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见到金花婆婆脸色不爱,于是动身站向一旁,谁知吴羡依旧如同小尾巴,紧紧跟在小昭后面,可谓密不透风,丝毫不露踪迹。
金花婆婆咳咳两声,眼神锐利如刀,但声音依旧温和说道:“傻孩子,出来吧,婆婆怎么会对你这么可爱的孩子动手呢。”
“婆婆不是个记仇的人,虽然你说过我‘恶贯满盈、人神共愤’,还说过要‘除金扬善’,但你也夸过婆婆武艺高强等等……”
吴羡躲在小昭身后,眼睛瞥着、嘴角不屑,心中暗想:还说不记仇,果然女人就是最记仇的生物,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小心眼儿。
小昭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的捂住嘴巴,心中也为吴羡说大话羞羞脸,吴羡稍微抬起头,将两只賊眯眯眼睛抬过小昭肩膀,看着远处的金花婆婆,不相信的问道:“婆婆,你说得可是真的?”
金花婆婆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晶莹的眼睛也温和许多,温柔的说道:“你一共说我三句坏话,你所夸我武艺高强等等抵一句,我向你出手两次抵另外两句,婆婆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向你出手的。”
吴羡知道金花婆婆来找小昭,却并没有挑明,吴羡生怕将这事一说破,金花婆婆非得灭自己口,否则自己活着就可能会对小昭生命存在隐患。
“婆婆,既然您不打算与我计较,能否请您退后一些呢,我有些害怕,您的金花神出鬼没,我怕一不留神就打在我身上,给我腾出一个空间。”吴羡嗓音中带着些许害怕之感,吴羡恐怕金花婆婆不知自己想法,又补充说道:“我好逃跑。”
金花婆婆当真听了吴羡的话,面无表情的远远退到一边,不过金花婆婆手指间暗捏金花,若是吴羡有何不善的举动,那便不用客气。
“小昭妹妹,那么就此告辞了,以后有缘再见。”吴羡笑了笑说道,随即一闪身,人影在空中浮动,片刻间便不见了身影。
见到吴羡离去,小昭美眸闪闪望着吴羡离开的身影,对吴羡讲述的美景和轶事仍旧牵挂于心,金花婆婆咳嗽两声进了院子,脸色严肃的问道:“小昭,你与刚刚那小子吴德羡说了什么,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小昭心中一想:吴羡哥哥还真坏啊,竟然在江湖上乱报姓名,连妈妈都骗过了。小昭又偷偷瞟一眼金花婆婆脸色,见到金花婆婆如此凝重,故而很小心、很轻柔的说道:“妈妈,他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听见小昭的话语,金花婆婆脸上阴沉消散一些,又冷声问道:“那你怎么认识他的,详细告诉我。”
小昭大眼睛扑闪扑闪,嘴角甜甜的笑着,从遇见到帮助、再到讲轶事景色等等,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金花婆婆脸色归于平静,而后说道:“那么看来那小子确实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而后金花婆婆又严厉呵斥:“谁让你上山砍柴的,这等粗贱鄙陋的事,你怎么可以去做。”
小昭有些委屈,眼角微微泛起湿意,小嘴也委屈巴巴的瘪着,很是可怜可爱,金花婆婆眼中怜爱,面上却仍旧厉色不改,十分严厉苛刻训斥小姑娘。
……
跑出两三里外时,吴羡觉察金花婆婆并未追上来,心中没了紧张之觉,随便折下一根短短枝条,枝条上叉叶十分柔软、凌乱,吴羡一边走着,一边用狠狠用枝条抽打树干,嘴里碎碎念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金花婆婆,不,紫衫龙王黛绮丝,十年之后要你好看。”
排解出心中的不服气之感,吴羡调解好心情,迅速赶路前行,在一家有名客栈里,买了两坛上等女儿红,吴羡就径直奔向黄州。
一天半后,正好在正午时分,吴羡已至黄州城,在城中买了几斤牛肉、几碟小菜,吴羡心中欢欣,沿着这几年走出来的小路,吴羡雀跃的向着深山之中走去。
本来去深山之中并无路途,只有漫山林木、荆棘、野草、古藤,可这三两年来,吴羡和李老头不停来来回回,竟也走出一条光滑平整的路来,若是常人走,可须两个时辰便走完这路,而两人步履轻盈畅快,不使用轻功情况下,只一个时辰便足够了。
太阳照亮了回家的路,中午炽热的阳光使得树叶微微焦黄,已是晚春时分,林中昆虫鳞次栉比,昆虫鸣叫声如一曲管弦乐一般,应和着吴羡的回来。
吴羡稳重快捷的行走着,灼热的阳光丝毫不能煽动吴羡的心,一袅袅白气从吴羡头顶蒸腾,吴羡抬头一望,前方山坡之上,那两三座草屋之间,那炊烟袅袅升起,吴羡心中隐隐流淌而过一丝暖流,终于回来了。
近了,更近了。吴羡的脚步越发仓促和急切,心中迫不及待想见到李老头,不知道他是否一切安好。
李老头身形稍微消瘦了些,手上拿着一把草,缓缓将草递向青骡的嘴边,脸上的笑意如春风一般和煦、温暖。
吴羡心中温暖,眼中湿润,而后长喊一声:“李爷,我回来了。”
李老头听见声音一愣神,立即转身相迎,脸上止不住的慈祥的笑容,抚掌而笑道:“此行是否一切顺利啊。”
…
两人对座而食,一张小小四方桌上,摆着几叠小菜和牛肉,一人一杯清酒,吴羡兴冲冲与李老头讲述着这次的行程,讲到惊险处,李老头不免提心吊胆;说到精彩之时,李老头也拍案叫好;而谈到开心处,李老头则抚须长笑。
“这么说来,你小子还真是奸诈狡猾,上了武当山偷学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