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把卫生间门锁上,轻轻拍了拍微微起伏的丰满胸脯,正准备轻车熟路的打开洗漱台柜子里拿新牙刷,赫然发现半个月前自己用过那一把还插在上次那个杯子里。
然后,她笑了,眼睛里又开始腾起雾气,不过,这次她笑得很开心,任由眼泪从脸上滑落。一种许久没再出现过的感觉,悄然在心底发了芽,她隐隐有些察觉。随即,又黯然下来,心头也莫名其妙的跟被泼了一桶冷水似的。
是啊,自己结过婚,还有小孩,凭什么自己要那么高兴?哪有资格那么高兴?他那么年轻,那么有能力,他凭什么要找自己这样一双“破鞋”?
她往日的自信,从容和美丽大方,霎时变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统统消失不见。
沉闷的刷了牙洗了脸,她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别人说你很漂亮,别人说你身材好,别人说你依旧很年轻。可是那又如何?你结过婚,你有孩子,就连你的年龄,也比他大。
就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苏晚晴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愣发呆,一直到曲渊来敲门她才回过神来。
一个人的精气神发生变化,曲渊这类人的嗅觉最为敏锐。苏晚晴刚从卧室跑出来的娇羞活泼和现在的低沉有天壤之别,自然逃不过曲渊的眼睛,大概她也在为今后在佳成集团如何立足而头疼吧?
这是我的责任!
曲渊挠挠头,“那个...肖慈虎说今天让你休息一下,要不一会儿吃了早餐我先送你回家?”十分罕见的,他说这话有点底气不足。
“嗯,谢谢。”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这下完犊子了,曲渊从来没安慰过人,更何况是个女人。他跟在苏晚晴身后,默不作声。
两人心思各异,似乎都搞错了对方思虑的方向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