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农舍,翻越了山岭沿着道路来到了镇上,锐雯依旧是一头雾水,满心不解。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懂,为什么这几个随行的骑兵一路上对她总是恶语相向。
站在镇子的道口,她的这这副打扮迅速的便成为了镇上民众目光的焦点。
一身并不怎么合身的粗布麻衣,顶着一头明晃晃的、耀眼无比的白发,一双手被一副镣铐锁在了身前,周围还有六名骑兵紧紧相随,
许多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异样的神色,在道路的两边观望,看着锐雯一行人走过,然后发出窃窃私语。
这副场景,让锐雯有些不舒服。
只是...双手被限制,她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镇中庭院,镇上最大的建筑,大门前。
“黛达,黛达!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随着锐雯几人刚一进门,一个老妇人就尖叫着朝她扑了过来,
但是却在她距离锐雯几步远的地方被围在一旁下了马的骑兵稳稳的隔开,领头的骑兵好心的搀了一下她,让她免于坐倒在地的窘境。
“莎瓦老妈妈,你可不能靠近她。”
看了一眼被隔在一边焦急不已的莎瓦,领头的骑兵枚尔克笑了笑,没有丝毫想要放她过去的意思。
“为什么!?你们骗了人,推事说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你们现在却...!”
莎瓦一眼就看到了锐雯胸前手腕上那副明晃晃的手铐,这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不,推事并没有骗你们,这个东西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毕竟...”领头人枚尔克轻蔑的瞥了一眼锐雯,说道:
“如果罪名成立的话,她可是能杀死素马长老的人,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什么?素马长老是谁?为什么这个人说是我杀了他?
枚尔克的话让锐雯听得一头雾水,却见亚撒老爹紧赶慢赶的跑过来,喘着粗气大声说道:
“你们不能这样对她!黛达没有做过那些!她是个好女孩!”
“不能?”枚尔克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孔德老爹爹,你怕是糊涂了,说一个诺克萨斯人好?”
冷笑着撇撇嘴角,指了指周围:“她...和她背后的国家做下得错事多了,你看看这里的人,哪家哪户与她们没有一点儿仇恨?如果我说了算的话,那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现在就处死她,根本不需要推事来审判。”
“你!”枚尔克无情的话让莎瓦有些气急,
但是当她的目光顺着领头人的手指看向周围的时候,
迎着围观群众们听到“诺克萨斯”这个字眼后变得异样而仇恨的眼神,莎瓦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只能隔着领头人的阻隔,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锐雯的名字:“黛达,黛达!”
“莎瓦妈妈,孔德老爹,我没事的。”
相比于莎瓦两人的心急,明白了一些情况的锐雯反而慢慢平复了心情,
素马长老?谁?
我怎么会去杀害他?
我是无辜的!
心下大定的锐雯冲一旁的莎瓦与亚撒露出个笑脸,开口安慰道:“你们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杀害过什么素马长老,我愿意跟你们走,我会将一切都清楚的!”
转头看向领头人枚尔克,锐雯的声音充满了信心。
这一幕被枚尔克看在眼里,他哼哼了两声,脸上露出一抹饱含憎恨的玩味,用略显奇怪的语调说道:“这一切...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走吧,再在这里耗下去天就要黑了,别让里面的大人们等急了。”一边说着,枚尔克冲锐雯扬了扬下巴,举步率先向前走去。
而锐雯,也和几个骑兵一起,跟在领头人的身后,朝着远处道路尽头的屋子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转头冲莎瓦和亚撒露个笑脸。
她相信,一切很快就能解决,她们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村子,回到农舍。
然而,
一切却并没有按照她的想象进行下去。
锐雯并没有见到推事的面,也没有见到任何能说的上话的大人物,而是被直接关押到了一间偏僻的柴屋,在柴屋的外面,有两队士兵和庭吏日夜守候。
这让锐雯心中想好的话没了说出来的机会。
听屋外的人们闲聊时说,
似乎,她的审判要到两日之后了,
“还要再等两日么?”锐雯倚着冰冷的地板,进入了梦乡。
她不知道,随着她被看押。
一则消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被传到了镇上,传到了每一个的民众耳中。
...
两日之后,清晨,
“你知道吗?推事大人今天要在法庭上公审那个诺克萨斯女人。”
“那当然!现在谁不知道,就是那个女人与叛徒亚索一起,杀害了御风道馆留守长老的?”
“真可恨,连素马长老那么好的人都下的去杀手!”
“哼,那些诺克萨斯人做的恶行还少么?我的儿子就是因为她,死在那一场诺克萨斯人的入侵中的!”
“我的儿子也是!”
“唉,真希望她能早一点死,最好和那个叛徒亚索一起!”
清晨的街头,还带着几分凉意。但是却阻挡不住心中热切的人们早早的起床涌上街头,汇聚在一起朝着庭院的方向前进,
两天的时间让事情发酵,
以至于现在的街头巷尾,几乎没人不知道镇子的士兵们抓到了一个诺克萨斯女人,她是凶手,是暴徒,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