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得到再大的强化,二之宫的**依然不会变得更加坚硬。
他依然是血肉之躯。
反之,当力量获得飞跃性提升的同时,作用在他本身**上,将他捆成一个粽子的琴弦却会将这股力量原原本本地作用到二之宫自己的身体上。
弦术师不会使用本身的力量。
摩擦力、压力、引力、重力、磁力、张力、应力、抵抗力、弹力、离心力、向心力、作用力、反作用力、滑轮原理还有振动原理,弹力系数与摩擦系数。
这些外在的东西,才是他力量的源泉。
“不要乱动!”
蒂尼咬牙,同时喝止了二之宫的挣扎。
继续用力,只会让自己的身体四分五裂罢了。
二之宫是终结这一切的希望,所以即使拼上自己的右臂,她也不能放弃。
她举起了自己怀中,最后一根槲寄生。
“我祈求!”
手臂上的伤口,溅射出了血液。
过于强烈的异常咒力,正在和她身体中原本的咒力抗争着,抗争着身体内不同的流动。
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我祈求,我祈求!我在力之圆锥下祈求!以汝之吐息贯穿东方的灾厄!”
咒力卷起微风。
槲寄生脱手而出,同时猛地分裂成了威力巨大的散弹。
这是倾注了蒂尼所有力量的最后一击。
分裂的槲寄生碎片仿佛是飞刀一般将禁锢着二之宫的琴弦切断。绷断的琴弦从墙壁、天花板甚至是灯架上松脱,将拴住的猛兽重新释放了出来。
猛兽才一落地,便想要冲上去。
将敌人歼灭!
将面前的敌人撕成碎片,将敌人破坏,将它的头颅和身体分离,将它的四肢扭断,将它的存在彻底抹消!
杀掉,杀掉,杀掉。
创造出自己的存在之所!
“等一下!等一下二之宫!!!!!!”
身体,变得好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声音传了过来,从很远的地方。同时自己的身上不断腾出的热气也随着这个声音削减了下去。
这个声音很熟悉。
真的很熟悉,似乎自己总是在听着她说话,在听着她教自己很多事情。
原本握着言灵刀柄的右手向自己的身体摸去,触到的是一个湿润的物体。上面沾染的液体依然是暖乎乎的,这种触感,好像和什么东西非常的相似。
啊,对了,那东西叫做“血液”。
而且,不是自己的血液。
二之宫放松了全身的肌肉,低下头向了缠绕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
两条血淋淋的胳臂,正用力抱住自己。
“快停下来!二之宫!”
是蒂尼,蒂尼正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控制住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涌起这样的暴虐感情??
二之宫,一下子就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异常——超乎寻常的愤怒和战斗的**,使得他刚才失去了理智。
不,应该说——是变成了傀儡才对。
瘫坐到地上的二之宫愕然了。原本笼罩在他身上的光辉像是褪去的潮水一般瞬间消失。微微颤动的言灵在这一刻也失去了光华,归于沉寂。
刚才的瞬间,在二之宫的记忆里很模糊。
在刺穿了狼人的胸腹之后的事情就已经不是记得很清楚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自己似乎变得不是自己……不对。就像是一直压抑住的东西点燃了火头,一直在爆发那样。
那种被人吞没……被人操纵的感觉,竟然意外地熟悉。
是人偶术吗?
他昏昏涨涨的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
即使曾经被操纵过,但他却觉得不是这样的事情。
还有更加深层次的东西。
站在对面的恩齐都,落跑了。
长长回廊之中,只剩下了二之宫和抱着他就精疲力竭的蒂尼。
“蒂尼秀……”
“你这家伙,被吞噬了。”
“咦??”
“你以为这是你自己的力量,结果在不经意之间,却被回溯而来的咒力所吞噬了。”
蒂尼费力的松开自己的双臂,现在的她已经连动都不想动了。
“那是拒绝和抢夺的意识,是由这把太刀中寄宿的龙所发出的指令,以个人的精神是没有办法匹敌的。”
终归,二之宫只是龙的使者,而非龙的主人。
“所以,它将想要杀掉敌对的龙,来占据这片土地的灵脉。”
刚才,蒂尼是不是说了很惊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