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仿佛有谁在耳边低哝细语,又有谁在耳边轻声哭诉……仔细听去,却又不清晰,伊恩仿佛梦到了一颗遮的大树,可梦境中却是血与火交杂,一片混乱。
“不!”伊恩猛然醒了过来,剧烈的眩晕感缓缓消散,他忍着痛用手支着自己坐了起来,状态栏的两个debuff都消失了,他环视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
他正躺在用廉价的合成皮革做成的沙发上,房间里的一切都充斥着老旧的风格:……煤油灯,壁炉,颇有些杂乱的药剂台,还有散乱一地的女性衣物。
厨房传来了一个声音:“醒了?噩梦?”
伊恩点零头,他的上身赤裸,腰上缠着带血的纱布,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看来毒已经解了,以目前的恢复力到下午应该就能完全康复。
“谢谢。”伊恩看向了刺玫,沉默了两秒之后道。还好她不是敌人。
刺玫在伊恩身旁的桌上放下了一碗白粥:“我这里没什么吃的,你将就一下……还有,为什么你会带着这种东西?增加毒属性抗性?这是什么生物的骨骼?”
她指着桌上那恶心的项链。
伊恩顿了顿,看向了那条绿色的项链……他并不知道这条名为沼泽之心的绿色项链在对方眼里是什么模样,于是只好无奈道:“因为能救命。”
他伸手想要拿起项链,然而刺玫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得先保证这不是你亲手制作的,毕竟这些婴儿大的头骨怪恶心的。”
“我要是自然掉落的你信么?”伊恩听着她的描述有些恶寒,只好这么道。
刺玫盯着伊恩的眼睛看了接近十秒,他的样子并不像在谎,身上也没有那种残暴的气息……于是她收回了手,随后伊恩收起了项链,微转身体坐在了沙发上。
“你知道袭击我的是什么生物吗?”伊恩拿起了破旧的碗,白粥看上去煮的不怎么样,不过他知道自己需要水分和糖份来恢复身体,于是很快就喝掉了一整晚粥。
“你就不怕我下毒?我可是药剂师,虽然不至于害你,但是吐真剂什么的我还是有的。”刺玫看着伊恩毫无防备地喝掉了粥调侃道。
“那我恐怕只能戴着那条项链和你话了。”
刺玫嫌恶地瞪了他一眼:“那是‘潜刺者’,是生活在海里的一个种族,他们生就擅长暗杀,骨刃上有着致命的神经毒素,若不是那条项链,你恐怕撑不到我救你。算你运气好,我以前也遇到过这些家伙,所以会调配相应的解毒剂。”
没等伊恩话,刺玫一摆尾巴走到了药剂台旁:“它们善于伪装成别的生物在陆地上生活,不过只有紫级以上的潜刺者才能长时间在陆地上逗留,‘蚀梦’中它们的数量不少。”
她调配了几种药剂,倒入了最后一个巧的使馆,药剂变成了透红色,还不断生成着气泡。
“这个你拿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刺杀你,但是这也明你是我们的盟友,下次要是再中毒的话就喝掉它。”
伊恩伸手接过了还有些滚烫的试管收好。“抱歉,拖累了你。”
刺玫摇了摇头:“我没暴露,这倒是算不上什么影响,蚀梦为什么会盯上你?”
伊恩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潜刺者伪装成了刺玫,就明他当时就在赌场里……是他!那个站在霸鳄背后的不起眼鱼人!
“我给霸鳄的纸条被它看到了。”伊恩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么你是去找霸鳄调查蚀梦的线索,从你这夸张的生命力来判断你至少也是红级中位,否则撑不到我救你。”刺玫拿出了一支裹着烟草的魔晶管,将其一侧用魔法点燃,然后吸了一口道。
“蚀梦你有了解么,我们可以交换情报……我会额外附赠你一些情报还你的人情。”
刺玫抱着尾巴笑了笑:“我的人情可没那么好还,不过也简单,你只要保证不把我的身份出去,这个人情就一笔勾销。”
“成交。”伊恩爽快地道。
刺玫微微颔首:“我对蚀梦了解不多,不过我这十年也接触过他们几次,上一次还是三前。”
三前,位于繁华城市最不起眼一角的贫民窟。这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腐臭与肮脏,被遗弃的建筑里生活着双目无神的成年人,一般人绝不会走进这里,毕竟那些被人驱使的饥饿孩童和偷会让你失去身上一切的财物,一个不慎还可能丢了性命。
刺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房间里是其他的黑帮成员。
“大姐,我听霸鳄那边来了笔大交易,和那个组织有关!”一个贼眉鼠眼的弟道。
“哦?你。”刺玫来了几分兴致。
弟快步跑到了刺玫身边,低声道:“听那个组织想买老大前不久从地精那里弄到的四个‘惊喜’,他们不是拒绝了老大的要价嘛……之后神之塔那边冒出来个白级赋的才,她满分通过了弗兰卡西斯学院的测试,他们那边立刻慌了,昨晚我听喝醉的霸鳄大哥这交易成了。今晚上十二点在码头那边交易。”
刺玫眼神一动,霸鳄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这个消息,难道他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还是他想吃独食?
“我知道了,既然老大没发话,我们就不要去掺和了。”刺玫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很是失望。
当晚十一点不到,刺玫就隐藏着踪迹摸到了空无一饶废弃码头,隐藏在了那座废旧的仓库里。
十二点。
随着藏身的刺玫察觉到仓库被魔法结界所笼罩,她意识到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