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他是有活力呢,还是说不知进退更加对了。”
“我想,这应该叫做不知者无畏吧?”
清水美沙绪自天空俯瞰着二之宫言的战场,着他与龙进行战斗。
他们之间仿佛是卷起让别人无法进入的龙卷风一般,将周围的一切全都隔开。不论是绝代的人偶使也好,星道术的巫女也好,全都被那强大的气惩存在感所隔绝。就连那个主持着仪式的鬼宫龙治都在这一刻变成了配角。
他将手中的咒力球当作了重型武器,每一次击中龙的身体便会把龙的表皮打的粉碎。而下一刻与灵脉相连的龙又会轻松的修复好自己的身体,接着发出更加恐怖的攻击。
双方如此你来我往,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而在上空二十多米的地方,清水美沙绪正在和“某个人”漂浮在那里,静静地着这一幕的发生。
“不知者啊?”
某人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笑了起来。
“不过可惜的就是,似乎他的心里并没有你的位置。他对自己的足够自信,才会促成独自一人面对龙的愚蠢选项。”
“心里,没有我的位置??”
清水美沙绪吊起了眉脚,虽然不满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自从自己咱开术式并且被龙吞噬之后,自己醒来的地方就是一间空旷的房间。打开门之后就遇见了面前的这个人,并被她带领着从高空俯瞰着二之宫言的行动。理所当然,站在二之宫言身边的那个自己,并不是真货。根据那位大人的说法,这里是二之宫的心象所构成的世界,就算说是他潜意识中世界应该拥有的样子也没错。任何人的行动都是基于他的思考而成型的,而那个站在二之宫的背后,仅仅只能握住自己的手的清水美沙绪,也是他心目中美沙绪的样子。
那个懦弱的,无力的,同时也是无能的自己。
自己最厌恶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二之宫言的脑海里。
光是这么想,清水美沙绪的自我厌恶便无法阻挡的涌了上来。她几乎要干呕出来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将目光从地面强行扭转了过来,向了自己面前的人物。
“他并没有想过和你一起面对这一切,而仅仅是以自己身为保护者的身份在考虑着这一切。恐怕当初选择自己成为祭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虽然不能说这是伪善,却也的确称不上温柔。”
仿佛是在蛊惑着清水美沙绪一样,她又伸出了手。
“现在的你,还可以选择,让他成为祭品,而你成为魔法师。”
面对对方伸过来的手,清水美沙绪毫无犹豫地甩开了。
“既然我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改变决定。”
“哦?”
“他不应该为了我去舍弃,而我却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选择。虽然不想这么承认,但既然我没有成为优秀的魔法师的能力,让可以去成为魔法师的他继续前进下去,不也是一种方法吗?”
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或许真的和他说的一样,我们魔法师太过固执,而从来没有去其他的可能性和幸福。”
“美沙绪,你认为魔法师是特殊的人吗?”那个人笑着问起了奇怪的话题。
清水美沙绪几乎是想都没有想过,别立刻开口了:“我想您的答案应该和我一样吧?答案是是的,魔法师是特殊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便连立身之地,能够自傲的立场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成为特殊的人,那么魔法师其本身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凡人而已,那么我们所付出的努力和时间,都会变成毫无价值的东西。所以我们要说,而且要一直说下去。我们是特别的人类。”
“可是,他不是那么想的,不是吗?”
那个人将自己的目光重新转向了下方,二之宫言和龙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双方虽然一直进行着消耗战,却完全不出任何一方占有优势。当然这样消耗咒力的战法,第一个躺下的肯定是二之宫言。即使再富有才能,面对可以使用无穷无尽咒力的龙,他那点容量不过就是一杯水和大海之间的差距。
“您……怎么知道的?”
“因为,被龙吞下这件事情,就等于和‘我’融合了啊。你们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我很清楚咯。他的梦想虽然美好可是却会摧毁普通人和魔法师之间的隔阂。不是魔法师沦为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变成魔法师。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他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对于魔法师们来说的罪恶。”
二之宫言认为,魔法师也是普通人。
即使能够使用那些神秘的力量,魔法师也不过就是一个职业罢了。这就像是有才能的人成为工程师,成为科学家,成为公司主管,成为医生护士,甚至当上了总统一样。这都是一个人才能和努力的表现。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魔法师不能获得普通人的幸福呢?
这种想法本身,就在摧毁魔法师们的意志。
“如果魔法师不再特殊的话,那么以前的牺牲又算什么呢?我们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和亲情,甚至连爱情和生命都舍弃了,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我想任何一个魔法师都不会同意的。”
“是啊,毕竟积累了那么多年,魔法师的悲哀已经变成了实体,进入了这个星球的中枢。就算是想要做出改变,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那个人的语气十分轻松,仿佛彼此之间畅谈的并不是多么严肃的问题,而仅仅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