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个中年汉子憨厚的说道:“我见过你”
“我也见过你!”李吉笑着说道:“你的网撒得挺好的!我叫狄龙,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汉子闻言,有些得意,又有些腼腆:“谢谢!哦谢谢您的夸奖我叫库柏”
“库柏,我那天晚上看你用网用得挺熟练――你的网也很不同寻常!”
“是的!”库柏的憨笑中有一丝得意:“我的父亲曾经有幸得到一些蛛女的蛛丝,经过特殊处理后制成了那张网”
“蛛女的蛛丝?”李吉惊讶的问道:“你也能处理蛛女的蛛丝吗?”
“当然能!”库柏肯定的回答:“这是我家传的手艺!不但能做网,还能做成很结实的绳子!――不惧刀砍火烧!”
有那么一瞬间,李吉确实动了心――一张结实的网和一条结实的绳子,对于一个猎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啊!
“好吧,库柏里德到底干什么去了?”李吉再次问道。
库柏顿时叽叽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另一个汉子走上前来,对李吉说道:“里德弄大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肚子,没钱给彩礼,带着人偷偷跑了”
“啊?”李吉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私奔去了?”
镇民们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奇闻,在小山镇这种乡下地方也不少见。
两情相悦的男女,因为彩礼钱或是这样那样的阻碍,最后选择投奔他乡,一走了之,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里德居然带着人私奔,让李吉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甚至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还没从惊讶中回过身来,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的赶过来,神色惶急的大声问道:“谁找里德?”
李吉的目光一轮,发现十几根手指指着自己。
其实,这个中年妇女根本就不用问,镇民们也根本就不用指,因为这里就只有李吉是外乡人,而且还是位银狐,形貌特异。
中年妇女用粗糙的手,一把拉住李吉的胳膊,死死拽住,连声问道:“你是里德的朋友吗?你是不是里德的朋友?”
“是的!”李吉微笑着,做了肯定的回答,接着问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哎吆!”这个中年妇女往地上一坐,拽着李吉的胳膊,大哭起来:“里德这个混蛋,拐走了我的女儿”
李吉明白了。
原来,就是眼前这个中年妇女的女儿,和里德私奔了。现在就是苦主上门哭闹来了。
李吉那“凤凰之子”的神奇天赋,让他在一瞬间就洞悉了这个中年妇女的动机。
他任由这位中年妇女拽着自己的衣袖,坐在地上大哭,既不挣扎,也不说话,只是露出脸上的微笑。
中年妇女这么一哭闹,镇子里的人们赶来围观,围成一圈,一边看着热闹,一边议论。
刚开始,人们议论的焦点是坐在地上大哭的中年妇女,以及私奔的两个人。然后,有人意识到李吉的应对很不同寻常,人们又开始针对这一点开始了议论。
一个老汉排众而出,咳嗽了两声,指着李吉怒斥道:“你的朋友里德居然干出了这种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说说吧,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李吉笑着说道:“您是里德的邻居,您说怎么办吧!”
“什么也别说了!”老汉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拿二百枚银币出来,当作彩礼!”
李吉闻言,暗暗吐槽,心说:“里德呀,你该有多穷啊?!居然为了二百枚银币,拐了人家的闺女私奔!――你的那把长矛随便卖卖,也不止二百枚银币啊!”
他脸上却是笑容可掬,高声说道:“看您的年纪,一定是镇子里德高望重的人!”
李吉吐字清晰,声音高亢,瞬间将周围的议论声压了下去。看热闹的镇民们都安静了下来,仔细听李吉说话。
“您是个德高望重的好人,也是里德的朋友,和里德的关系一定很好,是这样吗?”
“是的!”老汉得意洋洋,大声说道:“当然是这样!里德也要叫我一声川普大叔!”
“很好!”李吉吐气开声,把自己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送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这样吧!一共二百枚银币的彩礼钱,作为里德的好朋友,我出一百枚银币!这位里德的好邻居,德高望重的川普大叔也出一百枚银币!”
“凭什么呀!”老汉刚跳起了脚大喊,立刻又醒悟过来,顿时满脸通红,嘴里嘟嘟囔囔,直往人群里钻:“里德的事情,我可不管!――管不了,管不了”
围观的镇民们哄堂大笑起来,让“逃走”的老汉愈发狼狈。
李吉笑着对哭不下去了的中年妇女说道:“您听明白了吗?――这件事情,里德的邻居们没有责任,朋友们也没有责任!”
中年妇女一听,立刻撒起了泼,拽着李吉的衣袖满地打滚:“我不管!要是不给钱,就不让你走!”
李吉不耐烦的大喝一声:“你女儿的彩礼钱是多少钱?――我给!”
听到这句话,不但中年妇女愣住了,就连看热闹的镇民们都兴奋起来――又有热闹看了!
中年妇女面露狂喜之色,把李吉的衣袖抓得更紧了:“二百,不、三百枚银币!”
李吉从怀里“哗啦”一声拽出一个钱袋,高高举起,高声喊道:“好!我给你三百枚银币,当面点清!也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