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怎么样了?”
因为德卡和佩特西的斗殴,现场一片混乱,柳随先行离开了。
“佩特西回他在圣保罗索的病房了,德卡的话我先让他冷静几天。”歇洛克一脸疲惫地说道。
“这边就拜托你了,我再去佩特西家里一趟。”柳随对他道。
上次因为没有太在意,对房间只是大致看了下,这次必须要再认真检查一下。
回到佩特西的家,提前借好钥匙的柳随打开门,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把小黑放到地上,抚摸它的头顶:“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然后柳随也在房间里转悠起来,视线无意中扫过挂在煤气灯下方的衣服。
“明明那边有衣架,为什么要把衣服挂在这个地方?”
他走过去一把拽起衣物,但后面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
只不过上面有许多痕迹极浅的指印,密密麻麻的布满墙壁,都看不清手的形状了。
看上去显得有点恶心。
就在这时,房间另一角的小黑冲着柳随叫了几声,似乎发现了什么。
柳随刚走近,就看到小黑用爪子在一处地板上比划着。
把手放上去,可以感觉到地板结合的并不严密,很轻易地就拿了下来。
下面藏着三样东西,新闻报道、照片还有一个小铁皮箱。
首先柳随翻看报纸,从日期上看是三个月前的剪报,讲的是一个囚犯在监狱病死。
而且还是一个死囚。
犯人的名字叫霍琛布鲁兹,是一个凶恶的连续抢劫杀人犯。
被害总额算上被抢走的宝物,总计有一万镑以上。
监狱人员称,他自从十月底起就高烧不退,当看守听到同室囚犯的叫声时,发现他已经咽气了。
报纸的标题就是《将一万镑带入地狱》。
不过佩特西会小心翼翼地把这样一篇报道藏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奇怪了。
接着又看向第二件东西,一张在公寓门前拍的照片。
左边的是房东约翰,右边是一个有几分眼熟的年轻人。
“难道是房东的儿子吗?”柳随喃喃自语。
照片里都压根没有佩特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着这么一张相片。
至于最后的小铁皮箱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柳随最后决定上楼再和房东约翰谈一次,不仅是照片的事,还需要进一步了解这间公寓。
最近的事情绝对不是单纯的“诅咒”这么简单。
一进门,就看到约翰正在读着今天的报纸,隐约看见标题好像是“诅咒”,“公寓”之类的字眼。
想想也是,他的房子现在已经作为“被诅咒的地方”轰动全城了。
看到柳随进来,他愁眉苦脸地叹息:
“迄今为止我家已经轰动全城好几次了,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用拐杖撑着地面,站起身对柳随道:
“好了,你找我这个被诅咒的房东有什么事?”
听他自暴自弃的语气,真是令人心酸。
来这里之前,柳随还特意跟歇洛克打听过,死囚犯霍琛布鲁兹被捕的时候,就潜伏在这间公寓里。
“你说的诅咒难道和这个人有关系吗?”柳随掏出那张剪报。
“你知道了吗……死囚犯被抓,二楼的租客离奇死亡,几天前有女人死在公寓前,昨天那个小演员又死了。”
他一口气说完,接着佝偻着身子长叹一声:“我有种预感,下一个就到我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虽然他所说的比莉小姐,和佩特西都还活得好好的,但约翰似乎并不太在意。
“对了,佩特西是什么来的呢?”
“就在三个月前,我记得很清楚。”约翰吸了一口烟斗。
因为死囚犯就是在这被捕的,他很关心这方面的报道。
在新闻上说霍琛布鲁兹在狱中病逝的三天后,佩特西就出现了。
他当时想要申请住进二楼,但是当时房间已经有人了,约翰只能提供一楼的房间。
经过思考之后,佩特西还是同意了,在一楼住下来。
“今天我听说他是个偷煤气的贼,房租也拖欠三个月了,与其说是小演员,不如说是个烂演员。”
约翰再次叹了口气。
既然拖欠三个月的话,就是说佩特西从一开始就没交过房租,真亏约翰能让他住这么久。
柳随同情地看了他两眼,又拿出照片问道:
“约翰先生,你能否看下这张照片?这上面的,难道是你的儿子吗?”
“不不,这是我的租客,罗斯·邓肯。”看了一眼照片的约翰连忙摆手否认。
他补充说这是一个偶然路过的街头摄像师拍的。
而这个罗斯·邓肯就是柳随房间离奇死亡的上一个租客。
他是一个边打工,边在美术学校上学的穷学生,一年前死囚犯被逮捕后,就住进空出来的二楼。
然后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的某个清晨,那时候约翰还没有通过灯光观察租客的习惯。
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但还是闻到煤气的味道。
于是他就叫来骑士团的人,踢破房门冲进房间,结果所有人都感到头晕目眩,整个房间布满了煤气。
结果就是罗斯·邓肯在睡梦中窒息死亡。
因为他家的管道老旧,还被骑士团一顿训斥,只好花费不少功夫更换煤气管道。
“但是之前我睡觉的时候,好像还有类似的情况……”柳随皱起眉头。
“