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将地上的几具尸体搜刮一番,没有什么收获,只是虞二拐子身上的一些小巧暗器,到着实让周辰开了一些眼界。
来到第四具‘尸体’前,周辰看着身下的面孔,没想到还是一个‘熟人’,昨天和诸葛雷同桌吃酒的两位镖师中的一位,也是今天躲在地下坑中,想要偷袭自己的人。
周辰不知道此人的姓名,看了两眼,忽然冷笑道:“阁下还是把眼睁开吧,装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身下的‘尸体’毫无动静,周辰摇摇头,直接一剑刺向对方的脖颈。
“且慢动手,咳咳···。”身下人虚弱的咳嗽道,他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虽然还能说话,但脸色却惨白的如同死人。
周辰停下手中剑,看着他道:“是你将金丝甲在我手中的消息散布出去的?”
身下人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似乎不知周辰在说些什么。
“那个黄色包袱。”周辰‘好意’提醒道。
身下人好像明白过来,他急声开口道:“包袱里面的东西是金丝甲?”
“你说呢?”
“我不知道,除了诸葛雷没人知道包袱里的东西是什么,不对,或许碧血双蛇可能知道。”
周辰静静的看着他,而身下人也坦荡的回望着。
良久后,周辰不置可否的笑道:“诸葛雷知道但已经死了,碧血双蛇知道,但白蛇也死了,只剩下黑蛇,你很聪明,想让我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那么怀疑的人就只剩下黑蛇了,而黑蛇就在这里,死无对证了,不过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你,我终于想起你是谁了,你叫洪汉民。”
洪汉民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冤枉我。”
“冤不冤枉的不是你说的算的,即便你是无辜的,但那又如何?”周辰冷笑:“你想偷袭我,我杀了你也不为过。”
洪汉民脸上露出哀求之色:“我是被逼的,总镖头査猛让我去做,我不敢不从,我家里还有年老的双亲等着我去奉养,还有妻子儿女等着我去照顾,放过我,求你了,放过我。”
周辰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被人如此哀求,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犹豫,洪汉民见此,更加卖力诉说着自己的无可奈何,以及对家人的思念。
周辰脸上似笑非笑,最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洪汉明直到此时终于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他似乎很气愤,怒声道:“你这样的戏弄我,将他人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不是很开心?”
周辰点点头道:“确实有点意思。”
“你这个魔鬼。”洪汉民嘶声道。
周辰摇头道:“我说老洪,不要在演戏了,在下可没心情继续陪你玩下去,虽然你的演技不错,但还骗不了我,你认识戴五吧?”
洪汉民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但眼神却下意识的闪避着周辰的目光。
周辰也不指望他的回答,自顾自的道:“戴五只是一个下五门的小贼,此人功夫马马虎虎,但三只手的本事还算不错,当然他最主要的是运气实在大好,居然不知从哪里偷到了金丝甲,这件所有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惜呀,金丝甲到手,他的好运至此也算到头了,然后就遇见了你和诸葛雷。”
“戴五这个人可以说是毛病多多,此人嗜酒,而且喝醉了之后还喜欢说大话,他和诸葛雷是老朋友,相见之后大喜过望,自然要在一起喝上一杯,喝醉之后,他就拿出金丝甲来向你们吹嘘,结果诸葛雷眼红之下,直接动手宰了对方,将金丝甲抢到了手,这也就是那个黄色包袱的由来,我说的对不对呀?”
洪汉民汗如雨下,湿透了全身,他怔怔的看着周辰,显然是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知道的这样详细,恍若是在旁亲眼所见一般。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需要问我么?”洪汉民涩声苦笑道:“戴五死的不冤,他不该喝酒的。”
周辰摇头:“他不是不该喝酒,而是不该交错了朋友。”
洪汉民脸若死灰,低头不语,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周辰不再啰嗦,直接一剑贯穿了洪汉民的胸膛,看着他那略带解脱的神色,周辰也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轻声叹息一声,转身回到了马车旁。
唤起躲在车下,吓得哆哆嗦嗦的车夫,周辰跃上马车,在车夫急不可耐的鞭笞下,拉车的骏马嘶鸣着朝前方疾奔行去。
如此过了几日,马车上的周辰反而清闲下来,因为在他预想中,为金丝甲而疯狂的武林中人,前来找他取甲的不断拦截、刺杀、下毒都没有出现,如果几日前査猛诸人的出现不是幻觉的话,那么他现在似乎和一个普通的赶路人没什么区别。
想要借助压力化作动力突破瓶颈的磨练之旅,似乎根本没有成形就已经夭折了,这让周辰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马车行进了牛家庄。
牛家庄是个很繁荣的小镇,这时天色还未全黑,雪已住了,街道两旁的店家都有人拿着把扫把出来扫自己门前的积雪。
大家忽然看到一匹神骏的白马,拉着辆马车奔行而来时,并没有太大的吃惊,依旧各做各的事,显然习以为常。
这里地处要冲,经常会有南来北往的商旅从此处经过,偶尔见到这辆在普通人眼中还算豪奢的马车,也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
镇上自然有酒铺,飞驰的马车到了酒铺前,骤然间停了下来,车夫打开帘子,一个俊秀的少年行了出来,他走进酒铺,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