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怀玲正准备要出门,冯浦和助理的电话又打过来。
胡局长,您快过来的,冯总着急要见您啊。
胡怀玲扶着额头,不耐烦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正在赶过去吗。
又出什么事情了啊。
冯浦和的助理把今天早晨公会去调资料的事情告诉了胡姑姑。
胡怀玲也纳闷。
八百年不出来一次的公会,这时候跟着凑什么热闹。
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了。
告诉冯浦和,冷静点。
这么点事情都看扛不住,白瞎了他大集团老总的名号。
胡怀玲甩着脸子放下电话。
靠在椅背上思考。
这才两三天,冯氏集团竟然连续被两个政府机构调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赵,这几天高主任那边有消息吗。
胡怀玲对副驾驶的助理说。
助理摇摇头。
局长,这几天高主任一直没来电话。
胡怀玲诧异的说。
这个高主任,平时就算不能面见,也要打电话汇报战果。
这几天是怎么了。
副驾驶的助理小赵说。
兴许是那边进展的顺利,高主任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没回报了。
胡怀玲看着手上十克拉的全美方钻,脸上的表情冷下来。
不会的,你,你现在就去把高主任给我找过来。
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我要马上知道。
胡怀玲突然起了疑心。
高主任几天没有消息,实在太可疑。
助理小赵拨通高主任的电话。
一阵忙音之后,没有人接听。
胡怀玲坐在后排,冷冷的说。
再打,打到他接通为止。
你派人到叶氏集团去,看看查账的工作人员有没有变动。
胡怀玲冷漠的说。
司机在路边停下,助理小赵上了后边的车。
胡怀玲坐在车上,去了冯浦和的豪宅。
还没进屋,就听见屋子里东西摔在地上稀里哗啦的声音。
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滚,都给我滚。
冯浦和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胡怀玲皱着眉头推门进去。
名贵的波斯地摊上,尽是狼藉。
冯浦和面如土色,皱着眉头,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头也不敢抬起来。
胡怀玲踩着碎片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冯总,这是财大气粗,拿物件出气呢。
胡怀玲不紧不慢的扯下羊皮手套,翘着二郎腿坐在宽大的沙发上。
冯浦和转过身子,胡怀玲正看着他。
你怎么才来,我早早就让瑞泽去通知你了。
现在怎么办,环境质量监督局还没送走,又来了一个公会。
项目说停就给我停了,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冯浦和面色凝重,埋怨胡怀玲办事不利。
胡怀玲看着冯浦和。
你说完了吗。
你说完了,该我说了。
你有什么好着急的。
冯浦和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手指着胡怀玲说。
我着急,我能不着急吗。
冯氏集团是什么地位,是三州建筑行业的老大,只有我欺负别人,谁tm敢欺负我。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什么狗屁环境质量监督局,什么公会。
都爬到我头上来了。
百合雅苑,百合雅苑的事情你知道吧,妈的,一声不吭的给老子查封了。
怀玲,那个什么孙局长,老头了都半截入土了,那一张破纸来压我。
一张破纸,还敢拿州长压我。
冯浦和像个怨妇一样,在胡怀玲面前大吐苦水。
胡怀玲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大钻戒。
浦和,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急躁。
人家能用一张纸压你,不是那张纸有多厉害,是上面盖着州长的红章。
这么多年了,这张纸什么意思,别人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
胡怀玲摆弄着手里的钻石戒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冯浦和听着胡怀玲的话,皱着眉头眨眨眼睛。
怀玲,你的意思是,州长那边,我没有打点。
胡怀玲伸出自己的玉手,左右看了看。
三州换了新州长,这件事,难道你才知道吗。
警卫,交通两大局的老大都换人了。
浦和,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
年根底子,你缺钱,人家不缺钱啊。
冯浦和拍着脑门,恍然大悟。
哎呦,你瞧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自己了。
怀玲,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你看看,什么时候约着新州长吃个便饭。
胡怀玲嗤笑一声。
呦,这会儿明白过来了。
这州长要查你,摆明着是口袋空空,让你表示表示呢。
你倒好,那边还没查出来什么呢,你先火上房了。
冯浦和一把搂住胡局长的腰。
我这不也是着急吗,眼见着世界珠宝大会就要开始了。
你这手上还戴着去年的戒指,我这不是想给你买新的吗。
胡怀玲哼笑一声。
这才差不多,我跟你说,州长要发威,你可千万别拦着。
要是真得罪了,那可不好办。
冯浦和想了想。
那百合雅苑的事情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查封啊。
胡怀玲看着冯浦和。
查封是给谁看的,是给那些住户看得。
你把州长安排好了,解封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听胡怀玲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