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前方有人打斗。.”侍卫上前,面色和声音都带着严肃与沉重,听起来可不想是普通的劫匪。
岳筱辰心情很不好,脸上的表情却是难得的温柔,甚至往火盆里放冥纸的动作都一如刚刚的频率,不快不慢,只是,浑身上下的寒气不要命地往外放,一双眼睛看着前方,慢慢地充斥着仇恨。
“我已经看见了,”岳筱辰如此说道,那么多人围攻一个人,看着那一身白衣,上面一道道的鲜红,不断地增多,扩大,是不是父亲当日也是这般,狼狈地想要躲过那些凶狠无情的刀剑。
想到这里,岳筱辰心头一痛,“拦住他们,至少现在,我不允许他们打扰父亲的安宁。”
可是,那些都是江湖人,朝廷与江湖一向是两不相交的,侍卫想这么说,然而,看着岳筱辰一脸的决绝,似乎想将前面的黑衣人千刀万剐的模样,他清楚,岳公子恐怕想象成曾经对他父亲下手的那些人,“是,少爷。”
也正是如此,侍卫想要劝岳筱辰离开的话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示意暗卫保护好岳筱辰,他则带着明面上的几个侍卫上前,在离着岳筱辰一百米的地方挡住那一群人。
“站住,要打要杀去别的地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领头的侍卫冷着声音面无表情地说道。
本来打得很起劲的黑衣人对于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眼里闪烁着兴奋,只要能够将这人杀死,那么,他们林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就肯定能够超过司徒家,成为武林第一世家。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又怎么可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话而放弃。
白衣人本以为来的是帮手,可眼角看着这些人一身的杀气,却又站得笔直,一举一动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因此,他觉得这些人应该不是江湖人。
薛如风看着那一伙人只是瞥了他们一眼,随后继续打斗,甚至比刚才更加快的速度朝他们这边而来,眼睛一眯,满脸的肃杀,腰间的剑唰的一声拔了出来,站在他身后的人以同样的速度,整齐地拔剑。
“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打扰到公子,”薛如风声音冷硬,“如有上前者,杀。”
“是,”同样冷硬整齐的声音,滚滚杀意朝着离他们已经不足十米的一群人而去。
可对面的那些人或许是仗着艺高人胆大,他们很清楚,这些人的功夫虽然不错,可却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也只是嗤笑一声。
对于实力上的悬殊,不仅仅是黑衣人明白,薛如风也清楚得很,眼睛仔细地看着那些人的招式,想着身后祭奠他父亲的岳公子,最好不要杀人结怨,不但打扰到岳公子,还会给少爷添麻烦。
“大康林家,还有这位公子,我不想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薛如风声音威严而冷酷,“不过,希望你们想清楚,今天你们若再敢上前,那便是挑起朝廷和江湖的恩怨,即便林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可要将你们赶出大康,还是轻而易举的。”
很明显威胁的话,可那些黑衣人却不得不停下动作,“你们是什么人?”
“将军府,”薛如风亮出自己的腰牌,“识相的就应该赶紧离开。”
那黑衣人没想到对方来头还不小,也是,若不是背景强大,说话又怎么敢这么强硬,只是,他们部署了这么久,费了好些功夫才让司徒飞中计,这么放过他,实在是不甘心。
于是,看着薛如风他们的眼里有了杀意。
“哼,别想着杀人灭口,我们虽然说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你们,要离开一两个还是轻而易举的。”薛如风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冷笑一声,十分肯定地说道,“再说,你真觉得我们一点后手都没有么?”
江湖人也有阴谋,心机,可是,更多的时候,他们更愿意用手中的武器来解决问题,而在他们的眼里,朝廷的人一个个都是最狡诈的狐狸,一颦一笑都充满着算计,与其说江湖人和朝廷进山会不犯河水,倒不如说江湖人忌惮朝廷中人的心机,而朝廷之人也忌惮江湖中人那变态的武艺。
虽然说江湖上也有因为仇杀一夜被灭门的,可到了他们林家如今这样的地位,这种事情基本不可能会发生,但是面对朝廷就不一样,他们就是再厉害,大军压境,那么,就想对方所说的那样,整个大康都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于是,在杀司徒飞和林家之间,黑衣人咬牙切齿地选择了后者,想到以司徒飞的功力,最多半个时辰,软筋散的功效就会过去,到时候情况肯定会反过来,他们成为被虐杀的一方。
所以,黑衣人只得用司徒飞气数未尽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随后恨恨地瞪了一眼司徒飞,当然对于薛如风也没有好脸色,“我们走!”这话说得极其悲愤。
看着离去的林家任,司徒飞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为了抵制药物而长时间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瘫坐在地上,转过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挤出一疲惫却温柔的笑容,“多谢。”
只是,薛如风却看都未再看他一眼,而是将剑回鞘,给身后的人一个眼神,那些侍卫一个个就如同木桩子一般,站回自己的岗位,“别耍花样!”薛如风知道这人如今没力气离开,却也没有放松,而是以同样木桩子的模样站在他身边,一脸的严肃,整个人都处在高度防备之中,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他会在第一时间解决。
司徒飞笑容变苦,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本想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