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太清震惊的看着大哥杭太山。
哥,你说什么呢,你怎么来了。
杭太清面对大哥的到来,显然一点准备没有。
杭太山板着脸。
杭氏次子杭太清,接家法。
杭太山双手将戒尺举国头顶。
杭太清见大哥如此。
大哥,这么多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杭太山神情肃穆,瞪着杭太清一言不发。
见戒尺如见家主,还不跪,你是要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吗。
杭太山听韩胤说了弟弟杭太清做的那些龌龊事,自己悄然调查了一番。
没想到,江南杭家几代积攒下的名声,就这么被自己的弟弟挥霍一空。
太清,跪下。
杭太山的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杭太清狠狠的瞪着韩胤,跪在了戒尺之下。
杭太山后退一步,恭敬的说。
家主在上,今杭氏子孙有违家规,孙杭太山,请家法。
说完,戒尺高高扬起,重重的落在杭太清的后背。
为商,手段龌龊,不忠不义,该打。
为主,听信谗言,不顾将来,该打。
为子,违反家规,不仁不孝,该打。
戒尺落在杭太清脊背上,听得到声音。
韩太清面色狰狞,他狠狠的瞪着韩胤。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杭太清咆哮着,挣扎着站起身。
我不服,哥,我没错。
我带着暴风传媒改进艺人制度,我没错。
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暴风传媒,我没错。
韩胤是小人,你宁愿听一个小人的话,也不愿意听我的话。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是你,是你,杭太山。
杭太清夺过戒尺,双手发力,戒尺应声断裂。
杭太山看着断成两截的戒尺,神情严肃。
太清,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杭太清看着大哥:我干了什么,我不过是推翻了父亲留下的墙而已。
哥,父亲留下的墙太高了,这堵墙限制了你,也限制着我。
我这么做,你不开心吗,我把唯一能限制你的东西打破了,你应该谢谢我啊。
杭太山从地上捡起那两截戒尺。
父亲临终前,嘱咐我照顾你,这戒尺,打过你无数次,终究是打断了。
戒尺短,便无需再忍,太清,我把公司交给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毁了杭家的声望。
杭太山一巴掌打在杭太清脸上。
戒尺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了,太清,这一次,我要代替父亲管教你。
暴风传媒是杭家几代人的基业,你接手以后大刀阔斧的改革,我不管你。
公司从前长期合作的明星转投其它公司,我不怪你。
现在,你竟然联合非法势力,恶意压榨对手。
我杭家向来光明磊落,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太清,你的行为,给杭家摸黑。
向韩先生,阚小姐,道歉。
杭太清捂着脸,冷笑着。
杭太山,你休想。
让我跟一个搬运工道歉,我绝对不会做。
我是杭家的工资,我是暴风传媒的总裁,我,绝对不会低头。
韩胤摇摇头,走上前。
杭太清,泼墨门虽然不能给你顶罪,但是你联合非法势力,暗杀白双双和阚天凝是事实。
暴风传媒的名声,真真是悔到你手里了。
杭太清冷笑着。
给我定罪,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三州的州长吗。
韩胤听见州长两个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州长这件事,你就这么确定吗。
站在韩胤身后的毕方,抿着嘴低头。
还真是巧。
毕方在心里默默的说。
杭太清听见自己弟弟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向韩胤鞠躬。
韩先生,弟弟无知,还请您不要怪罪。
韩胤摆摆手:不至于。
太清,你犯了错,韩先生要拿你,家族是不会插手的。
杭太清嗤笑一声。
真可笑,杭家竟然会怕一个不自量力的搬运工。
大哥,你真是老了。
杭太山叹气摇头。
太清,你太自负了,你需要时间沉淀。
韩先生,家门不幸,劳烦您了。
韩胤摆摆手:杭太清,你经营暴风传媒,商业绞杀同行,着本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
但是你俩和非法势力,做出了违法的事情,总归是要去警卫局的。
你愿不愿意给我道歉,我无所谓。
但是阚天凝,你一定要给她一个说法。
杭太清瞪着韩胤:你算什么东西,你敢对着我发号施令。
杭太山摇摇头,拉住杭太清。
太清,这位韩先生,是三州州长,你这次,是彻底栽了。
杭太清皱着眉头,有些恍惚。
他,一个搬运工,会是州长。
杭太清轻笑。
韩胤清了清嗓子,不经意的掀开了西装。
里怀上别着一颗九星章。
杭家世代经商,三州每一任州长,都有这样的星章。
杭太清后退几步,惊恐的看着杭太山。
大哥,我,我该怎么办。
杭太山扶着杭太清:事已至此,你能做的,就是极力挽回杭家的声誉,不要让祖宗蒙羞。
杭太清沉默着,在各路记者的注视下,走向了韩胤。
韩先生,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韩胤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阚天凝呢,她也只是想创办自己的传媒公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