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祭奠进行的准备工作,是一个非常繁杂的程序。
魔法上,各种各样的仪式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像是这样的祭奠,基本上都与某些“伟大”的存在有关。
比如,葛城家的一言主神。
祭奠在某种角度来说,就是为了将人和“什么”通过咒力联系起来的魔法。通过举行这种仪式,魔法师们从这种行为中间获取力量和魔力。自古以来各种各样的仪式就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延续着。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和魔法有关——甚至就连戴冠仪式、婚礼之类也是如此。
清水家的祭奠也不能免俗,这个祭奠也是这样。
它是和“龙”直接沟通的仪式。既然是称之为祭奠的话自然也要献上祭品——也就是清水家或者二之宫家的魔法师。将他们体内延绵了数十代的魔血完全净化,使得他们变成了原来最为不齿的“普通人”。
但是对于二之宫来说,这或许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话说,我还要吃这种东西多久啊。”
“当然是到祭奠开始为之一直都吃这个咯。”
二之宫美芽对着自己的儿子抛了一个媚眼,但却让二之宫言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自重……”
“呵呵呵,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二之宫端起放在面前的碗,里面大概装着像是水一样的米粥。如果不是确定喝的出米汤的味道,他可能会认为自己喝的就是水——当然也没什么区别了。
整整两天都在喝这种东西,现在他都已经饿的眼冒金星了,也已经把自己能拉的东西拉得差不多了。每天还要再午夜时分从头到脚用山泉淋成落汤鸡,而且还不准用毛巾擦身,到现在还没有感冒生病发热转成肺炎,他都已经开始从心底高呼自己的身体素质简直强壮的不像是人了。
二之宫美芽一脸笑意地着自己的儿子将米汤喝完,重新把碗收拾了起来。
“说起来,我都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呢?”
“好几年?去年不是有过回来度假吗?而且还去了轻井泽。因为老爸勾搭客栈老板娘,老妈你还狠狠地教训了他一次。”
“才没有啦,我是说好久没有到这里来了。”
二之宫美芽说的是,自己回到清水家宅邸的事情。在她的记忆中,自从自己出嫁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
“清水家吗……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老妈你竟然是……”
“这种事情错误一般都在男性身上吧?”
“就算是错在我身上,我也希望您能够说成是错在儿子的身上才比较妥当。况且你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娘家的事情,我还以为有什么内情呢。”
二之宫言可以说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
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年幼的自己曾经问过一次这样的问题,比如——“我没有外婆和外公吗?”或者“妈妈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同学都去妈妈的娘家玩了,我没有吗?”之类的问题。每次都被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含糊的糊弄了过去,而渐渐的自己也就不再去问这种事情了。
当时自己的父母脸上那略带尴尬的神情,恐怕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吧。
“小言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很温柔的孩子呢。能够生出这样的儿子,作为母亲来说总觉得很开心。这次的事情也是,像个男子汉一样,挺胸站出来了。如果妈妈我年轻二十岁的话,搞不书不定哦。”
二之宫美芽的嘴里说着半真不假的话,总让觉得毛骨悚然。但是那么多的相处,身为儿子的二之宫言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辞。
“装可爱的话就会变得不可爱的哦,妈妈。”
“妈妈这种称呼也好久没听到了,但是我知道的哦,你其实还是很想当魔法师的吧。”
美芽的手,搭上了言的肩膀。
二之宫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只会选择,对大家都好的选项。”
“可是这个选择,不一定是大家都要的啊。”
或许的确是如此,但是二之宫相信自己的选择不会有错。
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到温暖。二之宫言抚摸着地面,没来由的问道。
“为什么,会嫁给爸爸呢?据我所知,我们两家的关系可不算好。”
在最近对于清水家和二之宫家之间那点屁事,就算是二之宫言不想知道,也是知道了个清清楚楚。每一代都像是被命运所玩弄一般的相遇,相知,又互相为敌。双方甚至还闹到了互相灭族的状况。到了自己父亲这一代似乎有了转机,但是转机也到不了把自己妹妹嫁给敌人的地步吧?
“魔法师的联姻,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嘛。”
“哈?”
“强悍的魔法师血脉,互相之间的结合,就是为了诞生出能够好好继承流派魔法的孩子。几千年来的魔法师们无一不是这么做的。将同样使用星道术的清水家和二之宫家的血脉相互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就会拥有浓厚的魔血。实际上听说我并不是第一个,期间也有极为曾经结为夫妻,不然按照二之宫家当时的情况,早就已经真正的灭族了。而如果真的失去了二之宫家,那么这祭奠就无法举行了,当然代代都用清水家的继承人也不是难事,但是整个结社的力量就会被很大程度上削减,逐渐衰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基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