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不太好明说沈余亭生气的事,只告诉林夏待会要注意,千万别惹总裁不高兴。
林夏没再多问,起身走进了沈余亭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室笼罩着一层冷气,林夏刚走进去,就被冷到打了个寒战,抬眸看去,沈余亭坐在办公桌后,面色冷峻,眉眼冰沉。
“找我什么事?”
林夏声音冷淡的问。
面对林夏冷漠疏离的语气,沈余亭轻嗤一声,脸上浮现出冰冷笑意。
他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泛着光泽的文件上来回摩挲,语气比林夏声音更冷:“丈夫叫妻子进来,还需要理由?”
林夏知道,沈余亭现在已经将丈夫、妻子这类名号当成羞辱她的乐趣。
“你开心就好。”
林夏别开脸,略微嘲讽的勾起嘴角。
沈余亭半眯起狭长的眼眸,深邃的瞳孔里夹杂着冷光,不怒自威,这样幽幽望着林夏,更是令她背后生出一片寒意。
“今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忙什么?”
沈余亭问。
林夏敷衍:“没忙什么,还是那些事。”
“那些事,是什么事?”
男人讽刺的笑了一声,“我的助理需要聪明、机警有条理,而不是笼统、敷衍。”
林夏知道沈余亭是来挑刺的,便将跟陈凡在车间等地学习到的知识做了详细汇报。
见林夏说得头头是道,沈余亭面色看似缓和几分,可那双凌厉的眼依旧沉沉看着林夏:“中午呢?”
被戳中心虚,林夏眸色一跳,故作镇定:“看不出来,沈总还有管员工午休的癖好。”
“林夏,你最好别给我绕弯子。”
沈余亭缓缓起身,高大挺拔的身材就像一道墙,哪怕办公室非常空旷清冷,却也显得他胸膛宽厚,身上气息冰冷。
“我没有绕弯子。”
林夏本就心虚,见沈余亭缓缓靠近,她气焰不觉小了一些,再一想到自己中午确确实实与欧阳墨在一起,就更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有些说不上话。
“林夏,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你自己傻?!”
沈余亭望着林夏故作淡定的脸,心头怒火凶猛蹿出,他摸出手机点亮屏幕,递到林夏眼前,咬着牙警告:“你睁大眼给我看清楚,这上面的人是谁!”
“谁拍的?怎么会有我和欧阳的照片?”
林夏在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人后,慌张的询问沈余亭。
照片拍的是她中午与欧阳墨在一起挑选礼服的画面,但欧阳墨与林夏站的很近,一只手还轻轻搭在林夏的肩膀上,因此显得两个人非常亲密无间,看上去俨然一对情侣。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的身份被曝光,你的丑闻被媒体发酵,会对沈氏产生多大的影响?”
沈余亭冷冰冰的质问林夏。
林夏没想到事情可能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内疚感如沙尘暴般迅速来袭,她皱眉望着沈余亭,声音竟染上几分颤抖:“对不起,我没有想到……”
“欧阳墨邀请你去参加的宴会,你不准去了。”
沈余亭毫不客气打断林夏的说话。
“不行!”
林夏轻呼出声,摇头道:“余亭,我已经答应了欧阳,这个宴会对他来说很重要,我不能违背我的承诺……”
“很重要?”
沈余亭冷笑一声,走过来轻轻掐住林夏的下巴,手指用力让她下巴紧绷,然后他贴着林夏的耳朵,呼出热气警告:“你信不信,我让他不能去参加宴会?或者,这个宴会根本就无法举办——”
“不要!”
林夏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身体本能往后退,惊恐又纠结的看着沈余亭,眼里带着恳求:“不要……你不要因为我去针对欧阳,好不好?”
平日从不在他面前低头的林夏,竟因为一个欧阳墨向他低头服软,沈余亭心里顿生一股更加烦人的燥意,旋即他松开林夏,垂手立在原地,表情讽刺的看着林夏:“可以。只要你取悦我。”
“取、取悦你?”
林夏怀疑自己听错了。
“很难?”
沈余亭勾起唇,嘲讽加重。
林夏摇头:“不难,不难。你说吧,我怎么做你才会高兴。”
沈余亭回到自己桌前坐下,他脱下本就休闲的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又抬起修长的双腿轻放在桌沿,微微扬起下巴,吩咐林夏:“我的办公室需要打扫,你留在这里做清洁吧。”
“可是我还要去找凡——不是,找陈经理改……”
林夏犹疑的改口说道。
“还要我教你孰轻孰重么?”
沈余亭眼里蹦出冷冷的光。
这个蠢女人,之前怎么没发现她智商这么不在线?
林夏急红了脸:“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沈余亭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他双手枕在脖子后面,半眯着眼眸,深邃硬挺的五官露出闲适放松的表情,就这样看着林夏忙活起来。
总裁办公室每日都有专人打扫,当然不脏,略显凌乱的只是那些厚厚的文件,落灰的资料。
保洁不敢动那些资料,沈余亭懒得动,所以才让林夏去整理。
虽然林夏肚子里还有个宝宝,但在室内,又只是动动手整理,并不算劳累,所以沈余亭才放心让林夏去做。
毕竟他还没狠到谋杀自己的亲生孩子。
而且,在室内待着总比让林夏跟着陈凡去车间跑来跑去安全吧?
于是,宽敞的办公室内形成了一副别样的场景,林夏穿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