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刚刺伤许美合的男人嘴巴非常严实,哪怕已经被王恩收拾的奄奄一息,也还是不肯就范。
面对沈余亭的逼问,那男人冷笑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道:“谁派我来的?没有人派我来!我他妈的自己想来杀你,就这么简单!”
沈余亭面对男人的挑衅,面无波澜,只剩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冷厉:“你以为,你不说你背后的人,我就查不出来?”
看来他出车祸后,已经有太多的人按捺不住的想铲掉他,沈余亭笑了笑,既然大家都觉得他瘫痪后看起来很好欺负,那是时候让大家改变对他的看法了!
那男人显然早就被幕后人打点好,丝毫不怕沈余亭的威胁,他干笑两声,说:“你那么有本事自己查去,找我做什么!我就是一拿钱办事的,你就是把我嘴撕烂了,也都问不出一个字!”
沈余亭冷冰冰的说:“你伤了我的人,想就这么算了?异想天开!”
他侧眸看向王恩:“拿工具来!”
那男人脸肿的像个猪头,却还冲沈余亭露出极为讽刺的一笑,然后视线落在林夏身上:“沈少爷,,我就奇怪了,你老婆就在你身边,你也不注意注意言辞啊?”
这人话音刚落,就被沈余亭手上一记闷棍敲在膝盖,病房内几乎响起他骨碎的声音,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表情扭曲,却还是吐了口口水到地上,猥琐的大笑:
“怕我说错话啊?那你别乱搞啊,刚刚和那女的亲的那么起劲儿,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偷吃的,你说说你腿都废了,还这么厉害呐?”
沈余亭听的脸色铁青,转头回来看林夏,却恰好对上她的视线,平日乌黑晶亮的眸子此时变得有些沉暗,还有些许打量在里面作祟。
沈余亭心一横,又收回视线,抡起手中棒子往那人脸上猛敲了一记:“胡说八道!王恩,把他牙齿全给我拔了!”
那人已经被沈余亭两棍收拾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此时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连王恩撬他牙齿时都没有挣扎的力气。
沈余亭冷眼看着王恩动手,然后回到林夏身边,扔掉棍子,想牵她的手,却见林夏明显躲了一下,然后垂眸望着他,说:“你的手上有血,脏。”
她说完人直接走到病床内侧去,然后看着沈余亭,说:“你忙吧,我在这边等你。”
沈余亭抬起手腕,看到自己宽厚的手掌上溅了几滴那男人的血,顿时皱起眉头,吩咐王恩:“带出去处理,以后我不想在白城再看见他和他的家人。”
一听要动自己家人,那男人明显急了,用尽全力挣脱王恩,转身想向沈余亭求情,可他嘴里的牙齿全都被王恩打掉,又受了重伤,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声音,沈余亭听都懒得听,只不耐的挥了挥手:“王恩,带走。”
那人被拖走了,病房门刚关上,林夏就听到外面再一次响起慑人的惨叫,然后就没了声音。
等所有动静都消停了,沈余亭才问林夏:“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林夏垂眸,望着地上没被清理的一滩血迹,答非所问:“你还打算继续住在这间病房吗?”
沈余亭摇摇头:“怎么可能?林夏,你听我说,今晚发生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夏觉得很可笑,抬起眼来看沈余亭:“我想的哪样?”
她攥紧手里的信纸,那是刚才林夏在病床下捡到的,上面的字迹虽然比起现在沈余亭的字迹要青涩几分,但林夏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信纸上写的那些情话,林夏却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
所以……这才几天,他就和许美合重归于好了?
所以……刚才那个陌生男人,说的是真的?
那她的存在,岂不是显得很多余……?
林夏看着沈余亭,却觉得几天没见,再看他已经陌生了许多,他身上多了好些她不熟悉的气息。
那些陌生感,是来自许美合吗?
林夏听到自己嗓音苦涩的继续发问:“所以,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沈余亭脸色冷沉,直勾勾的盯着林夏:“你在怀疑我?”
林夏被沈余亭看的有些害怕,便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说:“我和你开玩笑呢。许小姐都为了你被刺伤了,我怎么可能再去怀疑你和她的关系?余亭,你要换房吗?我去找医护人员。”
她自顾自的说完,便冲出病房,全然不顾身后沈余亭冰凉的眼神。
离开沈余亭视线,林夏以极快的速度将从地上捡起的那张信纸揣进包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去找医护人员为沈余亭换了间干净的病房。
这晚,林夏没有再离开医院,而是守在沈余亭病房内,但她却一夜都没合眼,大脑丝毫没有睡意,眼前全是那张信纸上,沈余亭写给许美合的情话。
哪怕,那是他十年前写的。
第二天,林夏一早就翻下床,刚准备问沈余亭情况,却看到病房内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猜到沈余亭可能去的地方,林夏心里有些失落,难道以后沈余亭都要这样去对待许美合了吗?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救了他,他还会这么紧张吗?
林夏按捺住心头的酸涩,打算去许美合病房找沈余亭,可刚出病房,去看到沈余亭在走廊上,他端端正正坐在轮椅上,正神色具厉的与王恩谈事情。
看到林夏,两人停下了交谈,王恩先迎上来:“少夫人,你醒了。总裁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正等你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