次被关押在了牢房,案情没有弄清楚,怎么放人?但是头上枷锁以及手脚铁链却是已被拆除。
众人从牢房离去,宋慈三人回到县衙住所,文成道:“宋大人,五日之内,我等真的可以替秦小月申冤?要知道这件事可不简单,不然,这个何知县怎么找不到凶手就胡乱抓人?”
宋慈抓起桌上茶杯重重一砸,“他哪里是找不到凶手?分明就是不想去找,算了吧,反正秦小月有嫌疑,那就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到时候人一死,来个死无对证,谁能知道?”
文武气的直咬牙,“这个何知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贪赃枉法也就罢了,还随便冤枉好人,大人,只要找到了真正凶手,你可不能饶了他。”
宋慈道对了文成文武,明日到了案发现场,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怕这个何知县找人破坏,到时候我们就没了证据。”
二人点头,时间已晚,他们躺在屋中睡下。
第二日大清早,文成从屋外进来,去到街上买了一些油条豆浆,放到了桌上。
“大人该吃饭了,我看何知县和那个书史还有几个捕快已经站在衙门外等候了。”
三人坐上桌开始吃饭,宋慈道:“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何知县还挺着急,他估计是着急证明自己没有判错案子,所以格外积极吧!”
“那他可要失望了,大人可是仵作第一名,恐怕这个案子一到现场就能发现问题的所在。”
吃过食物,三人走出房门,来到衙门外,何知县道:“宋提刑,本官已经恭候多时了,不知宋提刑可有准备好“宋某没有别的,今日,那就麻烦何知县带路了。”
众人行走在街上,有许多人见到何知县,纷纷大步逃离,宋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约莫着行走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出了城,来到一间土屋旁,屋外是大片良田有数十亩,原本绿茵茵的青菜,随着主人死去的消息传开,有许多人都前来盗窃,短短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