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动起来的是计划约定好的阿卡丽,她的位置离行刑台最近,
也是最先从眼前变故中醒悟过来的人。
“喝啊!”伴随着一声低喝,女孩没有取出藏在宽大布袍下的武器,却是从腰后摸出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趁乱丢在了人群中,
伴随着一声轰然作响,圆滚滚的烟雾弹裂开,
没有似炸弹那般伤人,却是迅速扬起了烟雾。
大片的烟尘扶摇而上,在风的吹袭下不过三五个呼吸便散开了十几米远,大蓬大蓬五颜六色的烟雾笼罩了百米方圆,
这一幕看起来惊悚极了!
近处的人被烟雾遮蔽了双眼,只能听到爆炸的响声,在视觉与嗅觉的双重混乱下,他们好像无头苍蝇一般瞬间便发起了狂,
本能的挥动手臂、踢打腿脚,相互推搡之下受伤的人尖叫着倒下,而稍远一些的人不知道烟雾里的状况,
只以为是行刑台处发生了大爆炸,
惊恐之下原本有序的撤退队伍在几声禁不住的乱叫后瞬间便乱了起来,
疯也似的推搡着身边的人,试图向远离烟尘的广场外逃离,而外面一些的人此刻还满头雾水,
这种状况下,踩踏便发生了。
先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被人群挤得撒开了丈夫的手,下一秒拥挤的人群就将她挤得站不住脚扑倒在地,
妇女痛苦的呻吟,周围的人也大声的呼喊推搡着身后拥挤来的人群,一边还尝试将妇人拉起,,
可几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及的上数以万计炸了毛的人群,
前排想要拉人的人才刚刚弯下腰,后面的人就推搡着让他步了后尘,
妇人的尖叫声伴随着孩童的哭喊声、男人的怒骂呻吟声,一瞬间加剧了场面的混乱,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随着计划中的烟雾弹落地,
隐藏在广场周围的秘社战士率先动了手,
伴随着几道冲天而起的火光,四周的高塔与楼房迅速被火焰吞噬,
浓烟卷起,
火光中一道道拖着焰尾的光团冲上天空,发出凄厉若鸣镝箭一般的锐音,
让先一步随着守卫们走出广场的人下意识的便以为遭到了进攻,一个个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疯也似的转头便试图退回到广场上去。
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刹那间,更大的矛盾与混乱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数以万计的庞大人群面前,
用来维持广场纪律的两个中队两千诺克萨斯士兵,就好像大浪下的小舟,再也维持不住广场的纪律,
任凭他们如何一边高喊着‘冷静’一边舞着手里的盾牌拼命对抗着拥挤的人群,
也只能被一波接一波如潮水般涌来的推力逼得节节后退。
看到这般状况,
隐藏在人群中的秘社战士们意识到了时机来临,
一个个迅速卸下伪装,扯掉了罩身的麻布外套,抽出腰间的短刀短剑,对着那些预先选定好的目标发起了攻击,
以有心算无心的状况下,
那些忙于维持秩序的诺克萨斯士兵立刻被秘社战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瞬间便有几十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哀嚎与鲜血加剧了人群的恐惧,
也激发了诺克萨斯人血液中的疯狂与暴戾,
以一些退伍的壮汉老兵为首,聚集了十万人的广场上暴乱开始了,
而引导出这一切的阿卡丽却没有心思去理会,
借着人群的混乱,她一个纵身便跃上了半空,
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踩着人头与肩膀飞速的向着行刑台而去,
途中她还看到了那几个从行刑台上下来的刽子手,
尤里安无意去对付这些吓破了胆子的人,可全程目睹了行刑现场的阿卡丽却没有放过这些屠戮了自家同胞的人,
几道苦无飞过,
不久前还满腹趾高气昂的刽子手们便如秋田里的麦子齐刷刷扑倒在地没了声音,
“尤里安!母亲!”
解决这几个人后,阿卡丽又是趁着无人理会她的间隙一个加速纵身上了行刑台,抬起手中不知何时握住的十字镰,挥手向梅目的腿脚旁砍去。
“叮当咔嚓!”
几声脆音响起,足有五六十斤重的铁枷便被十字链砍了个粉碎,
顺手的阿卡丽也砍掉了同胞的辛迪亚身上的,
做完这些,她抬手便向,
但在她手掌即将落到梅目身上的时候,一旁刚反应过来的尤里安这才连忙抓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满脸憔悴的母亲,阿卡丽难得的对尤里安发了火,
但一边的尤里安却没有立即回应女孩的斥问,手腕一翻,锯齿短匕上一抹灰色的光焰闪过,
下一秒,
一道幽紫色的剑气便撞在了匕首的刃尖处。
“呃啊!”
剑气与魔能相互绞末,
掀起的狂风吹得阿卡丽脚下不稳,向后跌去,幸好尤里安眼疾手快,左手御敌的同时右手还能及时的探出揽住女孩的细腰,这才免去了跌跤的难堪,
但即使这样,两人也被逼得退开了几步,而这个间隙则被突然出现的易横在中间,灵剑随手负在身后,易看也不看梅目,探手便向辛迪亚抓去,
可刹那间,一道劲风刺来,易心中有警,抓向辛迪亚的手掌一翻,与刺来的尖锐匕首打了个正着,
“锵!”
一道血丝流出,同时间,冰冷的声音在台上响起: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