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没有多言,而是将酒递给张无忌,心中生出一丝怜惜之感,语气温和安慰道:“那可有什么救治之法?”
张无忌摇摇头没有说话,心中想到太师傅曾说过,自己身中玄冥神掌,非九阳真经不能治。自己之前也是不信,后来就连医术妙手回春的胡先生也治不得这病,张无忌这些年来将胡先生的医书看了个遍,才发现玄冥神掌阴毒之气,真是非九阳真经不能治。
张无忌渐渐驱逐心中的悲伤,内心逐渐平复下来,颇为乐观阔达的说道:“人生百年间,生死而已。罢了,罢了,死亡,我不怕你,你听见没,我不怕你。”说到后面,张无忌站在洞口,向着山外大喊道,那不屈不挠、坚韧清脆的声音传了很远,在山峦之间来来回回重复着。
“我倒是知道有一物可能有机会治你的病。”吴羡心中顿生同情,也生出了一丝急迫之感,就像前世所说的蝴蝶效应,据说蝴蝶在美洲每煽动一次翅膀,它就会飞高一点。
吴羡不知道与自己的相遇对于张无忌来说,是福是祸。自己应该劝导张无忌做何选择呢?
张无忌听见吴羡的话,倒是没有太多激动,心中想到:玄冥神掌的阴毒,连太师傅那等高人都解决不了,更不用说眼前这位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吴羡了。宅心仁厚、心地善良的张无忌也不忍拂了吴羡面子,淡定的询问道:“有什么法子能治我这体内的阴寒之毒呢?”
“九阳真经。”
随后吴羡又说道:“九阳真经,内力至阳至刚,或许能够压制住你体内的寒毒。”
张无忌脸色一变,瞳孔骤收,心中惊讶想到:他怎么会知道九阳真经。这九阳真经应该鲜有人知啊,就连太师傅也是从那‘昆仑三圣’何足道话语之中,得到只言片语的信息。莫非他真有确切的信息。
张无忌尽量平复心中惊讶,而后轻飘飘说道:“曾经也有一位高人指点过我,说我体内寒毒非九阳正经不能治,可诺大的江湖,要找到这一纸经文,不正如大海捞针吗?”
吴羡见张无忌如此谨慎,这位‘高人’便是武当张真人吧,想来也是张无忌年纪虽小,却接连遭受万般坎坷,而江湖众人如狼似虎般狡猾和贪婪,张无忌这般谨慎怕是万一暴露出自己身世,自己会贪图屠龙宝刀,徒生事端吧。
吴羡坦荡的笑了笑,随后又说道:“我只知道经书在何处何物之中,至于更确切的信息,我曾祖父也未曾言明。”
张无忌心中疑惑,随即问道:“听兄台所说,是从你曾祖父所传,这又是怎么回事。”
吴羡随即说道:“我曾祖父本是昆仑山脉一猎户,终年以打猎为生,二十四岁那年,曾祖父在山中追赶一只野猪时,无意间闯入一间洞穴之中,洞穴之中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曾祖父在其中发现一方手帕,其上用红彤彤鲜血书道‘九阳真经,绝世神功;始出少林,埋于猿身;昆仑之上,群山之间。湘西名宿—潇湘子留’。”
张无忌心想:师公也曾说过,尹克西和潇湘子两人合伙盗出九阳真经,两人心中各有所忌,担心对方先习成经中武功,转而害死自己,于是两人互相暗算,斗了个两败俱伤。想来是那潇湘子本就自觉此行必死无疑,所以打算和尹克西同归于尽,却也不想少林盗经成为一场笑话,九阳真经明珠蒙尘、流落于群山之间,于是留下这一张手绢,等待后世有缘人得神功,从而纵横江湖、睥睨世间,也不枉费其一番苦心。
而后吴羡看向外面星夜,叹气说道:“从我曾祖父开始,我们家世世代代都从未放弃过寻找九阳真经,从曾祖父到我父亲,一直到我这代,依旧没有找到,自从祖父那一代辗转到了中原之后,每隔四五年时间,都会来昆仑寻找一场,可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吴羡语气颇为苦寒,哀叹着说:“一族四代人,辗转百年间,都是一场空啊。”
张无忌听明白了,也颇为同情吴羡,自己寻找九阳是为了活命,而吴羡寻找九阳,却是一种传承,一种使命。
吴羡编了一个还算曲折的故事,目的就是博得张无忌同理心,两人都有一个想同的目的,但愿两人最后不要如同尹克西和潇湘子一样,为了一本九阳而互相阴谋算计。
吴羡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脸色认真说道:“无忌兄弟,我此次昆仑之行本是替人送信而来,待到了昆仑才记起了自己的使命,我已苦寻了十几天之久,打算再停留二十天,何不如你我一起寻找呢?正好你也需要神功治病疗伤,咱俩相互也有个照应。”
张无忌略微思索一下,心中如同明镜,并非吴羡需要自己,自己一个身受寒毒之人,随时都可能冻死在世上,相反这是自己搏一次的机会,搏一次生存的机会。
张无忌知晓了九阳真经就在昆仑山脉之中,心中也迸发出一丝火焰,眼中也闪烁着希望之光,或许,自己真的命不该绝,或许,自己真能在茫茫人世间寻找到九阳真经。
随即,张无忌痛快的答应了吴羡的邀请。
吴羡的一番好心意张无忌能够感受,所以张无忌对吴羡也比较亲密,夜晚下,两人交谈了很久。
当谈起年龄时,吴羡随意报了前世自己的生日,而张无忌年龄比吴羡还要大两个月,可是言谈举止之中,显然是吴羡更加成熟,两人遂以兄弟相称,不分大小。
“羡哥,你说这莽莽群山之中,咱们怎么寻找九阳真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