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就是血的味道,还是你最厌恶的诺克萨斯人身上的血。”
四下无人,当着阿利斯塔的面,艾丽亚…阿卡丽没有半点的隐瞒,直截了当的承认了:“不愧是传说中的种族,我已经很小心的处理过了,但依旧没有瞒过您。”
而她换来的,是阿利斯塔凝视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的是让她有些看不懂的光芒。
“怎么,您现在还有机会,可以轻易的闹出一些动静引来那些诺克萨斯人,为了计划的顺利,我会选择离开这里,但那些被吸引过来的人可能不会轻易放过打扰了他们的你。”
“你…不是诺克萨斯人。”牛头人望着一脸淡然的女孩良久,憋出了一句话。
“对,我是艾欧尼亚人。与你一样不输于这片土地的人,我想你一定有听过正发生在我的故乡的事。它正在抵御诺克萨斯人的入侵,就像不久前同样在抵抗诺克萨斯的您和您的族人一般,”
“区别只是你已经输了,沦为了清算竞技场表演的工具,而我的同胞们…至今还在战斗。”
“呼”阿卡丽话音出口的瞬间,她明显感觉到面前牢笼中的牛头人呼吸粗重了一些,几条锁链被鼓起的肌肉绷直,摩擦着皮肤发出了低哑暗沉的‘嗤嗤’声。
‘看来自己的话激怒了对方。’阿卡丽心里暗暗想到。
不过就是这样才好,在见过了牛头人那恐怖的战斗力后,阿卡丽及身后的秘社众人都意识到它会是一个很好的‘工具’,
一个帮忙承担下一切的工具。
“不过想来他们的结局也是一样。”打一棍子就得给个枣,想起之前商议计划时斯维因给出的建议,阿卡丽眼神闪了闪,声音不自觉放的低而沉:“诺克萨斯人太强大了,他们有着这个最广阔的疆域,最强大的兵团,我的同胞们虽然还在抵抗,但最终…可能与您现在的下场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深吸一口气,阿卡丽轻声道:“家园被焚毁,子民被掳掠,被关进竞技场成为角斗士,变成那些诺克萨斯人观赏的工具。直到某一天战死在角斗场,又或是先一步死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下,牛头人先生,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相同的未来。”
“!”阿利斯塔沉默了。
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一双巨大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
阿卡丽不知道这一刻眼前的牛头人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乡、同胞,还是未来的惨淡命运,但这一切都不妨碍她顺着早先拟定好的话继续说下去:“哦,不过你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
“还记得那位特维因夫人么?就是策划了一切抓捕招降你们牛头人族计划的主使,街道上的人都在说你杀了她。”
阿利斯塔猛地抬起头,想起几个月前那个被他亲手撕碎的女人,眼底有火焰泛起。
就是那个女人造成了他如今的悲惨状况,
阿利斯塔还记得她带着一票士兵来到自己的部族中,趾高气昂的开口便要他们归顺于诺克萨斯,
牛头人都是充满野性的种族,
他们的祖先曾经战胜过诺克萨斯人,作为流着同样血脉的牛头人,阿利斯塔自然不可能选择屈服,他相信这也是所有生活在宏伟屏障山脉的牛头人部族共同的答案。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时代变了!
数百年前,诺克萨斯人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带来的是刀枪与血火,牛头人们回应的是一场数百年不敢再犯境的阴影;
而这一次来,诺克萨斯人带的却是奶油与蜂蜜,
那位保养的十分精细的特维因夫人,带来了大批牛头人从未见过的物资,免费将它们送给了各个部落,在她的口中,左手是经济物资的协定,右手是和平相处的承诺,
在她的甜言蜜语下,绝大部分的牛头人部落都选择了归降,唯有阿利斯塔选择了拒绝。
也正是在那一刻,他与他的部族遭受到了其他牛头人凶狠的围攻。
那场战斗迅猛而血腥,阿利斯塔徒手碾碎了特维因夫人的头颅。但没多久,他和其余幸存的战士就被捆上铁链,押往远方的诺克萨斯都城,背上了煽动叛乱的指控,而后被投入了清算竞技场中。
想起这一切,阿利斯塔心中便有数不清的愤怒与不甘。而他的这份不甘也被阿卡丽看在了眼中:
“现在,她的儿子来复仇了。他发誓要让你的族人为他的母亲偿命,要你终日活在痛苦中,在无尽的恐惧下直到死亡,所以他推动了绞肉机大赛。让你和你的族人上场去厮杀,直到全部死去。”
“而仅存的你,距离死亡也不远了!”
“绞肉机角斗大赛只有二十一天的时间,而今天已是第二十天的晚上。就在明天,他会用出最后的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你杀死,割下你的头,将他们与你的族人一般悬在竞技场的外墙上。”
“阿利斯塔先生,如果还想为你的那些族人以及自己这些天来遭受的屈辱报仇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
“哗啦,哗啦。”从身后摸出一串钥匙盘,托在掌心里,阿卡丽看着一双牛脸阴晴不定的阿利斯塔,说出了‘恶魔的诱惑’:
“我拿来了可以让你摆脱这些锁链和牢笼的钥匙!只要你的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打开!”
“想想吧,想想你那些死去的族人,你不想为他们报仇么?”
“现在有一个可以狠狠报复一下那些诺克萨斯人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
“你会像曾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