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仪隆慢悠悠地说:“那我们就开始吧。”他拿了一本笔记本,到会客区里的沙发上坐下来,还是习惯性地先看了晓晓一眼,才说:“我先说几句吧。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听老师的课,还是很一次,所以只能是看热闹而已。我觉得,宋玉兰老师的课上得很生动,而且条理清晰,板书正确,声音响亮,形式也活泼多样。”他有意重复宋老师上课的一些内容,一说就说了四十多钟。
聂晓晓满脸焦急,却又不好打断他,只得不安地动着身子,轻轻咂嘴,搓手,还不住地看手机上的时间。吴仪隆却偏偏视而不见,继续没完没了说着。说完,他又一个个地让他们发言。发完言,他还要让他们展开讨论。
时间快要十点了。聂晓晓再也憋不住,就看着吴仪隆说:“吴校长,我要走了,再不走,末班车就赶不上了,我记得最后一班是十点。”
吴仪隆说:“你现在孩子不吃奶了,急什么?”然后又催他们继续讨论。陆老师说:“聂主任要回去,要不就结束了吧?”
吴仪隆说:“我们打一会牌吧,八十分,轻松一下。劳逸结合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着不等他们同意,就拿出两副全新的扑克牌说:“来,抓。什么时候,我们要组织一些文娱活动,锻炼身体,活跃气氛。”
晓晓为难地说:“我真的要回去,我宝宝要等我的,我怕我妈带不住他。”
吴仪隆说:“三缺一,你好意思走?”
这样一说,吴兴培老师也来了兴致:“聂主任,就打一会吧,难得的。”宋玉兰老师也说:“来来,聂主任,打一会,等会让吴校长送一送你。”
聂晓晓无耐,只得伸出手去抓牌。一打牌,就有了瘾,放不下了。晓晓打到十一点,就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妈,今晚,学校里讨论事情,太晚,没有公交车了,我就住在学校里了。你哄小晶早点睡,当心他尿床。啊,明天我回来的。”她怎么敢深夜让吴仪隆送呢?所以见来不及回去,就决定住在学校里。
吴仪隆达到了目的,心里高兴不已。这一把手就是好,要怎样就怎样,没人敢违抗你,哈哈。他在心里得意地笑着,趁三个老师专注于打牌时,把脚从茶几下面向聂晓晓的脚伸去,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靠在了她的脚上。
他心头漫上一股爱昧的暖流。想像着等会去敲她的门,她打开后可能出现的情景,他激动起来,也有些亢奋,想入非非的,忘记了出牌。
与他打对门的晓晓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起伏着胸脯,笑咪米地出神,就催他说:“吴校长,你要不要啊?”
吴仪隆这才反映过来:“啊,我看一看,我要的,我有炸弹,四个q,炸你。”
他这样做,除了想让聂晓晓住在这里外,也想表现得平易近人一些,与老师们拉近关系,提高自己的威信。当然主要目的还是想多看到聂晓晓一会,能够多接近她。
奇怪得很,现在每天,他只要看见聂晓晓下午五点以后背了挎包走出办公室,他心里就感到很惆怅,很空虚。所以他现在一边打牌,一边在不断地瞄着聂晓晓看。越看越觉得漂亮得让人心乱。
他真的有些搞不懂,聂晓晓平时这么忙,却依然脸若桃花,精神饱满。特别是身材,大约是奶过孩子的原因,胸脯特别丰满,将她苗条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性感。她身上还有一股特别好闻的气味,他每次站在她旁边,都有一种沉醉的感觉。
平时,聂晓晓穿得格外素雅严谨。这么热的天,也一直穿着厚厚的牛仔裤,衬衫的赵扣扣得很高,让他的目光无法从她的衣领里伸进去。
吴仪隆发觉自己的目光越来越不安分,只要看见她,它们就想伸出她的衣服里去;他的手也越来越发痒,每次走到她身边,他都想伸出手去碰一碰她的身子。可是他不敢,光天化日之下,他这个一校之长怎么能这样放肆呢?所以他需要夜色,需要晚上,需要机会。
今晚他刻意制造了这样一个机会,第一步目的已经达到。他想先试探一下聂晓晓的态度,所以才把脚尖悄悄从茶几底下伸过去。这茶几是木质面板的,看不见底下的情况。他碰到了聂晓晓的脚,聂晓晓没有闪开,他不知道她是没有觉察,还是有意不闪开。就继续试探,他慢慢抬起脚尖,轻轻地踏上了聂晓晓的脚尖。
聂晓晓惊悚地缩回脚,同时不安地瞄了他一眼。他装作不知,也把脚缩了回去。他吃不准聂晓晓这一眼是什么意思。见她脸上倦意弥漫,丢下牌说:“十一点半了,不打了,明天还要工作呢。”
于是,大家就都丢了牌,站起来走出校长室。校长的话,就是命令。吴仪隆处处感觉到这个一把手的美妙滋味。
他知道太晚了,聂晓晓要是一躺下就睡着了,那他就不能轻易叫醒她。聂晓晓这是第一次晚上住在学校里,所以有些不安。她听见宋玉兰老师关了门走出去,连忙喊:“宋老师,等等我。”说着连忙关门追出去,与宋老师一起向楼下走去。
这使站校长室门内窥伺着他的吴仪隆想跟她一起走的企图泡了汤。吴仪隆也迅速关门跟下去,离五六米远,跟在她们的后面。他从朦胧的夜色和灯光中,看着前面聂晓晓的背影,觉得她实在是个撩人的妖精。即使生了孩子,也一点不减迷人的魅力!
很快就走到了宿舍楼。晓晓和宋老师走上三楼单身宿舍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